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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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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而来的人也到了,是靖安王府的下人, 神色紧张地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竹管,递给了蔺北行。

应当就是靖安王府向蔺北行传递西南的消息。

心口“怦怦”乱跳了起来,电光火石之间, 萧阮迅速地做出了决定。

她飞快地将信笺在花灯上引燃了,伸手抓住了蔺北行的衣袖, 急促地道:“蔺大哥,来不及多说了,快!你跟我走!”

蔺北行刚刚一眼看完了纸条, 双目圆睁、脸色惨白,整个人都在哆嗦, 手中的纸条和竹管从指尖滑落,掉在了地上。

以萧阮这样弱小的力气,居然将蔺北行拽动了几步, 她正要再拽,蔺北行踉跄着站定了,喉中猛然发出了一声令人恐惧的嘶吼。

陈碑之吓得魂飞魄散, 飞快地扶住了他,一叠声地问:“怎么了?世子你怎么了?”

“快,不能留在这里,”萧阮急出了一身汗来,“把他拖走,云子胡同有我祖母的马车,我送你们出城,这样快一点,迟则有变!”

陈碑之左右为难。

蔺北行显然是看了消息受了什么刺激,整个人都失了魂魄,如果按照计划行动,只怕要出意外;可贺平宁的话又言犹在耳,他也不敢过于相信萧阮,深怕酿成大错。

“陈碑之!”萧阮厉声喝道,“你不信我?我要是想害你们世子,还用得着等到今天?”

陈碑之一咬牙:“好,我信你,走!”

他豁出去了。

世子的眼光还能差得过那个贺平宁不成?他如此喜欢萧阮,说明萧阮必定有过人之处,也不会是个阴险狡诈的妖女。

他往蔺北行的腋下一挟,跟着萧阮疾步往云子胡同而去。

胡同口,大长公主的马车十分醒目,车盖上雕着一只凤凰,以彰显皇家特殊尊贵的身份,马车这里没什么人,都去里面看花灯猜灯谜了。

萧阮让陈碑之把蔺北行拖上了车,随后,她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也上了马车,在车壁上摆弄了几下,果不其然,车榻下面的板打了开来,露出了一个一人见长的空隙来。

周荇宜有这个喜好,喜欢在她坐的马车上安上和别人不一样的机关,从前在江南的时候,萧阮不经意碰触过这个机关,也玩过几次,一直记得很清楚。

耳边有“咯咯”声传来,她转头一看,蔺北行的牙齿在打颤,他的眼神渐渐聚焦,眼底一片赤红。

她大惊失色:“蔺大哥,你千万忍一忍,快点进去,你放心,我一定把你带出京城,让你回去见你父王!”

“不!”蔺北行握紧了拳头,脑门上青筋暴起,他已经从惊天噩耗中清醒了过来,“我不能把你牵扯进来,你的心意我领了,我——”

萧阮朝着陈碑之使了一个眼色。

陈碑之硬着头皮一个手刀切在了蔺北行的脖子上,蔺北行应声而倒。

两人将蔺北行塞入了车榻,合上了面板。

“你们本来准备往哪里走?外面有人接应吗?”萧阮急促地问。

“往南门走,贺平宁在归于庄接应。”

“好,你去驾车,往南门走,”萧阮指挥道,“有人拦你,你只管喝骂,说这是大长公主座驾,拦车者死!”

“是!”

马车出了云子胡同,一路朝着南城门疾驰而去。幸好,几乎京城中所有的闲人都去了云亭河边,大街上空旷得很。

萧阮伏在车榻上,反反复复地对着里面的蔺北行念叨:“蔺大哥,你别难过了,暂时在里面委屈一下,千万别出声!”

过了片刻,萧阮从窗口往外一看,巍峨的城墙映入了眼帘,南城门眼看着就要到了。

她定了定神,深吸了一口气,挺起了胸膛。

“开门!”陈碑之一边疾驰一边厉声大喝,“大长公主座驾在此,快开城门!胆敢阻拦者死!”

“停车!”有人在外面喊道,“城门已关,任何人不得出入,违令者斩!”

陈碑之充耳不闻,马车朝着城门口冲了过去,只听到几声拔刀的金属撞击声响起,好几个人都惊慌地呼喝了起来:“停车!你居然敢冲撞城门!这是不要命了吗?”

“快,快去请秦校尉过来!”

陈碑之催马强行冲过,阻拦的士兵纷纷往外避让,最后马车“吁”的一声,被逼停在了紧闭的城门前。

士兵们冲了上来,将马车团团围住。

有人挑开了车帘,和萧阮打了一个照面,立刻面色一凛,躬身行礼:“萧二姑娘,何事冲撞城门?”

萧阮对这名校尉有点印象,此人是武宁侯家的远亲,和武宁侯世子秦臻应当是堂了两族的兄弟。

“秦大人,”萧阮的面若寒霜,手中扣着一块玉牌在他眼前晃了一下,“我祖母突发疾病,病情汹汹,我要出城去接那位替我祖母看病的段大夫,快开城门!”

秦校尉有点为难:“萧二姑娘,你这是为难我,城门已闭,非万不得已不能开……”

“住嘴!”萧阮的眼中含泪,疾言厉色,“你这样阻拦,若我祖母有个万一,你就算有一百条命也担待不起,快开城门,陛下那里若要怪罪,有我担着!”

秦校尉迟疑了一瞬,转头问了城门兵几句,正巧,段琪安初三的时候正是从这道门出去的,带着一个药童,说是要出城去采药。

他的心定了定,看了看车盖上的公主府标徵,转头下令:“开城门。”

出了城门,马车继续在空无一人的官道上飞奔。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前面影影绰绰地出现了一座小山村,马车渐渐慢了下来。

陈碑之勒住了缰绳,打了一声呼哨,路边的树林里立刻出现了几十个身影,领头的正是贺平宁。

贺平宁倒是愣了一下:“碑之,这马车是谁的?世子呢?”

陈碑之翻身下马,正要上车去接蔺北行,蔺北行从马车上下来了,除了脸色依然惨白,眼底还有血丝,他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眼神森冷地落在了陈碑之的身上。

陈碑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属下迫不得已,请世子责罚。”

萧阮从车窗中探出头来,颤声道:“蔺大哥,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你赶紧走吧,多留一刻便多一分的风险,此去西南,千里迢迢、前路漫漫,无数凶险等着你,你……你一定要多加保重!”

蔺北行迎视着她的目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都咽了下去。

他的心里有无数的疑惑。

为什么萧阮几乎和他同时知道西南那边的噩耗?

为什么萧阮好像已经察觉到他要离开京城的念头?

为什么萧阮半点都没有惊讶?

然而,就像萧阮所说的一样,他没有时间解惑了,只能把这些疑问都吞进肚子里。

“我……害了你了……你回去之后……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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