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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有怀得一个儿女,到得后头,只能把贴身丫头给了丈夫,谁晓得李父竟是并不肯,只道自己本是上门女婿,受妻子父母大恩,并不愿意这般行事。

李父去慈幼局中抱回来一个已是满了两岁的小儿,挂在夫妻二人名下,便当做亲生子来养大,这自育婴堂领回来的小儿,便是后来的李程韦了。

李程韦从小就是个混不吝的,年纪小小,就知道同那些狐朋狗友出去四处游逛,也不爱读书,也不爱做事,幸而李父管得严,勉强还能压住,总算大面上不难看。

等到他长到十三岁,李父忽然得了急病,不出半载,撒手归西了。

李父走后,李程韦倒似突然大彻大悟过来一般,不再像从前出去吃喝嫖赌,而是老老实实留在家中照料生意。

谁晓得李父走了刚过两年多,名义上的李母竟是也突然亡故了,这偌大的家业,竟就这般落在了李程韦一人身上。

他接了家中生意之后,先后娶了两任妻子,都是京城的富户,头一任嫁得进门,不出两年便得病走了,幸好留下一个女儿,靠着这个女儿,总算把亡妻的嫁妆留了下来,也借着岳家的力,开始做起了马匹生意。

头一任妻子走后,李程韦守足了三年孝,又才又续了弦,顺带便搬去了浚仪桥坊。

他这时早非吴下阿蒙,生意已经做得很是风生水起,又兼二婚娶的妻子更是京城里头数得着的人家,家中有酿酒权。

须知此时朝中对酒水管控极严,京城中除却皇室宗亲、高品官员,其余人均不得私酿酒水,有了这酿酒权,便似有了一棵摇钱树,而能得到酿酒权,更是说明这一家背景深厚。

李程韦头婚之后,原就有好几个庶子庶女,后来娶了新妻,也是家中新生子女未曾停过,而今靠着儿女婚事,又凭着自己本事,比起当日的产业,此时的李家,比起从前,家产何止翻了百倍。

古来一直有一种说法,叫做浪子回头金不换,按道理,不管那李程韦从小品性如何不好,可长大之后,他已是一心上进,又撑起了家业,如今真正算得上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富户,虽说不再住在保康门,可无论如何,此处的坊市之间,对他都不该是这般态度才对。

然而薛家食肆中坐着的人,只要提起他,几乎都没有什么好脸。

李程韦同原先的李父一般,眼光甚好,脑子甚活,不管是做事也好,做生意也好,都是一把好手,然而他也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媚上压下。

保康门处有富户,有大户,自然也有小门小户,李程韦对待前者同对待后者,全然就是两张脸,这便算了,还屡有争树抢地,拦井拦路的行径,十分不招人喜欢。

因那李家代代住在此处,家中富庶,为人也好,李家后院之中有一口甜水井,因这一口井,那院门常年是不关的,他家并不收左近人的钱,随大家去挑水。

可自李程韦名义上的母亲走了之后,他便把那水井封了起来,要收了钱才能进去挑水。因这一张嘴脸可恶,众人宁可绕路去外头打,也不愿意去他家。

另有一桩,那李程韦本是李父自慈幼局抱回来的小儿,可随着年龄越大,他那长相同李父也越像。

李家一直在保康门处的名声很好,许多周围邻舍都是看着李母长大的,多多少少也能看出其中有些不对,只是旁人的家事,实在不好多言,人人都想着等到李程韦年纪大了,多少李母就能看出来。

谁想到后来还未看出来,李父就没了。

既然这般,话也不好再说。

谁晓得,没几年,李母又没了。

众人本就唏嘘,又见得那李程韦行事如此可恶,哪里会有喜欢的,此时说起来,自然人人都说不出几句好话。

此时已是盛夏末尾,可天气却是一般地炎热,薛家食肆当中这一群客人就着这闲话,都不用人提着线头去问,便已经你加一句,我补一条,把李家几十年的变迁从头到尾数了一遍,舌头都不带打结的。

期间免不得又夹了些东家长、西家短,人人都添了好几回茶水,把那茶叶都快泡得没滋味了,才堪堪说完,直听得旁边那一个小书生,双手捧着那一个瓷杯,连喝水都不会了,只拿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大家。

待得下午夕阳西下,众人才各自散去。

那书生逮着人一个一个谢了一回,直言自家回去先要好生读书,等书读得出来,当真中了进士,再去等人榜下捉婿算了,哪怕那些人比不上李家银子足,总归是个干干净净的,不似这一处一般乱。

第425章 推测

且说这一厢那书生谢过薛家食肆中诸人,也不再多坐,见得日落西山,众人都各自归家,自己也同朱六婆腼腆地笑了笑,拱一拱手,这便往外走了。

他出得保康门,也并不去其余地方,借着落日的一点余晖,径直往那角门子方向而去,行至半路,便在一处小巷子附近停住了脚,等确认得地方,才拐得进去。

这正是李家未曾搬走时的住处,也是李程韦名义上母亲家中的老宅。

那书生绕着宅子走了一圈,只见前后门紧闭,门上红漆剥落,前门还罢,后门上头都垂了蛛丝,门上俱是灰尘,一看就是长久无人打扫的样子,估计是见那主家久未归来,看门的仆役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了。

他看完了李宅,掉头出了巷子,沿着御街一路走,半路拦了小舟,沿汴河到了浚仪桥坊,在那一处寻到了而今的李宅,细细看了一回。

那书生在浚仪桥坊附近寻了间笔墨铺子,问得这家正在招抄书的书生,便进去接了两桩活,一来二去,交得几回抄本之后,便同在那铺子当中的伙计混得熟了,从那些个人口中又打听出一番话来。

他白日在浚仪桥坊附近晃着,一处地方只走一回,或寻铺子,或寻酒肆,或寻茶楼,夜间则是把问到的东西一一记录下来,过得五六日,能打听到的,也都打听得七七八八了,虽然各人的说法不一,可李家发家的过程,李程韦的家业分布,却是没有太大出入。

等到再问不出其余东西了,那书生才趁着夜色,混在人群当中,拦了小舟,顺着汴河而下,径直朝金梁桥街去了。

小舟一靠岸,他上得地,两条腿就走到了一处巷子里头,见后头无人,这才往里头走了,拍门进了一处院子,直直朝北边房舍去了。

他进了内院,熟门熟路地推开一间厢房,等到里头换了衣衫打扮,走得出来,一身簇新的服侍穿在身上,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却是一个极干净的小厮——果然是眉清目秀的松香。

等他重新进了内院,等人通禀之后,捏着一叠写满了字的纸走了进去。

里头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厮正坐在一个小几子上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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