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逸四肢无力地瘫在他身上的时候,男人又做出下一道指示。「把你上半身的T恤拉高,直到乳头露出来为止。」
为什么不干脆叫他脱掉算了?王逸看着男人别有居心的笑,困惑地照他的指示办理。挤缠在胸部上截的衣服宛如束带,王逸想放下双手又放不下来。就在他双手不知该往哪里摆的时候,男人凑上前含住了一边扁平的突起。
「哈嗯……」超出室温许多的热舌绕在敏感的乳头上,格外刺激,竖举着双手的王逸惊喘着闪躲,旋即被咬了一口。「啊嗯!」
「乖乖的别动.」
「可是……」那儿好疼、好痒呀!这姿势让他连胳肢窝都麻痒起来了。
含着他乳头的舌,开始一下下用力刷洗挤压那儿,恰到好处的力道,抚平了疼痒难耐的敏感尖端,同时又给予阵阵舒爽的快感。
放在地板上的脚趾蜷曲起来,薄汗自颤抖的上唇浮出,他不由得伸舌自舔。男人的舌,同时间转移阵地到另一边……
「啊嗯……啊嗯……」
期待已久,终于被宠幸的另一边乳头,迅速地俏立。他再也受不了地把头向后仰,向前高挺的姿势,使男人更便于以双唇爱抚着他。
这时,下面隐约传来了敲门声。
「曜……等一下……好像有人来了……」红着脸,王逸想将衣服放下来。
「别理它。」男人头也不抬。这样好吗?不过会造访这间屋子的厂不是莫杰就是常天昊,他们两个人都知道状况,应该是无所谓。王逸乐天地这么想。
「把拔——」
但,豪豪的大喊却让王逸差点从曜辉的腿上跌下去。
「把拔!是马麻!马麻来看我们了!」
大厅中的气氛不能说良好。
儿子的空袭警报,使得王逸和曜辉手忙脚乱地整理服装仪容,宛如一对被捉奸的偷情情侣般。各自迅速地扑灭两人之间高张的情欲(反正也被吓得缩回去了),重新整顿好心情,下楼面对这意外的访客。
结果,曜辉见到前妻的第一眼,便是一句:「妳跑来这里做什么?」的问候语。
「我想看看自己的儿子,所以就来了。难道你不欢迎我来?」
王逸的心则是凉了半截。陌生女子眼中的爱是那样的醒目,很明显不是她口头上宣称的只为儿子而来那么单纯。
「上次我们见面过后,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你说给你一点时间考虑,会再和我联络的,为什么几天来却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轰地,王逸顿觉天在旋、地在转。
他们几时见过面了?曜辉和前妻还有联络吗?他为什么不告诉他?考虑,又是考虑些什么?莫非是……破镜重圆?
「也不过是一个礼拜而已。」曜辉有些狼狈地说。
「这个礼拜,我每天守着电话,你知道那种滋味很折磨人耶!」
呵呵,王逸半自嘲地想:单恋十几年的自己,早已习惯折煞人的滋味了。
「好了,别在这种地方讲这些。」烦躁地一扒丰盈发海,曜辉瞥瞥王逸苍白的脸,对前妻说:「这边是
王先生的家,我们先回对面家里再说。」「这位王先生又是?」斜睇一眼,不住打量。「马麻,大哥哥是把拔的新——」曜辉手脚奇快无比地捣住儿子的小嘴,抢先答道:「是我的房东!豪豪很喜欢他,所以我
常常带豪豪过来玩。王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了,我们先失陪。」他催促着一副还想追问的前妻,往大门口栘去。
顺利地将两人都推出门外后,他转头无声地对王逸说:「我晚点儿再来找你。」大门在他身后关上。
王逸默默地走到窗口,注视那一家三口横越过车道。远远看去,他们就是完美的一家,父亲高大英挺、母亲成熟美丽、儿子白胖可爱。倘若铁家「夫妻」真的复合,自己就彻底成了局外人了。对曜辉而言,他会是他不堪回首的过往之一,抑或是人生短暂低潮中,一场没什么意义的意外插曲?
不管怎样,看到曜辉的妻子,就像给王逸泼了盆大水,如梦乍醒。
他从未说过喜欢他、爱他。王逸也无从得知,在曜辉心里,自己被摆放在哪一个角落?只有一件事情,王逸可以说得很有把握——即使有天曜辉离自己远去,他也不会忘记曜辉给过自己的这段幸福日子。王逸会谢谢他肯让自己爱他,并且后半生持续在某个被遗忘的角落,一直、一直地爱着曜辉。
「这就是你租的地方啊?看外表挺老旧的,可是里面还算可以嘛!不过宽敞是很宽敞,要我住在这种穷乡僻壤,我还是宁可住在台北的窄小公寓,这边离最近的杂货店,走路也要二十分钟耶,开什么玩笑!」
前妻一进门,东挑剔、西批评,不忘为儿子抱委屈道:「豪豪也是,好可怜喔!人家说近朱者赤,你把豪豪丢到这样的环境,是希望他和那些乡下没教养的孩子一样,学会怎么耕田吗?念这种乡下小学,不但会让他跟不上都市学校的进度,而且因为没有人竞争刺激,成绩一定退步了不少。」
前妻这种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个性,自婚前、婚后、甚至到离婚了,都一路没变过。婚前,曜辉以为这叫直率、没心机。婚后,曜辉终于知道这叫「凡事我说了算」、「别人的事我才懒得管,管你是因为你是我老公,给你面子!」。离婚后,曜辉觉得这真是目中无人又粗鲁的性格,硬逼人接纳她的意见,仿佛不听她的都不行!
但,他们明明已经离婚了啊!他根本不需要她这样东管、西管的!
曜辉开始怀疑,那天她可怜兮兮的哭诉,是否早有准备?仔细想想,婚后态度异常强势的前妻,在婚前倒是经常利用泪水攻势瓦解他的防备。尤其当曜辉和她有意见相左的情况时,她马上就会掉下眼泪,迫使曜辉放弃自己的意见,以她的意见为意见。
慢着!打自那时候起,自己就被她装出来的柔弱,给骗得一愣一愣了吗?
忽然间,曜辉想起了王逸。没有妻子一掉就是唏哩哗啦停不了的泪水,有时只是一行清泪,却紧紧揪住人的心,让曜辉好心疼。
泪水对妻子来说是一种利器,每次掉都算好时机,好拿来跟他谈条件、争东西。相对地,王逸不曾边哭边向他讨价还价,也没借机要求他什么。王逸的每一滴泪都是真、都是情。
「马麻,豪豪很喜欢这边的学校喔!」扯扯母亲的裙角,豪豪天真地介入大人的话语中。「刚开始我很讨厌他们,可是现在大家都是好朋友,我们每天都在学校里玩得很开心。我每天都可以看到把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