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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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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想,门就关得很快,夏茵转过身来的时候 ,他能看见她阴下来的脸。

打耳光的力度是他熟悉的感觉,踢在肚子上的力度也是熟悉的狠,夏茵抄起小板凳打在他身上的时候还在骂:“个丢人玩意,丢人丢到隔壁去了,你可真能耐啊,想说我虐待你吗?啊,我虐待过你吗?养你这么大,我容易吗?你个白眼狼……”

这个时候的顾金北是安静的、麻木的,他觉得自己有点像木偶,他也努力地把自己想象成木偶,好像这样就不会觉得疼。这种想象是很棒的,连针扎在身上都不会疼。

夏茵打够了他,又给他上药。他们从城里过来,可以什么都不带,伤药却一定要带。夏茵一边给他擦药一边抹眼泪,还温温柔柔地问他疼不疼,于是顾金北的心软下去,他说:“妈妈,我不疼。”

不疼是假的,晚上身上疼得他睡不着。顾金北爬起来透过开着的窗户看外面,夜色很深,浓黑的色彩覆盖了整个天空,连点点星光都看不见。

他的思绪开始飘远,他想象自己变成了一朵云,在空中飘来飘去。

他看着看着就困了,连身上的疼都可以忽略了,倒在床上闭了眼睛就睡了过去。

陈柯一早被电话吵醒,他原本是不想接的,反正还有陈婉然。但电话直到挂断都没人接。

陈柯原以为这就算完了,谁知道打电话这人锲而不舍,又继续打电话,打得陈柯怒火积在胸腔,谁他妈要是碰他了他就能立马火山爆发。

陈婉然的房门是开着的,估计一早就出门了。陈柯强压着火气接电话,听见卢伟建的声音骂了几句脏话。

卢伟建毫不在意他的恶劣态度,还说要找他玩,他不太想,就找了个借口:“我要写作业。”

“得了吧。”卢伟建说,“你要写作业太阳都打西边出来了。我不找你去打架,镇上新开了家网吧,咱们去打游戏。”

“我不喜欢打游戏。”陈柯说,“你去找豆芽儿,他不是喜欢吗?成天在学校逼逼,你俩正好一拍即合,成双成对。”

“去去去。”卢伟建说,“我只想跟你成双成对。我去你那玩玩呗,对了,没准还能碰上那个顾什么的小孩。”

“顾金北,金子的金,北大的北。”陈柯说,“长点心吧。”

“那我过来了,正好我把作业带过来,给你抄作业,我就不吃饭了,我妈还睡觉呢,上你家蹭去。”卢伟建嬉皮笑脸道,“成不成?”

“……成吧。”

挂了电话,陈柯回了房间打算睡个回笼觉,但他已经清醒了,根本睡不着。

他把被子一拉,闷闷地骂了一句:“卢伟建你个神经病!”

卢伟建这个神经病来得挺早,陈柯给他开门的时候脸都是拉着的,卢伟建瞧出他的不开心,就说:“隔壁那个北大的一早就去买早点,我在摊上看到他了。他看着几岁,你都快上初二了,还赖床,行不行啊你?”

陈柯让他进来:“废话多,作业。”

卢伟建痛心疾首:“我对你难道只有这种价值吗?”

“不啊。”陈柯说,把他领进门,指着乱糟糟的书桌说,“你还有帮我翻出暑假作业的价值。”

卢伟建沉默了。

顾金北很早就起来去买早餐,回家的时候继父也起了,见到他还有些惊讶:“怎么起这么早?还买早餐?”

顾金北踮起脚把早餐放在桌上,夏茵很顺手地拉开椅子坐下去:“儿子买早餐不好吗?吃吧,孩子的心意。”

继父就笑了,他笑起眼睛是眯的,脸颊的肉是颤的,他拉开椅子:“小北真乖。”

顾金北低头啃油条。

夏茵在桌下面踢了他一脚,她似乎对劲儿这个词没有概念,不知道这样的力度踢在小腿上是很疼的。顾金北被她踢得反射性含了泪,又听夏茵跟他说话:“你爸给你说话呢。”

“嗯,谢谢爸爸。”顾金北抬起头,冲继父露出一个笑容。

继父受宠若惊:“诶,不必这么客气。”

三人吃完早餐,继父忽然提起上学的事:“小北今年也八岁了,该上三年级了吧,明天继父带你去学校报道。”

顾金北愣了下,眼睛一下就亮了,嘴角也忍不住想翘起来。

上学,他喜欢,他最喜欢上学了。

记得上一次他上学,还是一年前,那个前前继父养了他们很长时间,还供他读书,让他体会到学校的美妙和学习的乐趣,但前前继父去世了,他只能辍学,而他的前继父并没有提起过让他上学的意思。

他不喜欢前继父,不是因为前继父不让他读书,而是因为前继父爱喝酒,喝完酒之后总打他。

啤酒瓶砸在脑袋上的感觉跟凳子砸是不一样的,被摁在水里和被掐着脖子的窒息感也是不一样的,被拎着领子撞在墙上跟撞在桌角更是不一样的,但只有一点是相似的,那就是很疼。

其实前继父跟夏茵没有区别,但顾金北心里更偏袒夏茵一些,因为是自己的母亲,所以总要格外宽厚。

“谢谢,爸爸。”顾金北说,他这次是真心笑起来,露出尖尖的虎牙。

☆、第三章

抄作业这活听起来轻松,其实很累。因为这项活动需要持久力、忍耐力、臂力、腕力以及眼力,除了这些硬性条件外,还需要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争取眼手并用,这样才能抄的快、准、狠,当然,质量问题也不能忽视,必须要保证字迹工整,卷面脏乱,只有一种字迹颜色是抄作业中的菜鸟,能多种颜色熟练运用地才是抄作业中的战斗机。

陈柯不渣不好,属于中间不上不下的水平,抄了一会儿作业他就累了,指使卢伟建出去买老冰棍,卢伟建过会儿上来同他神秘兮兮地说:“你猜我看见谁了?你绝对猜不到。”

“谁啊?”陈柯其实不太想知道,但他还是配合着卢伟建的话问下去,顺便拿过他手里的老冰棍。

包装袋还没撕呢,就听见卢伟建说:“那个北大,在楼底下捡绿豆呢,我叫他回家他不回,非要在太阳底下呆着,傻不傻啊这。”

陈柯“撕拉”一声撕开包装,咬了一口。冰凉甜腻的口感在口腔蔓延,身上的燥热似乎也慢慢沉下去。

他吃着冰棍踱到床边,像是漫不经心似的往下看。

太阳大的晃眼,陈柯往底下看的时候只觉得眼里泛白,小孩的脑袋是黄白里头的黑色,黑得显眼,也黑得可怜。

陈柯看了一眼就退回来缓缓。

又抄了会儿作业,这回他的水平成直线下降,往渣渣水平那儿撒丫狂奔。他抄了一会儿就放下笔,又跑到窗户边上探头望。

这个小镇的夏天是极为炎热的,陈柯只是坐着抄作业就流了一脊背汗,底下那小孩在太阳底下站了那么久,估计出得汗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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