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摇头笑骂了一声,涂景阳看了一眼在和身旁随从说着什么的林家小爷,转身也没想着要再凑上去。
长垣虽然废话多,但是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他的名声在外面放着,就算没有什么其他意思,陡然间和这模样长的格外惹眼的小公子有接触,指不定人家家长怎么想呢。
为了避嫌,他还是躲着点儿为好,他会在扬州留上一段时间,如果想遇见,以后的机会总不会少了。
松了一口气赶紧跟了上去,长垣搓了搓脸,觉得自己这日子越来越没法过了。
他在王爷身边待的时间最长,平日里其他人不敢说的不敢做的一股脑儿全推他身上也就算了,恭谦王爷也三天两头盯着他,他容易吗他!
既希望他们家王爷赶紧找个人定下来,又得要求人家身家清白举止得当容貌相当气质怡人,哪儿有这么简单的事情啊?
随便的人不要,家世说得过去的又对他们家王爷避之不及,上哪儿去给他们家王爷定下来,这不是为难他一个小随从吗!
欲哭无泪跟在后面,看着没有一点儿自觉的主子,长垣只觉得自己一个随从硬生生被使唤成了老妈子。
知道自家随从心里想的是什么,对成家根本没有什么想法的宁安王爷在前面走的潇洒,就算是他哥催的急,没找到合心的人他也不想将就。
一辈子的大事儿,总得用心才行。
做好心理建设后转过身,林暄惊喜的发现那劳什子王爷不知道目的是哪儿已经离开了,欢喜的拉着阿甘朝着旁边的小摊而去,林家小爷心里欢快的不行。
终于没有碍眼的存在了。
眼巴巴等着街边儿的老大爷即时打出来的烧饼,林暄将那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冒出来的骚包王爷跑到脑后,一心只想着这条街上还有什么没有尝试过的。
“阿甘,你以后在家乖乖听我哥的话,记住了吗?”双手交替拿着热烧饼,林暄一边小口咬着一边说着,“算了,你那么老实,才不会主动出去惹事儿。”
趁着几天还有机会出来玩,林暄还想着怎么让他们家小跟班在他不在的时候不受欺负,但是再一想想,没有他在外面惹事儿,就阿甘这性子,才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么一想,他这些年好像真的是被惯坏了。
咬了一口烧饼,看着旁边只是笑笑不说话的阿甘,林暄撇了撇嘴,然后接着往前走,“阿甘啊,你再这么乖的话,以后在家里会受欺负的你知道吗?”
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他们家主子,阿甘抿了抿唇将大爷递过来的其他烧饼接住,“爷,大爷难道没有和您说,阿甘是要和您一起去函谷关的吗?”
愣愣的放下手中的烧饼,林暄一脸懵逼,“什么?”
第22章
傻傻的看着一脸不好意思的阿甘,林暄甩了甩头,放下烧饼一巴掌打到了比自己高了一头的脑袋上,“你怎么不早说?”
害的他还一直担心自己走了之后这人在家里受欺负了该怎么办,白白浪费了他那么多心力,这要吃多少东西才补得回来?
他们家小跟班现在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
“原本想着大爷会告诉您,没想到爷还不知道。”小声解释了一句,阿甘从怀里挑出一块红豆饼递过去,只想着让自家主子将注意力放在吃食上面不要再想这些不重要的东西。
伸手将红豆饼接过来,林暄叹了一口气看着老实巴交的小跟班,转身接着扫荡路边的摊位去了。
虽然有些惊讶,但是也并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让阿甘跟着也在情理之中,大哥怎么可能放心让他一个人离开?
阿甘的身手他知道,说是天生神力也不为过,如果不用枪赤手空拳,以他现在的小身材板儿还真打不过,到军中好歹有个照应。
到时候可就没有什么随从不随从了,他和阿甘都是要从小兵开始做,舒坦的日子只剩下这几天,以后可就不一样了。
外面人多,涂景阳也不过去心思一来就出去走两步,若是平时,他更喜欢待在茶楼雅间,或者直接在家里不出去。
带着长垣回到他们在扬州暂住的院子,涂景阳脸上笑意浅浅,直到有人从房中迎了出来。
一身劲装的长恒脸上带着几分焦急在原地转着圈,看到主子回来后终于松了一口气。
要不是王爷出去之前特意说了不要去打扰,他现在已经让手底下的人满城找人去了。
垂眸走进房,涂景阳端起桌上茶抿了一口然后开口问道,“京城又出了什么事情?”
“四爷传来消息,义忠亲王走投无路,可能意图逼宫。”长恒抱拳站在下面,将今天从京城里传来的消息说了出来。
“逼宫?”讽刺的勾了勾唇,在自己人面前,涂景阳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对义忠亲王的嫌恶,“他是昏了头还是被人下了蛊,这时候逼宫,不怕他这么多年装乖卖弄全都白费吗?”
旁边几个人看他们家王爷这样子都不由自主的扯了扯嘴角,但是这些话听听也就算了,让他们去附和还要等王爷不在的时候。
说实话,义忠亲王这回真的是狗急跳墙,就算皇上宠他,在干出逼宫这种事情的时候也绝对不会想着什么父子之情。
跟在王爷身边这么多年,他们还不清楚皇上的性子吗?
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这话放在那龙椅上高高在上的人身上再合适不过了。
还是他们王爷不傻,要不然他们这些随从还不知道会怎么死呢。
微笑着吐槽了好一会儿,嘴毒的宁安王爷终于要放过远在京城的义忠王爷自己在旁边耳朵受难的随从。
敲了敲桌子,涂景阳让长恒再回一趟京都,“回去告诉四哥,涂景瑞在扬州一带所有的钱财都不会被运到京城,他想逼宫就让他逼。”
真当四哥这么多年来没有一点儿家底儿还是怎么着,五城兵马司基本全是他们的人,涂景瑞虽然势头强,但是就他那水平,可根本拿捏不住手底下的人。
胆敢参与夺权的哪儿有简单的人,也就那蠢货当他自己是众望所归了。
等长恒领命离开,涂景阳打开扇子扇了两下,“先不说扬州一带的钱被套牢了,就算让他有足够的钱,比起烧钱,还有人能超得过爷吗?”
站在门口的长垣听到这话,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呵呵!
是啊,他们家王爷把自己名声搞成这样,明面上都不敢和恭谦王爷有所亲近,就怕皇上起疑心义忠王爷使绊子,悄无声息掌握来了户部有什么,他们家王爷花钱可还有一手呢。
见过一天二十万两银子一连花了半个月的花钱速度吗?
连个水花都没见过,谁都不知道的情况之下钱就没了,要不是管账房的长清拦着死活不让查账,他都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