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尽把饼卷好给了他,他接过来咬了一大口,本想做个做作的表情感谢一下洛边尽,但却顿时皱起眉了,忍不住抱怨道:“怎么有大葱啊,洛儿,这么多年你不知道我不吃葱?不是吧你。”
洛边尽本来就不想理他,这会儿见他不知道突然矫情个什么劲,啧了一声怼道:“爱吃不吃,要吃自己卷呗,你跟我这儿作什么?”
本来在默默吃饼的凌峭闻言耳朵一动,对‘作’这个字眼是真的很敏感了。
他昨天晚上都对洛边尽说了那些套路的话了,但洛边尽看起来却没什么大反应的样子,凌峭不能接受自己演艺事业就这样夭折,只好给自己找借口说是那些都没触到洛边尽的作点。
所以,原来在他眼里,这才是作吗?
凌峭抿了抿唇,打定主意要再试探一下。
于是他咽下手里的最后一口饼,抬眼冲对面的洛边尽轻轻说:“你帮我也卷一个吧。”
他这话一出,桌上顿时安静了片刻,已经认命自己卷卷饼的姜北阅动作一顿,怀疑自己听错了;而花谊则是个正正当当的吃饼群众,听到这话理所当然地就理解成了峭峭这是吃醋了。
凌峭此前基本没和他提过什么要求,洛边尽听到这话心头一喜,立马便回忆着刚刚凌峭的口味给他卷了一个。
然而凌峭吃了一小口之后,就立马学着姜北阅的方式说:“怎么有黄瓜?我不想吃黄瓜。”
他刚刚都吃了黄瓜的,而且洛边尽卷的时候他也没有阻止,可这个时候却这么说,明显就是有意的。
凌峭说完之后也有些兴奋,心里甚至抖起了腿,一直等待着洛边尽的回应,心想,快说我作,快说我作,我的演技需要得到肯定!
可谁料洛边尽一句话都没多说,拿过他不吃的那个放在自己这边,又认真地给他重新卷了一个,边卷还边问他这个要不要,那个要不要。
凌峭被他这操作弄懵了,一边机械地回答,一边迷惑,这怎么和刚刚不一样?
而此时目睹了全过程的姜北阅:“???”
你他妈?
此时全桌人,唯有花谊看透一切,他实在看不下去姜北阅那傻叉的样子了,在姜北阅试图开口和洛边尽要个说法之前,一把捂住他的嘴把他给硬生生拖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一章的后半段觉得有点突兀就重写了一下,各位看过的可以重新看一下~~
☆、很喜欢
被捂嘴拖出去这种事实在有损姜大帅哥的高贵形象,是以刚到店外姜北阅就把花谊给挣开了,他赶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校服,这才抬头微蹙着眉埋怨:“你干什么?!”
花谊本来正在那儿拿纸猛擦碰到了姜北阅嘴唇的手,闻言脾气也上来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几眼,神情里带了丝疑惑和微微的嫌弃:“就你这眼力见儿,还泡妹子呢?”
花谊之前的那石膏没有白打,他来一中没几天名声就传了出去,在外流传的多半是‘一班新来的打了石膏的那个小可怜’‘凌大学霸的新同桌’‘洛大帅哥和凌大美人那个贼可爱的新室友’什么的,反正花谊因此在学校里还认识了不少人,对于学校大大小小的事也有了个初步了解。
关于姜北阅,他更是刻意去留心了一下,据说姜北阅之前在学校论坛的翩翩榜也就是男神榜上是排第一的,而凌峭则因为性格太冷不好接近屈居第二,花谊对此有些嗤之以鼻,心想这群人什么眼光,但姜北阅人气高却是事实。
而姜北阅至今也不是很理解花谊为什么会对他怨气这么深,他当初腿磕裂了又不是被他的牙给崩的。
姜北阅懒得和他吵吵,这会儿心里又念着刚刚那神奇的一幕,转身就打算往店里去再探个究竟。
花谊见状,赶紧又一把拉住他,不过姜北阅横起来也是个劲大的,花谊眼看就要压不住,他忽然间灵机一动,松开了姜北阅的手。
姜北阅得了轻松刚想迈步,却忽然听后面传来一阵哀嚎:“啊!疼……”
姜北阅一顿,回头一看,发现花谊正靠在路边的柱子上,左腿虚抬面上有些痛苦的样子。
不过他面色红润白里透红,看起来实在没什么病弱之相,姜北阅正有些犹豫,那边的花谊立马更浮夸了些,抬起眼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姜北阅,我腿好疼啊……”
姜北阅被他这样一看,立马没了办法,甚至良心发现地想,他这腿摔伤其实确实是因为我吧……
他认命地走过去,蹲下来拿起他腿轻轻捏了一下,仰头问:“去医院吧?”
花谊闻言赶紧摇头,立马给自己塑造了一下勤奋好学的好学生形象:“还要上课呢,去校医室看一下吧。”
姜北阅点头,站起身扶住花谊就往学校里去了。
花谊临走之时回头望了卷饼店一眼,心想,峭峭放心,我会尽力掩护你们哒!
凌峭和洛边尽一块儿进教室的时候,花谊已经本着用完就扔的原则把姜北阅打发回三班了。
而此时凌峭尚还沉浸在早上的事件当中,他仍旧百思不得其解,洛边尽对他那些行为怎么会不为所动呢?是他角色理解出现了偏差吗?
一旁的花谊没看出凌峭在苦恼,他反而有些兴奋,凑过去兴冲冲地说:“峭峭,你今天早上表现太好了!继续保持。”
“嗯?什么表现?”凌峭回。
花谊笑而不语,只继续说:“就是要这样,会哭的孩子有糖吃知不知道,你得对他有要求,可不能什么都憋着。”
凌峭听到这才听明白花谊好像也是在说早上他问洛边尽要卷饼的事,他对花谊的见解还是有一定信任的,于是道出了自己的疑惑:“那为什么他不觉得我作啊?”
花谊顿了一下,笑了一下才回答说:“这就作啦?这才哪儿跟哪儿,峭峭,懂事很好,但懂事过了头可就太小心翼翼了哦,你没必要这样束着你自己。”
花谊通过这段时间和凌峭的相处,基本看清他就是一个什么都不爱往外说的人,他怕凌峭这样会太过委屈自己。
凌峭闻言一愣,像是一下被戳中了什么心事一般。
他之前之所以愿意和花谊接近,不仅是因为他们先前的种种缘分,最重要的是他觉得花谊有时候和凌岐很像,所以他才愿意对花谊更容忍些。
但他没想到花谊考虑得竟然还挺多的。
凌峭心头暖融融的,但过后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这样都不算作的话,那人设可怎么办啊?
凌峭耷拉了一下眉眼,嘀咕道:“那怎么才能算作啊?”
谁料花谊却听清楚了,他疑惑地看着凌峭,问:“他作的时候你不也挺苦恼的吗?你为什么非要作啊?”
说着他想起了自己昨晚说的话,赶紧补充:“我叫你作他只是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