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王贵傲骨,处事待人从容高贵,却又极其懂得收敛,正是自负不可一世的灵魂伪于儒雅随和之下。
这样的魔,执念固执,反复无常,或许他比战吾更适合作为君王,因为他的野心更为坚毅不可动摇。
君明仪的异举融鄞看在眼里,对于君明仪被战吾挖去这件事他一直耿耿于怀,其实君明仪变作如何他并不是表现出的那般在意,只是他不甘、不甘自己的墙角被战吾那般的货色挖去。
无论哪个方面,他都碾压战吾,包括对君明仪的关切。
“你脸色不大好,听说今日有人袭击无极殿,你受伤了?”融鄞垂眼凝视君明仪,居高临下地询问。
“多谢翊王记挂,臣无事。”说着君明仪下意识蹙起眉头,冷淡的面容升起不悦,“翊王殿下,夜色已深,请归。”
“你今夜,心情不大好。”融鄞非但不会意离开反而俯下身子暧昧凑近君明仪眼前,微凉手指抚弄外露空气的素白玉项,君明仪深恶蹙眉反应迅快想要拂开那只恶心的手,抗拒的举动却深深激怒融鄞,手指顺势一滑,揪着君明仪的衣襟揭开一片春色。
“他碰了你?!”入目的数枚牙印与成片嫣红刺痛融鄞眼睛,嫉妒瞬间激越提升为暴怒!融鄞拽着君明仪的衣襟不敢相信地瞧着那些从肩头延绵至心口的火热痕迹,酸痛统治整个脑海,“君明仪!你!”
“哼。”君明仪扬起高傲的下巴,星目流转凛然,融鄞方处于再次晚一步的怅恨,君明仪见他分神伸手一把掐住融鄞脖子将他狠狠砸到拔步床围栏,沉冷魔音抖露杀意。
“融鄞,吾的忍耐有限度。”
融鄞瞧着眼前森冷骇人的君明仪亦不由心惊,这么多年无论他作何举止君明仪都不曾失礼以待,更何况像此时掐着他的脖子警告。看来战吾这次做了极度愚蠢之事,用下流的方式打压君明仪的锐气,妄想让他收敛。
“你若是极力反抗,就算是战吾又能奈你何?君明仪,你疯了!”
“吾说了,忍耐,有限度。”君明仪睅目,面色铁青犹如厉鬼,冷戾如刀凌迟融鄞愤懑面容。对峙几息,掐着融鄞脖子的手指缓缓松开,君明仪别开脑袋,留给翊王的只有一侧生冷轮廓,“吾的事,不劳翊王殿下烦心。请回。”
融鄞捂着发痛的喉咙冷冷呛几口寒气,凛着血红的眼睛咬牙切齿如同虎狼盯紧君明仪。
“明仪,你自己清楚,战吾已经逃离你的操控。今日这般对你,往后又是如何?你究竟还能忍耐多久!?回到本王身边、他战吾能给你的,吾融鄞千百倍给你!”
融鄞扳过君明仪的双肩,语气激昂大义凛然:“本王的心意你还不明白么?明仪、试问这世间又有几人能值得吾融鄞挂念?你不该雌伏战吾脚下,合该堂堂正正站在吾身侧!”
‘雌伏‘一词,狠狠刺痛君明仪心脏,他抬眼漠然注视融鄞逼真得让他也不忍拆穿的真情实意,素来耷拉的唇角银牙咬痛。刹那之间无匹功力爆冲而出,融鄞对君明仪的失态始料未及,不曾躲避气浪硬生生挨了一击瞬间被掀开数丈撞碎门扇跌落院落石板之上。
“雌伏。”君明仪沉声喃喃,薄冷唇角勾起一丝冷酷笑意。
战吾有什么资格令他雌伏。
不过是他手里随意操控的玩具。
“……吾君明仪……最厌恶……”伤疲身躯一跃而下,君明仪手中魔能汇聚引动满殿瓶摇画动,强悍的吸引之下,墙壁之上悬挂的杉木长琴援引手心,君明仪抱琴跣足流星大步夺框而出。完全丧失理智的魔头杀气冲天,修长手指覆上蚕茧,眼见融鄞即将起身饱含元功的一弦威力震寰宇扫荡前方。
“铮!————”琴声幽怨深长琴音贯穿血肉骨髓,融鄞挨了一招知晓对方怒火中烧毫不留情便迅疾躲闪。君明仪不依不饶三指勾弦琴音齐发,紧接右手灵活如风拨动琴弦燎急错杂弦光纷飞,其中锋利狠辣的气刃最为致命,融鄞不得不聚剑迎击不断袭来的夺命光芒,翻飞衣袍被割得七零八落,被弦光险险擦过都会留下狭长深邃的血痕。
弦光波及之处草木齐斩顽石摧毁,两双血目在黑夜之中遥相对视。听到动静的奴仆很快前来保护主子。融鄞停在一处屋檐之上,俯下目光凝视君明仪猜测接下来的攻势。
“保护大人!”四处涌出的侍卫将君明仪包围保护,数丈弓弩对准屋顶上吹冷风的融鄞。
两方僵持几息,君明仪却突然下达命令:“都退下。”
“……”为首的侍卫难为的瞧一眼契魔,见大人面色极差便心生怯意不敢多问,只好依着命令对下属说道,“撤退。……大人请务必小心。”
“嗯。”君明仪微微点头,习惯的接下下属的关怀。
见魔侍退去,融鄞站在屋檐上歇了一会儿才敢下去。届时君明仪已收敛杀气抱琴进屋,融鄞并没有惧怕的念头,虽然方才差点被弦光划得头破血流,但即便如此情况下君明仪依旧没有取他性命的意思。在融鄞看来,那更像是警告。
“脾气发完了?”跟进屋子里,融鄞果然见到他已经琴挂回,甚至盘腿坐在茶案边心平气和喝起了冷透的茶水。融鄞凑过去敛容同坐,覆盖心疼的面容遮掩原本的精明。
“我们好好谈谈罢,明仪。”
翌日。
天色明亮,契魔殿前便停靠一辆奢华车马。甫经破坏的院落被奴仆彻夜修整打理,在天明时勉强恢复往日的静好景致。马车的主人早早到来,此时正与契魔叙谈要事。
事关仇落二殿下以及掖吟玉。
能让容舒连跑两趟,可见嫁入仁明殿的这位容枫二公子在容舒心中是何种地位。
容舒与君明仪算是同辈,两魔年纪相仿亦是年少有为,经历四千年沧桑之后各有所成。平时两不相惹,算是和气。
容舒出了名的严厉威然,将容枫束缚管教得宁愿以男儿身嫁给仇落殿下也要逃脱。为此容舒生气好几月,如今气过怒消又开始担忧二弟是否安好。容枫喜欢胡闹,他平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他后悔了,容枫离开得彻底,根本就是偷梁换柱自个儿跑了!
正当他准备派人向二殿下问个清楚时,君明仪却先他一步将仇落捉回。两个老魔头撞到一块互相不信任,仇落做了什么丑事容舒大概能猜出来,他身边陪伴的男子根本不是容枫,而是彻头彻尾的冒牌货!容舒得知此事立马炸锅,要找仇落麻烦。可偏偏君明仪又拦在前路用什么“任何人不能接近仁明殿”的理由绊住他。
掖吟玉也被牵连其中,掖狐庭连连相求容枫根本无法拒绝。
就当他磨破嘴皮将掖吟玉保了出来一眨眼王城受到袭击,混乱之中,仇落竟然跑了!?
容舒听到消息后,差点没有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