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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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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挑衅的笑出了声,道:“怎么?生气啦?你在生什么气?嗯?”

锦悦周身忽地腾起一阵肃穆的杀气,将明裳摁在墙上,厉声质问:“你为什么要杀他?”

明裳挑了挑眉,嘴角挂着诡异的笑容,反问:“谁?九天那位二皇子吗?他杀不得吗?大不了云洛来找你算帐,挑起战争,难道你怕他吗?”

锦悦瞪着明裳,没有说话,看着锦悦怒火中烧的样子,明裳冷笑一声:“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了?不想要王位了?不想要天下了?嗯?你今日这个样子,到底是因为我杀了九天二皇子,还是因为这九天二皇子是那个人的兄长?”

“住口!”锦悦怒喝一声,饶是平日里云淡风轻的样子也尽数崩塌,只剩下满满的怒意。

明裳被锦悦摁在墙上动弹不得,喘了口气,道:“怎么?被说中心事了?为了那个言执,你连你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早知有今日,当年他还是个孩子的时候我就该把他……”

“你敢?”

锦悦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明裳被锦悦周身的戾气逼得无力回击,只得抓着锦悦的手,嘶哑地发出几个单调的声音,另一只手在洁白的墙壁上抠出五道鲜明的血痕。

锦悦终究是念在明裳追随自己的时日已久,没有要了他的性命,在明裳将要窒息前松开了手。明裳瘫倒在地,摸着自己的脖子喘了良久,才回过气来,扶着墙站起身,哑着嗓子颤着声音道:“锦悦,我追随你,不是想看你变成今天这副样子的。你自己照照镜子,堂堂远古神君,为了一己私情,王位不要了,天下不要了,那你在这里隐忍这么些年,究竟为的是什么?”

锦悦面色冷肃,站在一旁没有说话,原本就白皙的肤色,此时更是苍白得如同一张薄纸。

明裳接着道:“我追随的,是这天地之间的强者,是我眼中最应当主宰六界的人,锦悦,这个人是你,云洛他根本不配!事情早晚要走到今天,你必须和九天开战,既然你被自己的感情绊住了脚步,那就由我来替你迈出这一步。”

锦悦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一向神采奕奕的桃花眼里浮起一层浓重的疲惫,究竟是从何时起,他变得不那么在意王位和天下了,他开始适应了平淡祥和的日子,开始研究怎样让殿外的樱花开得更好,开始……期待某一个人的到来。

锦悦垂下眼睛,声音轻飘飘的,却有些颤抖:“明裳,我累了。”

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锦悦额间的花钿忽然闪烁了两下,有人进入结界了。

锦悦皱眉,眼底多了几分决绝,明裳神色微滞,试探地道:“要不我去……”

“不必,”锦悦打断了明裳的话,“在神界人眼里,你我是一党,究竟是谁杀的人,根本没有分别。”

“那……”

“我去吧。”锦悦没有再看一旁的明裳,兀自走出的重明殿,明裳望着锦悦渐渐走远,心下有些惊讶,曾几何时,他心中的强者,背影也会这样萧条悲凉。

重明殿朱红的大门缓缓打开,殿外石阶下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九天太子言执。

锦悦立在石阶之上,还是那一身雪白华服,长发散散披着,腰间别着一把玉箫,玉箫上原本挂着的玲珑玉佩,此时正在言执的脖颈上系着,阳光下,玉佩翠绿晶莹,好看极了。

锦悦望着不远处站着的言执,心里一阵刀剜的疼痛,嘴角却还是迟钝地牵出一个惯有的微笑,问道:“太子殿下,您怎么来了?如今的情势……您出现在我这重明殿,好像不大合适。”

言执站在石阶之下,玄色的衣袂迎风摆动,长发用玉冠高高束起,临风玉树,如斯公子。棱角分明的侧颜显出几分冷肃,眼中却有着抹不去倔强,言执紧紧盯着锦悦,问道:“为什么要杀我二哥?”

“为什么?”锦悦挑眉,笑出了声,继而理所当然道:“为了激怒你父皇,为了挑起争端,为了得到王位,得到这个天下。这有什么值得解释的吗?”

言执眸色沉了沉,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那我是怎样的?”锦悦嘴角挂上一抹嘲讽的笑容,“我说过,世人说我是怎样,我便是怎样,我就是想夺了你父皇的王位,就是想要这天下,他们从来都没有说错,是你傻到会相信我,这怨不得旁人。”

言执脸色有些发白,隐在袖袍中的手微微颤抖,他微不可见地皱眉,肃穆的侧颜显得愈发倨傲,顿了片刻,才道:“那这些年呢?你和我,这么多年,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言执倔强的模样落入眼里,锦悦心头划过一丝不忍,却还是用尽量平淡的语气道:“从最开始与你相遇,一直到今天,都是我精心设计好的,取得了你的信任,我就能了解到九天更多动向,你可是九天太子啊,没有什么比利用你,更划算的了,我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言执脸色愈发苍白,语调硬生生道:“可我告诉过你,我有一天会继承王位,到时候这天下便都是你的。”

“这不一样!”锦悦语气有些激烈,停了停,这才找回正常的语调:“若我要王位,它就必须在我手里,绝不会依赖旁人。”

言执眼睛发红,虽然在尽力隐忍,声音却止不住地颤抖:“我只问你一句,你对我,有无感情?”

锦悦一怔,避开言执的目光,扯了扯嘴角:“现在问这些有意……”

“你只回答我,”言执定定看着锦悦,一个字一个字问道:“有,或者,无。”

锦悦的心疼得已经麻木了,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却终究不敢看言执的眼睛,只冷冰冰道:“无。”

一个不轻不重的字飘过来,如一把利刃狠狠扎进心里,言执面色惨白,自嘲地笑了笑,后退了一步:“原是我自作多情。”

锦悦眼睛涩涩的,鼻子也有些发酸,他转过身,只留下一道决绝的背影,道:“殿下请回吧,我这重明殿,从今往后,您也不必再来。”

樱花飘落,只是从此,再也无人问,无人赏。

言执望着锦悦的背影,手微微发凉,眼底只剩下无尽的绝望,终是向锦悦的背影行了礼,艰难开口道:“指上樱花留不住,从此,山也,水也,花也,草也……皆是长决。”

锦悦身形一震,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苍白的面颊滴落在雪白的锦缎上,濡湿了一片暗色,没在袖中的手微微颤抖,他有些狼狈地推开大殿的门,逃也似的躲了进去,这才缓缓靠着门板坐在了地上。

听着殿外渐渐消失的脚步声,锦悦蓦地哭了出来,这几十万年,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放声大哭过。

从前见神界的眷侣拌个嘴,都要闹个两三天,那时他还觉得稀罕,芝麻大点事何以如此生气难过。

如今他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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