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子玄目光恍惚的看着眼前重影,奋力的挥挥手,想要拽住不停晃动的人影。
“啧啧啧,顾老师,你这形象真是毁三观?不行,我得拍个照作为留念,以后发给你女朋友看!”
月笙遥小心照顾着发酒疯的男子,一边不忘拿出手机,将某人丢面的样子拍下来。
“温文尔雅?嘿,不存在!”月笙遥眉眼带着笑意看着手机上的照片,目光软和得不像话。
“呕……”
“哎,子玄,你可不能吐?”听见发呕的声音,月笙遥脸色又青又紫。
大庭广众之下,若是他就那么吐了,丢人的是她!
“卿卿,妹妹……”
醇厚喑哑的嗓音夹杂着饱满地深情,无意中吐露的字句像是在心头安装螺旋刀。
“也就你,我无可奈何!”
月笙遥努力的扶起顾子玄,让他靠在纤瘦的半边肩膀上,咬着牙撑着身体向外走。
呼哧呼哧的呼吸音响在耳畔,莹白地耳垂被绯色沾染,意味深长地瞥了眼某个不安分的男子,纤细的手指微微颤动。
亲密接触啊!
呵,没有感觉……
果然还是做朋友的好,今生恐怕不会再爱了吧!
“哎呦喂,你是真难侍候!师傅,去xxx公寓。”月笙遥头冒热汗的扶着身体沉重的顾子玄,不忘招呼着路边呼啸而过的出租车。
“坐直,别乱动。”手忙脚乱的将安全带系好,不经意瞥见顾子玄快要撞到车板上,月笙遥赶忙扶住。
不省心!
“美女,你长得真好看。”顾子玄坐直身子,目光发亮的盯着月笙遥,滚烫的手指放在她脸上。
哇,好滑,好软,像果冻一样,弹性十足。
好好玩,捏一捏,扭一扭!
“流氓!”月笙遥一巴掌将顾子玄的手指拍掉,沙哑地嗓音带着一丝羞涩。
不好意思的别开脸,搭在双腿上的手指止不住地颤动。
夭寿啊!
居然摸她脸,想不到斯文的内心是禽兽。
酒精真是个好东西,能让一板正经的人如此豪放,佩服,真是佩服!
“美人,不要害羞啊,来笑一个!”像是察觉不到手指的疼痛,顾子玄俊美脸颊沾染着迷人的绯红,以往清澜无波的眼眸淬着亮晶晶的笑意。
“小年轻,真好!”开车的司机师傅透过后视镜看向后座打闹的男女,发出一声喟叹。
都是情趣!
“顾子玄,你给我老实点!”月笙遥容忍着顾子玄乱动的手指,看他依然不依不挠的想靠近她,厉声呵斥。
在外面,有人?
能不能别闹!
“凶我,你又凶我!”
“嘤嘤嘤,你不喜欢我!”
“笙笙,你是不是外边有人,你说话啊!”
顾子玄伸在半空中的手指微微停顿,不满的收回双手,脸上露出委屈地表情。
可怜巴巴的缩在角落,目光清澈如水地看着月笙遥,温软地低喃。
“乖,听话,一会儿就到!”听着顾子玄的控诉,月笙遥无奈的拍拍手掌,瞥了眼前座的司机师傅,小心翼翼地勾着他纤长的指尖。
“谢谢师傅!走吧,明明我才是女生,居然要送你回家,真是反了天!”
月笙遥脚步沉重的扶着顾子玄进小区,望着他恍惚的神色,不满地嘟囔。
早知道就不答应陪他出来吃饭,都是坑货!
“不走……我要喝酒……”
顾子玄一把推开扶他肩膀的月笙遥,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手臂在空中随意挥舞。
“你真是……疯啊!”
“也不知道等你酒醒,有没有这段记忆!”
月笙遥咧着嘴摸了摸被撞开的手臂,眼神里透露着深深无奈。
酒精像是诱导精神的恶魔,将心中的渴望以及幻想赤裸裸暴露,带领着混乱的意识走进不可思议的世界。
“不和你计较,谁让我那么好!”
月笙遥不计前嫌的扶起顾子玄,呼哧呼哧的扛着他往电梯口走去。
“别乱动,一会儿就到家了!”打开顾子玄乱摸的手掌,月笙遥紧蹙着眉头。
“不……”
月笙遥努力控制着顾子玄挥动的手臂,自动忽略等在电梯旁异样的眼光,淡定自若的走进电梯。
“好了,你就躺在沙发上好好休息吧!”
将烂醉的人放在沙发上,月笙遥抹了抹额头上的虚汗,转身离开。
漆黑地夜晚,繁星闪烁,却驱赶不走苦涩的烦闷。
一人行走在大马路上,目光淡淡地看着街道上行走匆匆的路人,莫名生出几分落寞的感慨。
人若是自问自省,总会发现许多无趣!
如今为了复仇而活,可等仇恨消除,靠什么信仰指引生活。
烦,好烦啊!
咦,睡了?
月笙遥轻声慢步的打开病房门,瞥了眼一动不动的谭泽,浑浊的气息微微放缓。
睡了就好,既然他睡了,她不如就此回家休息。
好多天晚上陪睡在病房,眼眶周围一片青黑,为了拥有健康的身体去战斗,她得好好保存实力。
想此,月笙遥慢慢的走到书包楚,轻轻地抱起放在书包上的玫瑰花,将书包跨在肘窝处,猫着腰向外走。
“嘭!”
一不小心撞饭椅子,月笙遥呲牙咧嘴的跳起脚,小心翼翼的瞥了眼没动静的床铺,拍了拍乱跳的心脏。
猪,居然没听到响声!
不管了,赶紧回家睡觉。
“去哪?大晚上和男生出去吃饭还不算完,又准备夜不归宿?”就在月笙遥手握门把手,一声质问乍响在空气中。
第一百三十二章 醋意难酿
黑暗里,细碎的声音被一点点放大。
沉静的嗓音在空气里飘荡,平淡话语中充斥着浓浓的怒火。
“说话!”没听见回答,谭泽不满地从被窝里坐起,目光冷鸷的落在月笙遥身上。
呵,真能溜达!
深更半夜出去玩,当他不存在啊!
“说啥?”月笙遥利落的转过身,轻描淡写地反问。
大晚上不睡觉,找她茬?
让她说什么,认错?
她犯了什么错,她是自由之身,他有何理由约束她!
就算她夜不归宿又如何?
惨白的月光照在地板上,折射出阴冷的光芒,处在病房里的两人皆一脸怒色。
“月笙遥,别忘了你的身份!”透过清冷月光,谭泽眯着眼睛,由内散发着压迫气息。
胆子真大,怎么,想飞吗?
“呦,别忘了我的身份?听谭先生的意思,你知道的很多吗?不如敞开天窗说亮话,我倒是很想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月笙遥踏着轻巧的步子走到床尾,温柔的放下花朵,目光幽幽的落在谭泽身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