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很多人自持文明人不会破口大骂,但是一言不合泼泼水,然后心里暗爽的人还是大有人在的。
曾经有段时间,在等人开门的时候,晏许总会单方面和淳定打赌会不会被泼水。不过,有输有赢,虽然赢多输少,倒也安慰。
但是让两人影响深刻的不是挨饿时腹部的绞痛,而是路边带着清香的酸味野果;不是被人殴打后浑身疼得睡不着觉的失眠,而是那些个夜晚夜幕上的银河和草丛里的萤火虫;不是被人泼水推搡指指点点的失落尴尬,而是下一户人家温热的面汤。如此总总,期间喜怒哀乐,只有两位当事人才能解读一二。
在荒废的土地庙好好休整了一夜,难得的没被把土地庙当据地的乞丐们为难。第二天天一亮,晏许在河边洗了把脸就上路赶往慈山寺。
等他们一路紧赶慢赶,到慈山寺山脚下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仅有远方的天际那透着亮光的蓝色昭示着金乌落下的地方。
晏许给守在山门口的小沙弥递上自己的度牒,以证明自己的身份。
小沙弥不过十岁出头的样子,他一听晏许报上的名号,就吃惊地瞪大眼将晏许上上下下打量一遍。然后也没接过度牒,反而转身一边大叫一边跑进山门内:“湛师叔!师叔!淳定师叔来啦!是淳定师叔!”
晏许跟在他身后步入山门,就见这小小的背影在宽阔的平台上如一颗流星一般直冲入一座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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