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道:“长老只提过一句‘有点意思’,便再没对此发表意见。想他日理万机,我们这些蝼蚁的生死定没放在心上。”
贺燕飞神色坦然,平静道:“有点意思比没有意思好,明日我便去拜会长老,还请哥同我一起,怎么去,我也全忘干净了。”
影斯见他这般镇定,心想总归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便点头答应。
第二天,影斯托人通报后,目送影武进了祝长老的议事厅,心里颇为焦虑,只期盼奇迹出现,救他弟弟一命。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贺燕飞已跪在厅内足足六个时辰,除两名看守的侍卫与他作伴,厅内再无一人。
眼下没有任何人关心他的一举一动,但他依旧挺直腰杆跪在地上,目不斜视,面容肃穆,跟一尊雕塑般。额前渐渐溢出细密的汗珠,双腿似乎有些麻木了,脖子也酸痛不已,但他一贯秉持心诚则灵,仍旧苦苦撑着。
看守开始换班了。第一拨人终于得了解脱,却也不急着走,先捶背耸肩,踢腿甩手的,舒缓好身子再说。低头又瞥见底下这人,还这般直挺挺地跪着,也不知道放松自己,都嗤笑一声,露出些许幸灾乐祸的嬉笑来。两人慢慢走着,刻意压低嗓子聊天,却又故意让他听到。
“人都没一个,跪给谁看?戏真多。”
“姿势都不知道换换,多半是个傻子。”
“难怪能干出偷看人洗澡的蠢事来,还不是他自己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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