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亏大师兄在后面朝师父做口型。
燕容瞥眼松口气的朱吟泊,又看看松口气的朴山长老,道:
“师父原本就忘性大,收这么多的徒弟,怕是记不住几个人的名字吧。”
“你、你这是什么话!”
“师父不是说,不随便收徒的吗。”
朴山长老一愣。
神色茫然,果然,已经不记得了。
燕容便又恭恭敬敬地退开,笑道:“似乎是弟子冒犯了。那师父先忙,弟子不打扰了。”
朱吟泊追上他:“你记性变好了?”
“没有,忽然间想起来的。”燕容道,“师兄还有事吧,我自己的房间,应当不会走错,师兄不必带了。”
与朴山的忘性大不同,燕容记性差,却又把些事情记得出人意料的牢固。
连朴山长老自己都早已抛之脑后的一句话,朱吟泊原以为只有自己记着了。不料燕容竟在多年后当着朴山长老都面将它拎出,着实吓了他一跳。
朱吟泊还想问些什么,燕容忽然兴致缺缺,恹恹地一个人走远了。
燕容管不住自己的记性。
师父朴山说的那句话,莫名地记得清楚。
那时的晴朗天气,虫鸣声声,身上穿的刚做好的衣服的粗糙感,触摸到的宽厚手掌上的纹路,也莫名的记得清楚。
记得年幼的自己一声不响,趴在师父朴山的腿上,抓着师父的手指玩。
大师兄朱吟泊则敲着小混蛋原醇玉的头,皱着眉教训:“醇玉又乱跑,忘了上次被困在谷底上不来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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