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是实话。当年为了和秦牧观多说一些话,我确实要家里请了几位先生。几位先生耐心,本少也虚心求教,只可惜本少天赋异禀,先生们个个皆教不过数日便弃我而去,嫌我太没有天份。
我被先生们嫌弃得心里馁了,只听到琴棋书画四字都觉得惭愧,更不敢与牧观叙谈风雅,只怕招惹他笑话,看不起本少。
本少心中凄凉。
羊印颉在一旁扇风,“牧观兄小时候念的是城东的善教塾吧,我记得宝友兄也在那里念过。是不是?”
本少心头更加黯然,这话捅到本少的心窝子里去了。
本少与牧观青梅竹马,同窗之谊,本应亲近,数年来却寥寥无话,大多擦肩而过。
本少不想说了。
秦牧观代我回话,“我与宝友确实同窗。”
羊印颉的目光顿时像掘到宝贝一样炯炯发光了,“这样论来,牧观兄与宝友兄岂非既是同窗同学,又是青梅竹马?”
本少的心也豁然开朗。
适才本少称牧观为牧观而不是秦兄,果然英明。
倘若本少称他为秦兄,换来得也一定是“叶兄”二字,敬本少而远之。如今一句宝友,本少眼见着那小芽抽枝散叶,青翠可人地就要在少爷我的心底生根开花了。
羊印颉的目光有点恍惚,自言自语道,“小宝与云小公爷也算情深义重……”
本少只盼着秦牧观没有听到。
秦牧观埋头喝茶,好像也确实没听到什么。
本少抹了一把汗,突然就听到云箴在台上点本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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