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记不记得朕登基之前说过的话。”
阜远舟差点苦笑了一下,不过觉得在这个时机不适合,“远舟记得。”印象实在太深刻,甚至不用特指都能想起。
——远舟,我若发现你骗我,我就亲手杀了你。
那时,眼前这人长久以来养成的冷漠威严的声线比平日更加低沉,像是压抑着什么极度隐秘的东西,低声念他的名的时候,像是饱含远久记忆里的某种情感,但也冰冷异常。
这种感情,他当时不能明白,如今却是心如明镜。
越是明白,负疚感就越深,偶尔午夜惊醒,都是这人发现事实后哀伤的眼,迫得他不得不提前摊一次牌。
即使他这么选择自道义上是没有错的,但是错只错在情义上,他负他信任二字——无论多少。
阜怀尧缓缓眨动着眼睛,似乎在藉由这个动作来思考,吐字依旧是不紧不慢的,字字清冷不见异样,“你……恢复多少了?”
阜远舟全神贯注地注视着他,没有忽略他的任何一个动作神态,他很久没试过这样严阵以待了,如履薄冰般把每一个字掰开了揉碎了分析会不会有行差搭错的地方。
这是他和阜怀尧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摊牌,一步走错以后就难以为继了。
他明面上还是从容的,心下谨慎地衡量了一瞬,道:“皇兄是指哪方面的恢复?”神智,还是记忆?
修长的手搭在了描有腾龙浮云的扶手上,霜白的指尖轻叩了一下上面的纹路,帝国的王者垂下睫羽望着他,冷漠的神色像是神台上的神祗,“你能说多少就多少,朕,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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