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仇落他很好,比墨君好一万倍!”
“衡儿。”墨染冷冷唤一声,声色不悦,“脾气闹够了便收敛,别忘记你的身份。”
“呵……身份。玉照官是吗?墨君还想用这个虚名压住铢衡。那铢衡恐怕要让墨君失望了,我既敢与仇落殉情一次便敢第二次第三次……墨君,又能救回铢衡几次呢。这光辉的头衔,压得铢衡太累,我早就喘不过气了。”
铢衡说完长舒一口气,好像吐出千年哀怨委屈。
墨染闻言却是大怒:“放肆!”
“你胆敢再丢尽颜面与他殉情!”
铢衡这回强硬不少,挺起心口,仇落亦愤然挺胸与铢衡同一阵线,两道灵魂却是同一心念:“我敢。为何不敢?铢衡已死过两次,墨君无情无爱,自然体会不到铢衡的满腔勇气。”
话一出口,彻底将墨染惹怒。
墨染豁然起身,眯起蛇眸冷冷睥睨铢衡,蛇口冷言:“很好。既然如此,过几日你便住进思过塔,不将悔过经抄写万遍不得出塔!”
“哼。”铢衡冷笑,十分硬气地回敬,“求之不得。”
光芒褪去,重返现实。仇落猛然睁眼,醒转却发现自己伏在铢衡的木案边。
沉默良久。
难怪,胡乱猜忌他与墨染之间关系时,铢衡会如此大发雷霆。
“衡儿。”仇落伸长手臂揪着铢衡衣袖,面带愧疚小心翼翼地对铢衡道歉,“是我不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铢衡侧目瞧仇落一眼,接着继续提笔背抄:“你知道就好。”
仇落静了静,想到铢衡那句“仇落他很好,比墨君好一万倍”又乐得合不拢嘴:“衡儿,我在你心里就那么好,怪不好意思的。……你究竟,喜欢我哪一点啊?”
铢衡冷漠地应:“啊?”
“我都知道,你只是害羞,不好意思说出来。我、我最喜欢你生气时要扇我耳光时的模样,大抵,那是你最性感的时候。”
“话不多说,那便让你更喜欢我一些吧。”说着铢衡黑着脸将手伸到云鞋边,一副要脱下鞋子用鞋底狠狠疼爱仇落一番的模样。二殿下见状赶快制止仙人饥渴难耐的手指,觍颜一笑:“衡儿,有话好好说,抽人的事一会儿再说。”
“你废话实在很多,有这闲工夫不如替我抄书。”
“这不是怕你闷着了。你便当做夸夸我,嘿嘿。”仇落痴痴笑起来,心想自己如此温柔体贴还会甜言蜜语,器大活好不说事后还能照顾得细致入微,就算这些入不了铢衡法眼,那他的功体造诣与智谋也有说得出的过人之处。仇落期待着铢衡的答案,若要是有根尾巴,恨不得将之摇断。
铢衡停笔,果真认真思考起来。只是思考甚久也得不出什么结论。
“优点……不大有。”
铢衡面上升起为难,口中念叨:“轻浮浪荡油嘴滑舌乖戾幼稚,术法尚可,武功差强人意……除了撒娇说谎便是惹是生非唠叨烦人毫无爱心,容貌也是一般……嗯,瞧来瞧去,你这抽长的身高算是你唯一的长处了。”
铢衡说时一脸中肯。
仇落殿下逐渐泪眼汪汪。
接着吸着鼻子掰手指头数着铢衡给他的一系列评价。
还真别说,听惯了其他人阿谀奉承夸他机智过人巧舌如莲玉面俊俏风采过人……仇落今天才知道,原来自己在铢衡心里,只有这点身高勉强入眼。
可玉照官在他心里,将世间所有形容美好的辞藻堆砌起来也形容不完。
许是看出了仇落的失落,铢衡只好补刀似的诓骗语气安慰:“没事,就算你一身缺点,我也不嫌弃。”
“……”
仇落几乎泫然泪下。
接着仇落自卑地应:“玉照官说得对。玉照官真好。仇落记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仇落:“铢衡铢衡,随便想一百个词语夸夸我吧~”星星眼期待。
铢衡:(冷静思考·真的能想到一百个词语·太长了还还害臊说不出来)
只好:
“没有。”
仇落:QAQ一个优点也没有在亲爱的心里连破烂也不如让我夸你我能夸一万个
☆、怒斥诸仙
同铢衡在思过塔相处数日,案边堆放的抄写已垒作小山。仇落都快将那些个陈乏无味的心咒戒规背下,一边为铢衡作弊一边吐槽仙界的呆板死守。
“杀生不可荤腥不可与魔族之人私交不可…………”仇落殿下面容一程漆黑,活像能刮下一层灰煤,“这算什么?仙族未免也太小家子气,魔界便没有这么多斤斤计较的规矩。”
铢衡停了停酸涩的手指,将毛笔搁在笔山上:“仙规之中确有不合理之处,但陈规旧识,仙族都谨遵不怠,仙统领族能走到现今的繁荣,仙规规束作用颇大。”
“仙规,是谁定的?”仇落冷冷地盯着纸上碍眼的字眼,面容不悦,他没敢说出来,制定仙规的恐怕就是墨君殿里那头居心叵测的黑长虫,整天打着维护苍生的幌子压迫魔族,实在是无耻至极。
“是原仙族的族规,据说三尊统领仙族之后又增添不少,许是三位仙尊定下的规矩。”
“你们也是能忍耐,生活过得比那凡界的秃驴还要清苦,恐怕任下界的修道之人瞧见仙界真正光景,都不敢再入仙道纷纷坠魔。”
“仙,又有哪里值得欣羡呢。”铢衡不在意地说着又重操毛笔开纸书写,一声一声落在仇落耳朵里刺得耳膜难受,“凡人修仙,得到无尽的生命之后,便又会开始怀念为人的热闹时光。活得太久,便什么也不稀罕不在乎,只是孤孤单单地活着。”
“衡儿……”
不过四日,海绵里挤水的恬淡日子便走到尽头。身后寒风瑟动的时候仇落正将抄好的东西整齐递给铢衡,谁知刹那金光飞过,仇落不及回避,左腕刺骨一痛,一沓宣纸飞落满地。
“仇落!”铢衡身手迅快,还没等到第二道金光飞来便将仇落护在身后。仇落拧着眉头瞧一眼鲜血不止的手腕,魔血滴答,染黑脚边白纸。
气氛降至冰点。
光芒之中,小屋外黢黑巨蛇摇身一变现身仙界至尊。
墨染冷冷盯着仇落,蛇眸中尽是盯紧猎物的冷酷。说实话,墨染撞破此事的时间比仇落想的更晚,他将脑袋别在裤腰上与铢衡相见,能再聚四日已是上天垂怜。
墨染气得不轻,面上却依旧无甚波澜,只是长指一捻将特意带给铢衡的鲜花糕点捏碎,眼神幽冷粘上仇落。
“墨君……求您饶恕仇落性命!”铢衡堵在仇落身前严严实实好像拦在恶狼身前护着幼崽。仇落伸手捏住铢衡一肩,低声说道:“衡儿,这样的人,何必求他。”
正如仇落所言,墨染根本听不进祈求的话语。墨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