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但我刚一落地,他却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似的动了动,呢喃了几声,似乎是想醒转过来。
我探了一只手过去,试了试林裕手的温度,熟鸡蛋一般的烫得吓人。
林裕又动了动,死抓住我的手,再呢喃了几句。
我听清了,他喊:“雀榕。”
是张此川的小字。
我挣了几下,没挣脱便在他手臂筋脉处一点,他痛得抽搐了一下,也终于让我得空将手抽了出来。他像是遭了巨大的痛苦一样,手指在床榻上乱抓,几乎要磕出血来,最终慢慢地醒了。
我眼看着他醒了,眼中的光彩也慢慢地清明了起来,似是要说话,又什么也没说出口。
玉兔在屏风另一边很激动,我望见他蹦跶了几下,好像是怕我出事。
这傻兔子真是想多了,此情此景,我这样不看艳(口口)情的人都晓得是个什么套路。
我理了理我青色的衣袍,用尽我毕生演技,冷淡而从容地吐出了几个字。
我用着张此川的模样对他道:“我回来了。”
☆、入梦
我瞧着林裕那个模样, 应当是又惊又喜, 或许还有几分委屈, 百种滋味交替过,梦回已是百年身,大约要大彻大悟了罢。
但我此时懒得研究一个大男人的情绪变动, 我将手搭在他额角,再道了一声:“你病了。”
林裕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刚准备开口, 一个字还未说囫囵,便两眼一翻白,又昏了过去。
我赶紧用袖子擦了擦手,小心地将剩下的蒙汗药撒入了床底下, 不留一丝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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