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时间迁就自己的人，因此他突然发来样句话，免不了要叫姜玄担心。

姜玄站在楼梯间，室外没有人，太很烈，照着车间外面的树叶绿得发油。电话铃声响了三声，陈林才接起来。

姜玄听到他说：

“姜玄？”

语气很有些不确定。

姜玄看到只蝉落在树干上，隔着窗，他感觉到自己似乎能听到蝉翼翕动的声音。他说：“怎么了，天突然要我去接你？”顿了顿，又调笑说：“撒啊？”

陈林笑了，才说：“没有。我就想让你来接我。我有三天假期了。”

姜玄直觉到话像有什么问题，但又说不上来。他伸手按在手机上，手机里陈林的声音总和他真正的声音有的，很细微，但姜玄就知道。电流似乎掩盖了陈林声音里的些什么，而姜玄毫无头绪。他看见窗外的蝉动不动贴在树干上，光照的整个面发亮，而姜玄隔着玻璃、吹着冷气，甚至没有的感觉。

陈林见他不回答，又说：“你能来吗？”

姜玄在心拉扯了两，才终于说：“能。”

陈林的声音子明快起来，对他说：“我在正门等你。你记得来啊！”姜玄“嗯”了声，陈林压低了嗓子，说道：“那我先回去了，不说了。”

姜玄笑笑，说：“，会儿见。”

陈林随即挂了电话。

姜玄看见窗外的树叶突然动了动，那只蝉不知道跑去哪里了。他挑了挑眉，才折回屋里去。

大主管坐在办公桌后面，正拿着他的报告看，手上不知从哪掏了只笔来，在上面画了几道。他见姜玄进来，头也不抬，问他：“怎么的？要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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