二小姐放肆的。事情已然这样了,大小姐你也莫要为此事烦心了,这不是我们能左右得了的,且看开便是了。”
的确,这件事确实是她决定不了的,更何况,她心底也是希望这件事能尽快了结,如此的话,齐志昊便不用再被木嘉婉纠缠,这也算是她自己的一点私心吧。
笙歌收回思绪,不再想这事,看了看时辰,问道:“大少爷还没回来吗?”
拾锦摇了摇头,回道:“还未回府,许是又要事忙吧。”
笙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时素织急忙忙的跑了进来,喘着气说:“大小姐,外面……”她指着屋外,似有什么要紧的事要说。
笙歌道:“别急,你且慢慢说来。”
素织平复了一下情绪,顺了下气,这才说道:“回大小姐,二夫人要见你。”
听到这里,笙歌微怔了一下,拾锦的脸色一时不太好。
“二夫人来这里做什么?”因为之前的事,拾锦说话的语气难免带了防备。
素织也是奇怪,她摇头道:“她并未说,只说要见小姐。”
“也不知道突然来访有何居心,要不奴婢找个理由给打发了。”拾锦想了想说,对于姚氏,她时刻提防着,以免做什么伤害笙歌的事。
笙歌却抬手道:“她岂是那么容易打发之人,既是来找我的,那就见见吧。”
“可是,小姐……”拾锦有些担心。
笙歌看了她一眼:“没事的,去把人请进来吧。”
素织应了声,转身去领姚氏进屋。
姚氏这次只带了蓉淳一人过来,平时身边总要跟好几个丫鬟的。
怎么说也是长辈,笙歌起身要见礼,被姚氏阻拦道:“你身子弱,礼就免了吧。”
说话的语气比之前莫名的柔和了几分。
笙歌请她坐下,又吩咐拾锦上了茶点。
“不知二娘今日来我这里,所为何事?这几日我的丫鬟忙着照顾我,应该没坏了府里什么规矩吧。”
之前姚氏总拿着顾家的规矩说事,而笙歌偏偏又是一个护短的人。
话音刚落,姚氏面色尴尬的摆手道:“你别误会,我今日过来可不是为了这个。”说到这里,忽然停了下来,似有什么难以言语。
笙歌看出了她的犹豫,便问道:“那不知二娘来此之意?这里没有外人,有话不妨直说。”
到底不是个扭捏之人,姚氏随说道:“罢了,没什么不能说的。”总归要说的,她看向笙歌,“我此番过来是特地感谢你的,要不是你,恐怕姚玲已被大少爷送去官办,这次多亏了你说情,以前针对你做了不少错事,还望你别放在心上。”
很难想象,这话居然是从姚氏口中说出来的,她可不是个轻易向人低头认错的人。这倒让笙歌着实惊讶了一番。
惊讶归惊讶,笙歌很快回过神,冲姚氏说:“过去的就过去了吧,你也不必谢我,希望你的侄女经此一事吸取教训,以后莫要再生事害人了,也不枉我不追究她之过。”
姚氏听了,点点头:“我们姚家就这么一个孩子,少夫人能够不计前嫌原谅姚玲的过错,实在让我感到汗颜。都说强扭的瓜不甜,你才是陪大少爷走到最后的那个人,至于姚玲,如今她既已说了亲事,便和大少爷没什么关系了,我也不会再极力撮合二人。”说着,姚氏对蓉淳示意了一眼,那丫头便赶忙上前跪道:“奴婢之前做了很多不对的地方,没少陷害少夫人,还望你大人有大量,原谅奴婢。”
原来这主仆二人今日是过来赔礼认错的,既然对方有心改正,即便不满蓉淳之前的事,到底也不是个不近人情的人,笙歌抬手让她起来,算是不跟她计较之前的事了。
没过一会,姚氏便起了身,说道:“今日过来就是和少夫人说这些,既然话说到了,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就不打扰你了。”
笙歌见她要走,随即也起了身,便没有挽留,让素织送姚氏出了屋。
看着主仆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拾锦出声道:“今个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居然来和大小姐认错,求小姐您原谅,真是出乎意料。”
天气渐渐暗了下来,没过一会,顾以回了府。笙歌把姚氏来得事和他说了。
“没想到二夫人会过来说那些话,倒是出乎我的意料。”笙歌说道。
顾以却道:“你不追究姚玲的过错,帮了姚家那么大一个忙,于情于理,姚氏也会记着你这份情的。”
笙歌淡淡一笑道:“好了,不说她了,话说你最近总不常在府里见到你人,都在忙些什么呢。”
话落,顾以并未答话,而是拉着她的手往外走,边走边说:“带你去个地方。”
等到了后,笙歌才发现那是他们初次见面的地方。
“这不是……”笙歌出声道,语气难免有些激动。
顾以点了点头,然后带她来到了湖边,眼下还不没有到花灯节,湖面上居然放了很多花灯,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花灯。
笙歌一时惊讶的看向顾以,问道:“这些花灯都是你放的?”
顾以嗯了一声,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吗?”
笙歌自然是记得的,也正是因为那次偶然邂逅,才有了后来的种种。
顾以继续说:“孩子的事,我知道你心里比谁都难受,也许和我们有缘无分,希望这些花灯能让他早日安生。”
笙歌弯下身子,拿起身旁的一盏花灯慢慢放入水中,随风飘向远处,最后越来越远,原本沉重的心情仿佛轻松了一些。
随后,她收起目光,再次看向顾以,说了句谢谢。
至此,她才明白这些天原来是忙这个。
顾以目光柔和的看着她,然后从袖口掏出一个东西,笙歌下意识的低头一看,竟愣住了。
她指着那东西道:“这不是我的……”
没错,可不就是当年她在花灯会上戴的面具,后来不小心遗落了,被顾以捡到了。
“没想到你还留着这个东西。”笙歌说。
他可是当作宝贝似的收藏着,顾以看着手里的面具,说起了自己当初在湖边傻等的事,惹的笙歌哭笑不得。
“没想到堂堂的顾家大少爷,竟还做这种傻事,恐怕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