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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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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的监生来历事,秦某有个不情之请。”

“秦兄但说无妨,何必如此客气。”杨衍唇角弯起,神色见怪不怪。

秦砚昭正色道:“此次来大理寺历事的,其中一位是我的表弟。”

“哦!他姓甚名谁?”杨衍有些惊奇。

秦砚昭继续道:“他名唤冯舜钰,家住肃州,因是家中长子,得姨父母溺爱,并不祈他入仕为官,更愿能守在身前养老送终。素知杨兄考核严格,若有可能,还是遣其回国子监罢。”

“我还以为你……!”杨衍摇头笑了笑,素来求者都希考核通过,官运稳固,这秦砚昭所求,倒出忽他意料之外。

他默了默,才抿着唇瓣说:“冯舜钰的前程该是他自个把握,而不是在你我言语间,这委实太轻慢与草率,恕我难应承。不过,历年来从我这考核勤谨而入官者,屈指可数,看他造化罢。”

秦砚昭心中着恼,暗忖杨衍果如其他官员所说,是个油盐不进的性子,面上却不表露,只平静道:“杨兄所说甚有道理,是我亲情蒙蔽于心,有些急躁了,你当我不曾提过就是。”

二人便把此话题撇过,秦砚昭说了些去南方的奇闻异事,杨衍听得津津有味,又吃一道茶,方才别过自去。

大理寺右少卿姜海恰进来递呈卷宗,看到那蒌子,笑道:“秦侍郎与大人交情甚笃,去趟南方还不忘捎带回螃蟹来。”

杨衍唇角蠕了蠕,表情很浅淡:“官场同僚不落井下石就好,何来什么交情。秦砚昭同在国子监时,我与他连话都不曾多说过,入仕也是各司其职不曾往来,直至他升任工部右侍郎起,才与我多有接触,他即示好,我又何必去拒笑脸人。静观其变就好。”

遂又朝姜海吩咐道:“你把冯舜钰的籍册及国子监月季考成绩,皆拿来予我。”

依他数年断审案的直觉,沈尚书来得十分蹊跷,秦砚昭举止也很诡异。

他对这个冯舜钰,突然有些好奇起来。

……

舜钰此时和众生员,正坐在偏堂内用膳。

饭菜很丰富,是鸿胪寺署丞遣人特意运送而来,这是很早就定下的仪制,给来历事的监生们以示温善之意。

舜钰挟起冬不老炒春笋,吃着很清爽嫩脆,忍不得又挟一筷子,现是深秋入冬,还能吃到春笋,是件挺不易的事。

董皓领左司丞樊程远、右司丞苏启明,拿着碗筷来蹭饭,众监生哪敢拒绝,纷纷挪椅搬凳,腾出三人的位来。

他三人倒也不客气,撩袍坐下,即两眼放光,把煨炖稀烂的猪蹄提骨剔肉,各自分着吃了。

第壹玖贰章 审假妻

这厢才用过膳,寺副陈肖急忙寻来,快言快语道:“姜少卿欲去刑部判秋后问斩一案,监生冯舜钰、章白宪、苏墨随同。”

舜钰怔了怔,怎才来大理寺就要断案,看章白宪二人,亦是满脸的紧张之色。

司丞樊程远及苏启明看透他们的心思,笑起来:“勿要想的太深,只是随去旁听罢了!”

又道:“各自准备两张帕子,那狱里臭气熏天,用过刑的牢犯皮开肉绽,你们刚吃过饭,怕是见着会作呕。”

这般一说,旁十多个正暗自羡慕嫉妒恨的监生,心底倒升起一缕快意,神情带几许幸灾乐祸。

舜钰此时随寺副朝外走,出大理寺门,姜少卿的坐轿已离去很远,一辆容六人坐的马车停着,陈肖先进车厢,舜钰几个随后。

陈肖见赶车老汉面孔生,恐他不懂规矩,嘱命道:“不必尾在轿子后,择人少通畅的旁路,定要赶在轿子达刑部前先至,只有我们等的份,不能让姜少卿等我们,可谨记?”

那赶车老汉忙喏喏应承,翻身上得马前,甩一鞭子,嘴里”得得于于“哨着,车轮轱辘碾行,转近一条无人巷子,渐跑得轻快起来。

陈肖是个六品官儿,颇和善,讲了大理寺需言行谨慎处,又笑道:“你三位是众监生中较好者,遂先于提携,万望多勤谨,寺里的官员衙吏都易相处,除姜少卿性子偏执拗,各位切记莫顶撞他,还有即是杨大人,他性子端严板直,每日除早朝奏疏,必卯正二刻入寺,尔等需卯正即至,否则三月考核难过,另毋需想着去拍马奉承与他,只把交待你们的事做好、无纰漏即可。”

舜钰几个忙表感谢,听他又亲近道:“我所说的你们三个记下即可,勿要让旁的监生知晓,如此他们考核不过,你们胜算会更大。”

章白宪及苏墨面露喜意,连称是的。舜钰心底一沉,抿紧嘴唇不吭声儿。

说着话马车已至刑部衙门处,等约半刻后,姜少卿轿子摇摇晃晃而来,下轿见他们垂手候着,并不曾正眼打量,只颌首率先朝正门去,陈肖朝他三人使个眼色儿,即不紧不慢的跟上。

刑部狱舜钰来过一次,那时为探砚宏,可怜个纨绔少爷,被折腾的半条命去了。

忽儿有些想念,自从秦府门前一别,杳无音讯至今,红尘里生死两茫茫,但愿他自求多福。

舜钰因着来过,且思绪恍惚,倒把旁的忽略。

狱卒押一牢犯迎面来,见他胳臂打折垂荡,肩膀处显森森白骨,浑身鲜血淋漓,一路凄厉哀嚎不止,与他众人擦身而过。

章白宪等哪见过此等阵仗,“呕”的扶墙便吐。

姜少卿听得,蹙紧眉回头,朝陈肖命道:“若他二人还如此,即止前行,去外头候着。”

章白宪及苏墨自然明白,若此时出去意味什么,遂苍白着面庞,强打精神继续前行。

好在通道并不长,走了一射之地,出得门去,即见两个官员带侍卫等在那处,姜少卿上前作揖见礼,那二人亦是。

其中一人舜钰见过,是刑部右侍郎张暻,曾是沈二爷的学生;另一人听他们寒暄,是刑部司狱司朱温杰。

“又带监生来历事?”张暻轻笑,朝他们不经意般瞟来,看着舜钰也很陌生的样子。

姜少卿淡淡嗯了声,再无旁话,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抵便是如此,他竟也习了杨衍高傲不爱理人的三分性。

张暻似乎并不计较,引领着朝左边走数十步,是间审堂,推门而入,里摆公案桌,文书案卷、惊堂木签简朱砚等皆全,两边靠墙侧是一溜刑具,上头血迹斑斑,看得人发怵。

姜少卿也不问旁人,径自朝公案桌前椅一坐,翻阅起摆搁好的案卷。恰都察院的都御史龚涛赶至,侍卫搬来官帽椅,伺候二人在公案桌左侧落坐,舜钰几个站立旁听。

听得龚涛朝狱司朱温杰道:“你把上趟那起假妻案,简略给姜少卿再述一遍……”

“毋庸再述。”姜少卿蹙眉打断,有些不耐烦问:“此案早有定夺,何需再议?”

张暻微笑,不紧不慢道:“上趟定夺是大理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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