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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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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还真没什么想说的。日日朝夕相对,有什么话当时就说了,而当时没能说出口的,眼下也自然没有讲的必要了。

可周敛还幽幽地看着他。

沈梧妥协,搜尽枯肠:“该用膳了。”

周敛:“……”

周敛谈话的兴致全无,站起身,冷淡道:“你自己吃吧,我还有事。”

“大师兄且慢。”沈梧叫住他。

周敛停住,眼底波澜不惊,甚至还有些不耐烦,心说十七岁的人了,吃饭还要人陪吗?

沈梧:“明日还切磋吗?”

周敛拂袖而去。

这一晚,前所未有的酣眠。

他没有逗沈梧,周父确实是一个很厉害的商人,或者说,他的心里,只有自己的生意。

周父对自己的一生的规划十分明确,二十岁时,他认为自己应该成亲,于是就娶了周敛的母亲;他认为自己应该有一个孩子,于是有了周敛;周母难产去世,他认为孩子应该有个母亲,于是又娶了李氏。

只有应该,没有喜欢或者想要,也不问周敛喜不喜欢。

他唯一看重的,只有自己的生意。

周敛出生时还未足月,先天不足,身体十分虚弱。调养了四五年,才堪堪好了点,周家的生意不巧遇到了瓶颈。过了两年,周家的生意好转,李氏进门,周敛从树上摔下,害了一场大病。

这时府里就有风言风语传开了,说周家少爷与周家的生意相克。

周父未必信,可当长梧子提出可以带周敛走时,他还是可有可无地点头允许了。

周敛儿时可不是如今这般模样,皮的很,周父不管他,下人不敢管,他便每天都要掀三次瓦。

又因为体弱,一直没有个正式的名字,直到送他走的那天早晨,长梧子带他去向周父告别,周父才看了他一眼,大概是想到前不久下人跟他告的状,随口就取了个名字:周敛。

长梧子从未暴露过自己的身份,在周家待了十多年,始终是个驼背的账房先生,大家都叫他“吴先生”,没个具体的名姓,也没说要带他去哪里。

可即便如此,周父还是同意了。他赶着去处理生意上的事,甚至没多问一句。

随意得像送出去的是一只猫或一只狗。

所以周敛才没对周夫人出手,同心锁同心,可那个人,哪有什么心。他对自己的子息尚且如此淡薄,何况对他人。

第27章 取字

在无霜城停了七日,两人又启程去了谶都。

马车出了城,周遭便渐渐安静下来。周敛挑开车帘望了望路旁景物,轻声道:“我日后,大约不会再回来了。”

他脸对着窗外,沈梧只能瞧见他的后脑勺,看不见他的表情。尽管他将心比心,这应是一件伤心事,可周敛如此,大概也不需要他的安慰吧?于是他便“嗯”了一声,表示自己有在听。

周敛静了片刻,像是自言自语道:“我大概也不会再见到他们了。”

他说这话时保持了他一贯的冷淡风格,沈梧却不知为何从中听出了些许极微弱的怅然,心里一动,手落在他小臂上拍了拍,道:“日后,若是大师兄想家了,我定会同你一起来的。”

周敛坐回来:“没什么好见的。”

他望着沈梧,似是忽然起了谈兴:“阿梧,不如我给你取个字吧?”

沈梧惊讶地看着他,一时不知如何回复,只道:“大师兄?”

“嗯,”周敛凝眸回望他,眼睛许久不见眨一下,以便让沈梧看清他开始结霜的眼神,“不乐意?”

沈梧:“……”我还未及冠呢。

虽说表字并非由特定的人来取,父母,师长均可,但私心里,他更希望由父亲来为自己取字。

且尽管只看脸,周敛很少有什么表情的模样仿佛是很正经,可这一看就是一时兴起的提议,也让沈梧不是很放心把自己的字交到他手里。

周敛见他没有反驳,便自欺欺人地认为他同意了,强行忽略了小师弟并不自然的笑脸,闭着眼睛开始琢磨。

想了许久,还真叫他想出了些名堂来:“鸣凤栖青梧,小师弟你既名‘梧’,不如便取字‘鸣凤’吧。”

沈梧无奈道:“大师兄……”

周敛:“你不喜欢吗?”

沈梧怔了怔,还是如实道:“倒也不是。”

周敛了然道:“不是不喜欢,可又不接受,想来便是不喜欢我这个做师兄的了。”

什么叫胡搅蛮缠,这便是了。沈梧脑仁疼,只好道:“我尚未及冠。”

周敛见招拆招,十分冷静:“不妨事,先定下来。”

好像也没错。沈梧一时找不到其他的推脱之词,憋了一下,道:“大师兄为何如此执着?”

周敛不满:“本师兄还想问你呢,不就一个表字,你为何就不肯听我的?”

是啊,不就一个表字吗。沈梧哑然,不知为何总觉得此番光景似曾相识,心里愣是不愿妥协,只是含糊道:“到我及冠之时再说此事,可好?”

“不好!”周敛斩钉截铁地否决了,面上仍是冷冷清清万事不萦于怀的淡漠模样,“哪个知道你及冠的时候又是怎样的光景,也许那时我不在你身边呢?”

那小师弟的字,岂不是由别人定了。

沈梧沉吟片刻,方要说些安抚他的话,周敛又自我否定了:“不成,你及冠之日,我准定会在。”否则,再怎么预定都是无用的。

沈梧笑了笑,并未放在心上。修行之事,愈往高深处,岁月便愈是容易被忽视。谁知道到那时他二人还会不会在一处。

不过周敛这话他倒是爱听。

说话间,马车忽然停了。

沈梧起身掀起车帘子的一角,一眼便看到了车前立着一个穿着周家下人衣裳的男人,正在与车夫交涉。

周敛也凑过来,非要跟他在一个地方挤,把没留神的在沈梧挤得往边上倒了一下,问:“何事?”

那男人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大少爷,夫人请您过去一叙。”

“哦,”周敛不感兴趣地放下了帘子,屁股仿佛粘在了软垫上,纹丝不动,“母亲有事何不趁我在家时同我商量,眼下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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