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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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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奴的手瞬间僵了一下,很快恢复正常“嗯,我下次来带给你。”

沈清玄本是玩笑,没真想从他这讨要什么,结果一听他这回答觉出不对了“你要走?去哪?”

“回家一趟,”丑奴边说边把竹篓子背到背上,草药少了很多,回去的路上最好再弄点。

沈清玄听了皱皱眉,一副不愿意的样子,难怪这人从前天起就带了许多食物和水回来,原来早就计划好了,“什么时候来?”是个人都能听出来大少爷不高兴了。

丑奴没什么反应,只是一一交待“食物和水够你吃上四五天,我也留了药,你已经可以自己换了,每天晨昏两次,再等上几天,你就可以自己出去找食物,这个你戴着。”说着拿出一串草编的手链就要给沈清玄戴上,手链编得精巧,颜色翠翠的,如果细看的话,能看到上面有几滴干枯的血色。

“这个能防森林里的毒虫……”话没说完,沈清玄就拽住他的胳膊把他拉到身前“你什么时候回来?”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丑奴,手劲大得要扯断丑奴的手臂,大有一副你敢说不来了我就不放你走的无赖样。

丑奴被他拽得疼,下意识地皱眉,不过他还是很耐心地解释“我这次出来太久,再不回去师父会生气的,我回去住几天就来,”沈清玄的伤还没完全好,他总是要照顾到他大好才放心,而且往私里说,他还想多问问外面的新鲜玩意儿。

沈清玄一听放心了,脸色舒缓了很多,又要去扯手上的草链“给我你用什么,我不要这种姑娘的东西。”

话不好听,意思却是真真的,丑奴心里有些暖,只是制住他的手说“我还有,不用这个你会被毒死”虽然说沈清玄体内还有他的血,但还是以防万一的好。

见他坚持,沈清玄也就戴着了,说一句“早点回来”就摆摆手送丑奴走了。

丑奴心里是舍不得的,不仅是有好些天听不到那些故事,还有沈清玄最后那些话,就像炉子里的暖香熏得他几乎要落泪。

琅狐从来没有对他说过这些话。

回去的路上丑奴不敢耽搁,累了就只坐下歇一歇,自己这次出门十天,都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才不会让琅狐疑心。

心里的思绪飞一般地转换着,越接近山庄他就控制不住地越紧张,他赶了一天一夜的路,黎明前远处黑漆漆的屋宇坐落在群山之中,在稀疏的星光下说不出的清冷孤寂,丑奴有那么一瞬间不想回去了,很快他又被自己的想法惊了一跳,甩甩头向山庄走去。

应门的药童见是他,自然是赶忙迎进去,只是接过竹篓子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多打量了他几眼,再怎么说也是没有人曾经一走就是十多天的。

丑奴也不避讳药童的目光,坦荡荡地回屋换衣,他不担心其他人怎么想,他担心的只有琅狐。

换了一身干净衣裳,丑奴自去向琅狐请安,再次站到熟悉的门前,脚上却似乎压了千斤巨石,一步也迈不出。

他终究还是怕的,琅狐太聪明,又太让人捉摸不透,他生怕自己一句话说错就被他完全拆穿。

他不知道琅狐为什么避世,又为什么不许他们与外人有任何联系,他记得以前有个药童想要逃跑,本来琅狐是不在意的,可坏就坏在那孩子担心出去没有生路,竟然偷了琅狐的丹药,偏偏琅狐那几日对那种丹药的配方极感兴趣,兴头上炼的喜欢得不得了。人跑了两天大家才发觉,当时琅狐一声不吭,拍拍衣服出门去了,隔天带了那孩子的尸体回来,尸身上遍布黑斑,双目爆出,七窍流血,左胸好大一个黑洞,原本应该是心脏的地方空空如也,丑奴看到的时候当场就想吐,好不容易才忍住了,偏偏琅狐还当宝贝似地抱着,好像那是他情人一样,叫来所有的孩子,又随手把尸体一扔,看都不看一眼,仿佛又觉得那是全天下最恶心的东西,说了一句“谁想去哪我不拦着,只是别惹我不痛快。”

所以丑奴从来就没弄清楚过琅狐的底线到底在哪里,一句“不痛快”似乎包括了很多事,又似乎什么也没有,这人性情太过阴晴不定,不在意的时候你烧了他的房子他也没反应,计较起来你就是鞋上有点脏东西他都会砍了你的腿。

就是这样一个人,丑奴忍不住不怕,可偏偏他心眼又实,认定了琅狐是他救命恩人,这辈子做牛做马都要还这恩情,忠心耿耿地从不会对琅狐有任何欺瞒。

可这次的事是决计不能说的,丑奴虽不知缘由,却能隐隐感觉到琅狐对外来者近乎变态的仇视,要是告诉他,沈清玄说不定就没命了。

他不想欺骗琅狐,可他更不想沈清玄去死,虽然说不上具体的理由,可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又深呼吸了几口气,丑奴尽量让自己的心跳维持平稳,然后才慢慢俯身跪下去,口中只道“丑奴给师父请安。”

之后便是长久的沉默,丑奴头也不敢抬,就维持着这个头磕在地上的姿势一动不动,直到地面的冰冷传遍全身,膝盖的疼痛也变得不太能感知,丑奴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具石像,与这青石的地面慢慢融为一体。

“进来,”琅狐的声音仿佛来自最遥远的边际,那么不真切,丑奴迷迷糊糊地站起来,全身几近麻木,他小幅度地动动筋骨然后推门进去。

屋内的熏香味浓得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整个屋子的陈设似乎都被这香熏得模糊起来,丑奴进到里间,再转过屏风,就看见琅狐懒懒散散地躺在花梨木的罗汉床上,身上随意搭了件外衣,半截胳膊搭在床边,双眼半睁半闭,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

丑奴在边上低垂着头站了一会儿,琅狐像是才想起他这么个人来,歪过头把丑奴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遍。

他的眼神很随意,甚至带着几丝漫不经心,丑奴却觉得那双眼睛像两根尖刺,又锐又辣,一下子就把他从外到内看了个通通透透。

丑奴惊得全身冒汗,用尽力气才支撑着才没有双腿一软栽倒在地,那个时候,他觉得琅狐什么都知道了。

可琅狐也只是这样看了看他,之后就摆摆手说“回来就好,下去吧,”语气平淡无奇,就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丑奴一下子又懵了,他这个样子,又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告退了出去,丑奴心下一片冷然,外面明明艳阳高照,他却像是刚被冷水浇过,全身上下一片冰凉,几乎就要脱力了。心里面竟然还掺杂了那么一点点失落,琅狐一句没问他为何离开了十天,他对他真的是一点不在乎的。

他就像是个幼稚可笑的孩子,明明心里比谁都清楚那个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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