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有什么问题想不清楚。
曲岚越捂着心口小声吸气直说自己不行了,她被奇穷突然的萌态刺激地超级想跳下去强撸一把毛,毕竟它的毛发看上去油光水滑,十分有光泽。这哪是凶兽,这分明就是大了几号的汪星人!
“呜!想摸想抱想揉狗头!”曲岚越抠了抠墙缝,指甲划在粗糙墙壁上细微的声音清晰的传递到了楚清歌的耳中。
她勾着唇,眸色微凉:“这些倒是不难,不过师妹的手指不疼吗?”
“啊?”曲岚越慌忙收回手,发现指甲还坚固的牢牢待在原处,“没事我不疼。”
明明师姐是在说白苍,她却把注意力偏到了白苍的坐骑身上。曲岚越撇撇嘴,为自己忽略重点的本领感到无奈。
“白苍连奇穷这么厉害的凶兽都可以当成坐骑,为什么师姐会说她打不过宗主?更别提对方还有一波杀伤力很大的军/队了。宗主这边的都是伤弱病残,强弱差距一看便知。”曲岚越又瞄了瞄拿着薄如蝉翼的长剑神色却吊儿郎当没有半分担当的画轩,不解地问。
“奇穷很厉害吗?”楚清歌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随即解释道,“奇穷虽为凶兽,可它却毫无杀伤力。若非它生有双翼可以载人上天下海,想必半分作用也没有。别看它长相凶恶,其实奇穷只是外强中干罢了,远远没有师妹想得那么厉害。”
原来是这样吗?看来这个世界的奇穷并没有她们世界书上所写的那样变态。曲岚越再一次瞅了眼奇穷,心中无端升起了对它的心疼。好歹在她们那个世界是活了许多年、令人忌惮的大怪物,在这里只能被人当成飞行用具,这天翻地覆的差距也真是苦了它了。
“而且宗主身为一派之主,若是连这点数量的敌军都收拾不了,万剑宗还如何在仙华界立足?”楚清歌沉声道:“师妹,你不要被大师叔的外表骗了。”
“师姐,我……”
“你不能因为他人丑陋矮小而判定别人就是一个无恶不作的坏人,也不能因为别人一表人才衣裳华贵就认为她是好人。所谓的识人看人是要用心去感受,不然师妹以后会吃上不少苦头。”
楚清歌有心指点她,在妖域遇上夏东雪姊妹时她就有这个念头,只不过是拖到今天才有机会提起。
曲岚越立刻惭愧不已。她今天已经两次因为容貌而对别人妄下定论了,她知道这是不对的。师姐对她的教诲她会牢记在心,并且坚决不会再犯。
楚清歌余光里看到师妹渐渐低垂下去的小脑袋又扬了起来,就明白自己说的话起了作用。这样就很好,她不希望自己的师妹是一个清高到听不进任何教导的人。
妖域皇宫中,盛羽慵懒地侧卧享受着独处的时光。她今日把白苍派出去攻打仁华界的最后一处城池,也是距今为之最棘手的一次战役。不过,她相信白苍不会让自己失望,因为白苍从来都不会让自己失望,便是那难以接触的仁华界守护者,她不都给自己拿下了吗。
她拿起玉碗中紫色晶莹的葡萄送入口中,酸甜可口的汁水让她情不自禁眯着眼又吃了一颗。
任谁也想不到,曾经只靠着侍婢们施舍的食物才能活下来的失宠小王女会在几年后脱颖而出,成为新任的妖王陛下,万妖俯首称王。只有盛羽知道,自己的这一切都是绿岫给她的。
那个妖华界的守护者是第一个把她当做普通孩子看待的女人,没有奚落没有打骂没有责罚,还会给她吃不是残渣剩饭的好吃的,教她强身健体的招式,送她浩瀚如海的书简。可以说如果没有绿岫,也就没有今日的盛羽。所以她对绿岫又敬又爱,可是心里还隐约带了点想求求不得的苦。
没错,那个女人只把自己当成小孩子,可盛羽不是,盛羽已经长大了。她现在是妖王,她想做什么都没人敢阻拦。在盛羽多次旁敲侧击下,绿岫全做听不懂或者以自己是妖华界守护者,不得嫁娶为由堵住了盛羽的嘴。
说到底,还是因为不喜欢她。盛羽心里估计也是明白的,可惜就像是溺水之人不愿意放弃身边的浮木,她也不愿意撒手这个第一次给予自己温暖的女人。
某一日她终于动手了。盛羽用绿岫教给自己的法术把贪玩的守护者大人禁锢在了禁山之中,还派了许多妖兵团团围在外侧,然后下令把妖华界守护者所有的雕像全都破坏掉,并且在妖域各地开始给妖族人洗脑,告诉她们守护者其实并不存在,从始至终都是她们王族人在保护着大家。
是了,盛羽在瓦解妖族人的信念,想折断绿岫的翅膀把她彻彻底底的囚/禁在自己身边,可她没想到的是,就算如此,绿岫守护者的身份还是让她撬不开最爱之人的心房。
守护守护,妖族人现在她来守护,换你来只守护她一人难道不好吗?
绿岫还是坚决地回绝了她,哪怕她现在因为没有信念护体而彻底虚弱下去。盛羽对此无奈又愤怒,绿岫拼命要守护的人现在已经根本不需要她了,她为什么还要死守着这个职责不肯放开?
绿岫开始保持沉默,在盛羽每次去看她的时候不是装作睡着就是一言不发。盛羽无奈,开始把目标转移到仁华界守护者的身上。对绿岫,她舍不得动手,可是其他界面的守护者与她何干?她现在只想要抓住其他守护者严刑拷打出关于守护者的所有秘密。
盛羽严密部署,最终敲定白苍,这个心机谋略身手都仅次于她的这个人,让她前去仁华界勾住微生无雅。而白苍也不负众望的最终把微生无雅带回了妖华界。接下来只要把仁华界所有的凡人都杀光,那身为守护者却毫无作为的微生无雅会得到什么天罚?
盛羽在微生无雅身上做试验,她想把绿岫从守护者的身份脱离出来,她想好好爱她,也想让绿岫爱她。
她不要绿岫亲情的爱。
玉碗里的葡萄都被她消灭了,盛羽慢条斯理拭去指尖湿意坐起身子,慢步走到铜镜前。镜子里的女人眉尾张扬,眼含春水,教人如何不想爱她?
盛羽要去看她最爱的女人。
她没带一个随侍,也没通知一个侍婢大臣,独身一人悄悄从金碧辉煌的宫殿直接闪身到了禁山之中。在没惊动一个守卫的情况下进入了最中心,也就是关押绿岫的地方。
“阿岫,我来了。”盛羽瞧着化身成树,不愿与她交流的绿岫,眼里的爱意几乎要喷涌而出,“你还是这样调皮,快变回来让我看看你。”
绿岫半个字都不想说。
她使小性子的时候会让盛羽觉得自己才该是疼爱她的那个人。也理应如此。这么爱耍性子的人也只有她盛羽才愿意宠着。
“别闹了,听话。这么久没见你,我好想你。”盛羽用越发温柔低沉的嗓音说道。
绿岫晃了晃枝丫,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