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张皇,似乎陷入什么恐怖的迷梦,叫他也不理。
郑大头那叫一个担心啊,出帐要找楚长歌去,好在没多久便等来了。
等人进去了,他也没立刻走开,在门外守了一会儿。可能与内间离得有些远,听不清说了何话,后来熄了灯,他猜墨白大概是安妥了,才离开的。
虽然在他看来,杀个人不算个事儿,可墨白毕竟是大夫,救人理所应当,杀人……还真不好说,反正吓成那样,将军不气才怪。二十军杖……二十就二十罢,让他一事变就动手,也不知跑哪儿去了,是该在床上躺几日反省反省。
郑大头摇摇头,听令逮人去了。
彻夜未灭灯火的营帐外,全副武装的侍卫重重包围,守了整夜却不见半分疲态,不愧是一等一的大内高手。
楚长歌行至营帐前,门边的两名侍卫均持剑相挡,其一人垂首道:“请将军出示腰牌。”
按理说,楚长歌这种等级的大人物,进出营帐是无须验明身份的,但他未有任何异议,从容掏出代表他的腰牌,得到放行后方跨入帐门。
里头的人可不是简单之辈,小心谨慎些总不会有错。
帐子地儿大,布置却简单,除却一张大床、桌椅及烛台外,连炭炉都是新搬进来的,显得空落落的,倒是符合韩王的罪犯身份。
坐在床头方椅的赵信站起来,上前一步:“将军。”
楚长歌止步于床榻三尺外,看着上身裹满白布条,仍闭眼趴着的男人:“他的伤,军医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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