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这次是我做错了,我不该多管闲事,我道歉,我去向林阗解释。你现在还在生病,不要动怒,伤身体的。”
赫连强压住怒火说:“周清你听清楚,从此我没你这个朋友,我欠你半条命,你要可以随时拿去。但是从今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现在看见你就恶心,我他妈已经忍了你十年了!我忍不下去了!现在,就给我滚出这个屋子!”
周清脸色苍白如白纸,眼泪毫无预兆地滑落下来,他惨笑着说:“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以为除了你我还能喜欢谁?”
赫连咬着牙,强压着怒火,大口大口喘气。
周清抹掉眼泪,凄凉一笑道:“我不要你的命,我希望你好好活着。”然后转身跑了出去。
赫连这才颓然倒在床上,呼吸急促,他的头又开始犯晕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半夜还是忍不住写了好多,我会说吗?
☆、36
周清跑出去之后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直接朝林阗家的方向而去。这个打破了他和赫连之前平衡的人,需要为他现在的痛苦付出代价。
周清在林阗家门口等了几个小时,直到夜幕降临,林阗才出现在他眼前。
他看见林阗,见他的表情这么轻松愉悦,心被狠狠地刺痛了。周清红着眼冲到林阗面前就是一拳。林阗在看见周清在自家门口的时候就有了警惕心,所以这一拳被他躲过。
但第二拳很快又挥上来,完全没有章法。林阗拿着皮包闪躲,大声喊道:“周清!你在干什么!你再不停下来,我就打电话报警了!”
周清却根本不在意林阗的警告,全力扑过去把林阗扑倒在地。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林阗的脸上。林阗的皮包被扔在了一旁,只能以手臂抵挡,但是周清完全疯了,拳拳都是用了十成的力气。林阗的脸挨了几拳,很快就青一块紫一块。
“都是你的错!你的错!你的错!”周清疯狂地嘶吼。
林阗噌地一下就火了,他在脑海中确定了几个重要穴位,伸手就卡住周清的脖子,因此周清几圈都正好打在他鼻梁和眼窝周围,林阗疼得直抽气。翻身把周清压在了身下,膝盖顶住他的腹部,一手掐着他的脖子,一手劈在他侧颈。
但是周清挣扎地幅度太大,这一下没有劈准位置。而周清也趁机一拳揍到林阗鼻梁上,鼻血瞬时间就流了下来。林阗大叫一声:“够了!”
周清却依然没有停歇的意思,还且一直挣扎着要起来。林阗就一直压制着他,虽然姿势不雅。
“周清你有完没完!我现在就可以打晕你,把你扔进警察局,告你寻衅滋事!”林阗怒吼。
周清的动作果然停了下来,两人都喘着粗气,不愿松手。过了好一会儿,林阗觉得一直这样僵持下去也不行,于是他说:“我说123,两人同时放手。”
周清不回答他,只是一只喘着粗气。
林阗就当他默认,说:“我数了,1、2、3!”林阗迅速挣脱周清,而周青没有任何动作,他仰面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呼吸。
林阗从地上站起来警惕地看着他说:“你还要打?”
周清不回答,仍然在喘息。
林阗脱下外套,拍拍裤子上的灰尘,警告道:“你在不离开,我就直接报警了。”
周清不为所动。
林阗不由分说地就掏出手机,按下报警电话,但还没等他按下拨通键,周清就忽然开口道:“他为了你,彻底跟我翻脸了。”
林阗听得一头雾水,但是仔细想想又似乎明白了周清话中的意思。
“就算当年我毁掉林近添的名声,将他赶出学校,他都没有跟我翻脸,可是这一次他因为你,说再也不想看见我了。”周清说着,忽然就笑起来,但笑着笑着就哭了,眼泪从眼角落下。
“可是你根本就不在意他不是吗?他那么喜欢你,你却根本不在意他。可是你知道我多想他能用看你的眼神看我一眼,只要一眼就够了。但那是不可能的,永远都不可能的……呜呜……”周清说着就抽噎起来。
“你们可以那么轻易得到的东西为什么都不珍惜,我拼尽全力都无法得到的东西,你们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得到,为什么都不珍惜!你也是,林近添也是!”
林阗沉默不语,表情一如往常一样冷漠。
周清从地上爬起来,想要笑,却发现怎么笑都是哭的样子,于是做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对林阗轻声说道:“既然你不要他,他也不要我,那还不如毁了他。这样多好。”
林阗猛地抬头厉声问:“你要做什么!”
“你不是不在意他的么,现在又来假惺惺地紧张什么?赫连要是不在了,就没有人来烦你了,不好么?这样不好么?我也不用这么痛苦了。呵呵。”周清摇晃着身子,朝电梯走去。
林阗冲上去拦住周清,把他压在墙上扣住他的咽喉,狠戾道:“你敢动他一根寒毛,我就废了你。我是医生,这种事情轻而易举。”
“废了我?怎么废?我早就是个废人了。”周清凄惨地笑道。
林阗满脸戾气地看着他,又加重了力道说:“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来做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来做什么。”说完就无力地垂下双手不再抵抗。
周清放弃了抵抗,林阗也放了手。周清咳嗽了几声,看也没看林阗,他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似得,两眼无神地按着电梯,然后走进电梯里。看上电梯门缓缓阖上,林阗内心却焦躁无比。
周清反常的行为,让他感到十分的不安。他说的那些话,听起来就像是要和赫连同归于尽似的。尤其是他现在神智恍惚的样子,谁知道他会做出些什么事来。
林阗连忙掏出手机,毫不犹豫地按下了赫连的电话号码。第一遍没有人接听,第二遍仍然没有人接听。林阗焦躁地来回踱步。第三遍时,电话终于被接通了。
“喂?”电话那头传来的嘶哑的声音是谁?这是赫连?还是他快要死了!
瞬间,排山倒海的恐惧淹没了林阗,林阗声音颤抖地说:“赫连?”
“嗯?哪位?”声音依然是沙哑的,完全听不出赫连原来清朗沉稳的银色。
“你怎么了?”林阗小心翼翼地问。
“嗯~我发烧了。”赫连说。
林阗呼出一口气,攥紧的拳头这才松开。
“你是……林阗?抱歉,我现在有点头晕——咳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忽然响起,林阗听着心都揪起来了。
“咳咳,我没听出你声音。”
“你现在在哪?”
“在家。”
“你应该立刻去医院。”
“嗯,明天我就去。”
“不是明天,是现在!”
“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