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简单的家常菜了,禹茜吃过都说好,什么时候能为他做呢……
话痨模式的方林慕跟禹东聊了一下午,幸好禹东事先选了个饮品店,不然真怕方林慕说话说到脱水。
快到饭点时方林慕给付止陵打了个电话,确定对面的人又在践行工作狂人设,随口问对面的禹东要不要一起吃饭。
“他现在任何人的电话都接,还是只接熟人的?”
“啊?”方林慕一头雾水。
“我说付止陵。”禹东回过神来,玩笑般开口,“他以前臭毛病可多了,跟人联系不喜欢打电话,拿个手机跟摆设一样。”
“怎么可能。”方林慕表情夸张,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他现在手机跟电台热线似的,打进去时间不赶巧还经常占线,你搞清楚,他可是个导演,怎么可能不跟人联系,说到这个,我真是超佩服他的,你知道吗,有一次……”
禹东很难集中精力去听方林慕之后说的不着调的话,他想起从前付止陵每次接打电话后都会精神紧张,却又装做没事的样子逼着自己习惯。
自从发现他这个毛病,除非必要,禹东从不轻易给他打电话,除了电话亭那次……
想到这个,禹东心里又是一堵。
那些曾经让他难受的事,从逃避到必须面对再到习以为常,他的过去发生了什么,自己也许有机会知道,却不可能陪他经历替他承受。
待方林慕说完,禹东带他去了附件一家他经常光顾的店,点好单继续跟方林慕聊着,“付止陵在米国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我认识他之前的不知道,认识之后还挺好的。”方林慕想到哪说到哪,“他那么个超人,什么都会,自然是走哪都有人抢着要,念书那会明明读的导演系,做后期啊特效什么的不比那边的本科生差,简直开了挂了,他在学校里就是个名人,毕业后也不愁工作机会……”
“是,他在江影的时候也是学神。”禹东与有荣焉,又问:“他毕业后不是还在米国待了一年,异国他乡孤身一人的,那一年他过得怎么样?”
“什么孤身一人,不是还有我嘛。”方林慕敲着桌子强调自己的存在感,“有我这种运势极强的吉祥物加持,他能过得差吗?电影圈其实就是人脉圈,国内的他爸国外的他老师,都有经营了几十年的交际圈,他那样的背景本来就不愁机会,再加上自己也是个牛人,在米国挺吃得开的。”
“他还在学校的时候就跟着那边的导演拍电影了,一毕业就单独拍过广告电视剧,牛逼哄哄,不是有个什么车广告在国内炒了新闻嘛,那都不是他第一支上映的广告……”
禹东听着听着,身边的场景仿佛变了,对面的人也换了,他好像回到了好几年前的coffee-fee,他从别人嘴里贪婪地打听付止陵的过去,他不曾参与的过去,那个人的事无论大小繁碎都能让他集中所有注意力,不肯漏听关于他的任何一个字。
禹东闭上眼睛,空气能嗅到曲奇的香和奶茶的甜,那个人在离他不远处,他只需走几步,就能看到那个人的身影听到那个人的声音,自己叫他一声,那个人便朝他看过来了,就是不知道他是笑还是怒呢。
“东哥?东哥?”方林慕在禹东面前挥挥手,“你怎么了?”
“哦,没。”禹东回过神来,为自己的恍惚辩解:“有点饿了就走神了,菜上齐了,先吃饭吧,吃完再说。”
吃过饭后,禹东还惦记着之前方林慕提起的话题,付止陵很少跟他说起自己家的事,到现在他只知道付止陵的母亲已经不在了,这些事现在还不好直接向当事人询问,只好曲折一些。
“对了,你刚刚提到付止陵的父亲,他和他父亲发生了什么吗,他从没跟我说过。”
“他们家父子关系特奇怪,没说才正常。”方林慕挠了挠头发,似乎这又是一个不知道该从哪说起的话题,“陵哥他爸也是个牛人,付远航你知道吧,算是华国目前最著名的导演之一,陵哥也成了导演,照理他们关系应该很亲近才对,可是他从来只把他爸当敌人。”
“付远航?”禹东惊愕,“那他母亲是孟倩?”这可真是出人意料,身为那两人的孩子,付止陵怎么会有一个并不快乐的童年。
“原来你知道啊,果然这事儿还是要从头说起。”方林慕正襟危坐缓缓道来:“付叔最开始当导演那几年还没什么名气,后来因为工作原因认识了孟阿姨,那会儿孟阿姨已经是大明星了,也没嫌弃那时候的付叔,他们恋爱后很快就结婚了,没多久就生了付止陵。”
“对了,陵哥和孟阿姨长得挺像的,你认识他这么久就没觉得吗?”方林慕突然跑题。
“……确实没想到。”禹东讷讷,他从未将那两个人比较过,有了特定形象再对比,付止陵的五官和那位早逝的传奇影星非常相似,他唏嘘道:“孟倩当年也是我父母的偶像,真是太可惜了……”
“是吧。”方林慕也叹了口气。
“付止陵出生后,孟阿姨宣布息影,退出娱乐圈在家相夫教子,你知道工作狂可能有点遗传,付叔那时候拍了部文艺片大火,忙着自己的事业就比较忽略家庭,根本没发现孟阿姨得了抑郁症。我后来听付止陵说孟阿姨是产后抑郁,她自己一直偷偷吃药,当时没人知道。后来孟阿姨的抑郁症越来越严重,有一天在自己的浴缸里割腕了,被他们家阿姨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禹东也想起来了,那件事是当年的年度大新闻,多家报刊争相下场笔战,最终演变成舆论闹剧……当时的付止陵又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我记得孟倩是XX年走的,那一年,付止陵才……”
“8岁。”方林慕接上他的话。
“……”禹东满心被一种酸痛填满,“他,没有看到他母亲……的样子吧。”
“没。”方林慕的笃定让禹东心安不少,“他说他们家阿姨捂住了他的眼睛,他什么都没有看到。”
“虽说没亲眼看到那场面,陵哥还是有一些创伤后应激障碍,只要他在那个房子里待着就会精神紧张呼吸困难,总之他妈出事后,他就不能在他家那房子里待。”
温暖的家,一下子成为了最深的心理阴影,对于一个8岁的孩子而言,那落差是何等残酷,禹东皱了皱眉问道:“那他爸呢,出了这么大事总不可能还继续工作。”
方林慕耸了耸肩,“付叔那时候在中非拍一部纪录片,根本联系不上,三天后他才赶回来,听说也很受刺激,把自己关在那房子了两天两夜没出来。”
“他们父子俩非常极端,一个不愿进去,一个不肯出来,唉……”方林慕都记不清今天叹了多少气,“后面的事我知道的也不是很详细了,就知道付叔在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