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被狗吃了才好呢!
李小柳,你说人前,怎么不先照照镜子,你自己呢?在婚礼上逃婚的小哥儿,现在公然跟县太爷在一起,敢问你们俩个又是什么关系?无媒苟合?奸夫淫夫?”
李小柳脸色煞白,他没想到言熙说的这么强势,而且措辞这么难听,不过他心里暗喜,他更没想到言熙是这么“没脑子”,他只不过是瞎说几句而已,言熙竟然真的顺着他的话承认打骂李家长辈了,这下子,他在裴少爷心目中的地位就该直接下降了吧!
“裴少爷,你看看他,这种话竟然就这么说了出来!哎,家丑不可外扬啊,让裴少爷见笑了。
关于逃婚的事,我可以解释的,那绸缎铺的周福禄仗着有点钱,一向无法无天,我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见过我,竟然直接拿着大笔金银到我家提亲,但是我家里人打听过,这周福禄竟然是个虐待狂,自然不肯把我嫁给他,但周福禄还是不放过我,竟然、竟然想要强娶我,家里人不忍心我后半辈子就这么毁了,所以帮助我在婚礼当天逃了出来的,这事我跟县太爷提过,县太爷已经答应帮助我惩戒周福禄了。”
郑县令在旁边,一脸心疼的表情。
“至于我跟县太爷的事,县太爷见我可怜,且我还会一点玄术,他便收留了我,容我在他身边找个事做,我们俩个是清清白白的,我只不过是效仿韩言罢了。”
韩言是这个世界历史上一个传奇的小哥儿,一辈子未嫁人,他聪明机智,文采斐然,他以汉子的身份待在一位知府身边,做了一辈子的幕僚,帮助知府破案无数,深受知府看重,百姓爱戴,直到他死后,知府亲自为他换丧服的时候,才发现韩言原来是个哥儿身!
郑县令紧张的注视着裴少陵,生怕他把玄术师从他身边抢走。
李小柳也紧张的注视着裴少陵,希望裴少陵看在他玄术师的身份上,见才心喜,把他留在身边。
裴少陵没有开口,他只是轻飘飘的瞥了李小柳一眼。
李小柳心下失望,又重整精神,无论如何他得把言熙从裴少陵身边赶走才行,“裴少爷,我家堂弟真的不适合再呆在裴府了,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他双亲在世的时候,曾为他定下过一门亲事,离我们村里有点远,跟我们家很少走动,之前家里人没跟他讲,是因为我们不知道对方家现在是个什么情形,一月前,我父亲亲自走了一天路去对方家看了,那汉子长的高大魁梧,家里有多亩水田,日子过的很是不错,而且对方也说了,等明年就过来娶你回去呢。
堂弟,你有婚约在身,还是你双亲亲自给你定下的,双亲遗命,你不能不听啊!”
婚约?自然是没有的,反正言熙的双亲已经去世,死无对证,回去让李大石随便去山里找个人家把言熙嫁了好了,李小柳想。
小王子给的资料里,原主根本就没有什么订婚对象,言熙自然知道这是李小柳瞎编的,而且,对方还用原主可怜的已经死去的双亲的遗命来威胁他!言熙笑的咧开一口森森白牙,“李小柳,我告诉过你,你要是再敢提一句我双亲,我就让你今天走不出裴府,你还真是——不长记性啊!”
“裴树!”言熙扬声叫了一声,裴树忙屁颠颠的跑进来。
“给我找几个壮硕的汉子,把李小柳打一顿,咱不干那种杀人损阴德的事情,给他留一口气就行。”
“我办事您放心,您说留一口气,绝对不带留两口的。”裴树大声应着,快速跑出门安排壮硕汉子去了。
郑县令直接傻了,李小柳忙向裴少陵求助,“裴少爷,他、他简直一点都不把你放在眼里,您还没发话呢,我只不过说几句实话而已,他就狗急跳墙的找人来揍我了!
裴少爷,您一定要阻止他啊!他这种人,实在不配留在您身边,您快把他赶走吧!”
裴少陵施施然道:“你没长脑子怪谁呢,叫你不要提他的双亲你还偏提,打你没话说。
而且,你说的那些话,我一个字都不信,你诬陷他诽谤他造他的摇,打你也没话说。
再者,凭你,也敢跟韩言相提并论!哼!”
好几个壮硕汉子来把李小柳绑了,抬到院子里,郑县令跟了过去,大厅里只有裴少陵跟言熙两个人的时候,裴少陵问道:“你不是说,他再敢提一句你的双亲,今天就不让他走出裴府吗?你怎么还留着他的命?你太心善了!”
言熙疑惑道:“让他被抬着出裴府啊!有什么不对吗?”
裴少陵:“······。”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见,今天更的有点少,明天来个大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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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热热闹闹的一个年过去, 行商们开始准备物资、马匹和口粮, 到其他城市进行交易, 农户们的春耕也开始了。
今年的温度仿佛比往常的任何一年都要高,冻结了一整个冬季的土壤开始化冻,春耕关乎一年的口粮, 农民们精神抖擞, 不敢怠慢,他们为了使土地更加肥沃,全家老小齐上阵,田野、山脚的野草被收割, 甚至山上的小树也被砍伐,齐齐放进田地里, 一把火点燃,燃尽之后的草木灰均匀的铺撒在田里, 据说这样可以肥田, 这是农民们在耕种中的经验发现。
接下来就是育种育苗, 选个10来平方大小的土地, 往里注入充足的水,再把种子撒下去,等种子发芽长成青绿的小苗时,再统一移种到大田里。
其实这个时候, 不少农民们就已经发现了,今年的土地好像特别干,而且河沟里的水位都特别低, 育苗用的水都不能像往年那样引流到自家田地,而是需要壮硕的农家汉子们一桶一桶水的挑过来。
不过,庄稼汉子们有的是一把子力气,大家也就没在意,想着稻苗长成了,下一场春雨不就行了?
气温太高,稻苗田里的水蒸发的实在是太快,庄稼汉子们不得不一趟趟从沟河池塘里运水浇灌,沟河池塘里的水位迅速下降,已经能看到底部的淤泥,稻苗一点点长大,却泛着青黄色,大田土地干裂,春雨迟迟没有到来,眼看着就要错过最佳的种植期了,农户们愁的不行,村里已经到知天命年岁的老农,沟壑纵横的脸上闪过绝望——这是旱灾啊!
李远穿的破破烂烂躲躲闪闪的来到了裴府,见了言熙就苦笑道:“乱了,彻底乱了,粮价已经上涨了十倍,还拿着钱都难买到,我刚一路过来,看到不少商铺都关了门,青天白日的,已经出现抢劫的人了,我要是穿的好好的,压根就走不到这里来。”
言熙默了片刻,人被逼急了,什么都做的出来,人性这东西,在乱世是经不得考验的。
李远将怀里护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