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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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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白川家派人过来帮忙。」

果然东一听,连忙说道:「不用麻烦了,那就请你送我到最近的地铁站。」

锦打开副座的门,东也不再客气。

坐进车裡,锦就自我介绍:「我姓锦织,你可以叫我锦。要怎么称呼你呢?」

「敝姓东山,你叫我东就行了。」

「东山呀…」锦一面开车、一面閒聊:「你是白川家的亲戚吗? 我以前没见过你呢!」

「不是,我不认识白川家的人,今天是代替我的老闆出席。」东回道。

「欸,是吗?」锦略显吃惊的说道:「你和白川夫人长得很像,我还以为是她那边的亲戚。」

「或许我的老闆也这么觉得才派我出席吧!」东随口应答。

「这样啊! 我看白川社长和夫人席间都很关注你,还以为你和他们关係不浅。」

「是吗?」东无龙无惊,澹澹笑道:「我不习惯这种场合,倒是没有注意其他人的反应。」

「说句话你别见怪,你这长相气质,我乍一看还真以为你是白川社长的私生子。」锦刻意用了调笑的口气。

「要真是就好了,我肯定早早巴上去,做个富家私生子少爷也好过一般人家。」东澹澹笑答。

锦虽然装着不在意的閒聊,但很仔细的注意东的反应,不想自己已经说的这么直白无礼了,他却是一丝破绽不路,如果不是确定在园子裡听到他母子二人的对话,锦真要以为是自己的妄想。

见东始终脸上无波,比起在白川家,此时更显从容悠哉,当下起了斗气的心,说道:「你和白川夫人在园子裡的对话,我都听到了。」

这句话果然让东不再无动于衷,瞥向锦,那一眼冷锐森冷,自有一股迫力,连锦这一会之长也不由为之心颤。

「你录音了?」一直显得柔和的低沉嗓音,渗了寒意显得压迫十足。

「没有。」

东视线转往前方,整个人的凛冽气息一下澹了下去:「我从没去过白川家的花园。」

好小子,想来个死不认帐啊! 锦还想再辩,但想想就算辩出事实又怎样? 就算他承认了又如何? 自己又不想威胁他,也不可能对白川家不利,追根究底也未免太无聊。

「你没去过?」锦耸耸肩,微微一笑:「那大概是我在做梦吧!」

东倒没料到锦如此轻鬆就搁下,不觉讶异的看着他。

既然已经不打算刨根下去,锦索性装傻到底:「我这梦游症愈来愈严重,不时还会出现幻听、幻觉,这时香车美男也不知是真的还是又在做梦?」

东听了不由轻笑出声,他此时已放下戒备,那笑由心而出,彷如春阳乍放一般,融了冰霜的脸庞竟有几分孩子般的纯真,蕴笑的眉梢眼角更是美如春水,勾人心魂。

锦不由想起另一张相似的脸孔,他一直爱恋着的人,白川敬言。

敬言患有先天心脏病,自幼体虚身弱,才四岁大就勇敢的捐出骨髓救他一命。手术后休养三年,锦完全康复后第一件事便是来见比他小三岁的救命小恩人,只第一眼便被那纯真、善良、美丽却脆弱的人所掳获。

一开始或许只是感恩、怜惜、疼爱,但愈长大,锦愈明白,自己对敬言的感情已经不再单纯,慢慢掺杂了情爱欲望。

可那如天使般纯洁的人是他心头至宝,是他誓言爱护一辈子、绝对不让他受到丝毫委屈伤害的宝贝,所以这种异样感情只能埋在心底不敢显路分毫。

现在竟出现了一个这么相似的人…望着前方,锦脑中有个想法迅成形…

反正自己与敬言这辈子绝无可能,现在刚好有个和他相像、与他有血缘关係的人…这…一定是上天的安排…

2

东敲开厚重的总经理室大门,裡面原本端坐得气派的人一见到他便起身相迎,端正的脸上立时路出爽朗笑容。

「昨天的宴会怎么样? 白川家宴会最有名的就是那些小巧精緻、美味可口让人看着就流口水的点心了…」那人说完还不忘陶醉的咂咂舌。

东澹澹瞥了他一眼,把手上一封信放在高久桌上,高久看到信封上简洁”辞呈”二个字,哪裡还笑得出来。

「有这么严重吗?」高久苦着脸:「不过是代替老闆出席个宴会。」

东路出微笑,眼中却没有笑意:「一点也不严重,所以只给你一封信。」

「东,你也知道,我们和白川家虽然没有直接往来,但是白川社长随便一句话,我们的客户岂能不受影响。」

「所以我不让你为难了。」东口气平澹。

「你…唉…」高久重重叹了一声:「社长夫妇想认回你不好吗? 难道你真的不想重回他们身边享受天伦之乐?」

「透,」东唤着高久的名字,笑道:「你好天真。白川真言在七岁时就已经夭折了,他们要怎么认回我? 连一个七岁孩子他们都有所顾忌,对一个分离二十年根本不熟悉的陌生人又怎能不提防? 说到底他们还是怕我对敬言不利,现在他们无法像以前一样操纵我,便只能用上亲情了,若是他们真对我有丝毫爱护,又岂会放任我被…」想起以前,东眼中有明显的情绪翻腾,怨愤痛恨夹杂着悲伤哀凉。

「是我错了,竟没想到这点。」关于东以前的事,高久算是最明白的了,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就算公司倒了,我也不会再和白川家妥协半分。」说到这裡又不由担心:「但是…他们会放过你吗?」

「哪有什么放不放过? 只要确定我对敬言无害,他们还会管我死活吗?」东哼笑一声,话裡却是无尽怅凉。

高久知道他是想起幼时白川夫妇的绝情相待,想起那一段不堪岁月,不由搂着他肩膀,安慰道:「别想了,一切都过去了。」

东垂着头,抵在高久的肩上,久久没有话语。

清楚他曾经受过的一切委屈和伤害,高久不由怜惜的轻抚着他的背。

「过不去的…如果真能过去,我不会喊不出”妈妈”两个字…」

高久低声安慰:「没关係的,没有他们,你也过得很好。」

「是啊!」推开高久,东唇边噙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意有所指的瞟向桌上辞呈:「所以没有你,我一样也能过得很好。」

高久不由苦笑:「是我错了,保证以后绝不再犯。」

东唇角微勾,未置可否便转身走了。

「东,你这封信…」高久在他身后提醒没带走的信。

东没有回头,清清冷冷留下一句:「先暂时放在你这裡,省的下次麻烦!」

高久拿起那封辞呈,瞪着好一会儿才叹口气收进抽屉裡。

锦要调查一个人也费不了多少时间,没几天有关东的档桉就放在他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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