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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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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脸的欣喜溢于言表,便也添油加醋胡说一通,亦不知夏骞是否识破,只觉他听得高兴,现在想来那可能是他一生笑得最多得一天。

偶遇一摊位,挂满彩绸甚是好看,夏骞驻足停留了片刻,许是习惯,太子喜好不得表露,即使再喜欢,他也只是多看了一眼便走开,沐修看在眼里便随后准备买下彩绸,付钱时,那卖彩绸的姨娘笑容可掬道:“小伙子,这彩绸都一对一对卖,每一对都是独一无二的,一个送给喜欢的姑娘,系在她腰间,你也系一个,来我给你系上。”说着就给沐修系上了,边系边说:“两人都系上,就能将心系一块儿了。”

“大娘,这……”

“害什么臊,嘿嘿。”

离开摊位跟上夏骞的步伐,夏骞便发现了沐修腰间多了条彩绸,便没多说,只是看着那彩绸道:“挺好看”,表情虽细微,却隐约感受一丝羡慕。

那天夜里,忽然下起暴雨,摊位上小贩都忙着收摊,没带伞的两人在人群中小跑着躲雨,人多而杂,横竖交纵,未免走失,沐修抓着太子的手腕就往前跑,跑至一座月老庙,倒是不少人在此避雨。

定下神,方才发现还紧紧的牵着夏骞的手,忙放手作揖表失礼,太子倒也不恼,倒像是经历了一番人生奇遇般欣喜得看着眼前的景象,屋舍俨然男耕女织的平和小镇,七夕夜忽来的一场雨打乱了往日的节奏,月老庙里人人湿身狼狈不堪,脸上却都溢着羞与喜,这可不是月老的故意为之么?夏骞当时想着,若天下都如此小镇一般多好。

大雨转停,屋檐嘀嗒落水,太子靠于门廊,湿法渐干,倒有些疲乏却,淡笑着对沐修道:“子慨,我想回家了。”

那日沐修始终握着那段彩绸,却终究没有送出去。直到几年后,沐修将那彩绸系在了夏骞的墓碑上。

“大人,我想回家了。”夏骞眼露倦意。

“什么?”

这一句简单的“我想回家了”却让沐修念起南巡往事,凝视着眼前这位眉眼与夏骞一模一样的人,当年在川蜀腹地游猎,一个山脚捡到遍体鳞伤衣衫不整的易郁时,也是既惊又喜,原以为先皇秘文放人将太子夏骞私下放行,几番谈话下来,只觉得两人也只是长得像罢了。

斯人已去,怎能重生。

本想就此别过,却被易郁这小子缠上了,他与夏骞个性迥然,天生的磨人精,眉眼飞挑,讲起话来眉飞色舞手舞足蹈,但心思极重。不知此人身份究竟是什么,沐修本不想收留,却一路跟至京城。易郁此人虽比夏骞更纤瘦,却有一身武艺,骑射一溜,步履轻盈像是习过轻工,若非江湖人士那只怕是专业杀手或秘谍,沐修几欲杀之,却无法对这张脸再下杀手。

易郁要留便让他留,但只允许他在别院游走。也不知他从哪里听得前太子夏骞过往,竟开始模仿起夏骞。

沐修不知为何,没看他模仿夏骞模仿得不伦不类,就很是恶心。那夜沐修娶妻,洞房花烛夜,酒过三巡迷醉之时竟进了别院,那时易郁正坐在桌边休闲得吃着桂花糕就着玉液琼浆酣畅淋漓,却不曾想这新郎官冲进自己屋里,一把将自己压在床上,借着酒劲力道极大,粗暴撕扯纠缠,易郁亦喝了酒,甚至更多,便没了力道昏昏沉沉。

第二日醒来,屋内一片狼藉,连阿亮都吓了一跳,沐修只依稀记得昨夜驰骋于夏骞之上,任凭自己如何粗鲁,他也只是淡然浅笑,笑得云淡风轻,沐修却又气又恼,想看夏骞痛哭的样子……

查看枕边易郁,眼角泪痕已干,身上淤青与吻痕交叠,床褥上浊液与血液斑驳,还在昏睡着,沐修逃也似的离开了别院。

那一日后,易郁的眼神便逐渐暗淡,阿亮曾说他见过易公子经常对着床顶傻笑,但大多数时间却郁郁寡欢。他经常倚窗远眺,似是等人来。

常闻此言,沐修便觉得易郁等的是自己,大约半年前,易郁竟开始勾引撩骚沐修,沐修看着却甚是厌恶,但看着那被虐哭的样子,心中思绪百转千回。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怎么虐打易郁都不解恨,但见他沉默不语时又会想起夏骞。易郁就像蛊毒,想要更多,但得到后却又觉内心空虚。

易郁似乎变了个人,平日里更少言寡语,完全无往日眉飞色舞模样,床第之事却愈发纵情。他明明一身武艺,却选择任由沐修伤害,就像是自愿接受一种刑罚般忍受着。他就像一棵中了剧毒日渐枯萎的植物。

就在今日早上,他将自己双手拴于床住,沐修被阿亮邀来,见此模样就一股恶感蒙上心头,易郁迷蒙的双眼却笑得决绝,只说了一句话便晕了过去。

醒后的易郁却似乎变了神志,哪里变了说不上来,就感觉若以前他只是长得像夏骞,沐修也是在易郁睡着时偶尔感觉像。那今日的他,虽无多大动作,但语态神情却像极了夏骞,每一句每一个表情都像夏骞活了过来,这让沐修很恼火,他不知所措,因为他并没有做好面对夏骞,哪怕一次他都没有幻想过夏骞活着回到他面前。

拉回思绪,沐修拉住易郁手腕,凝视着他:“你到底是谁?”

“你觉得我是谁那便是谁。”夏骞想甩开沐修的手,一下没甩开,便又甩了下,甩开后也不看他,径自走向桌边,虚弱坐下,倒了杯早已凉透的龙井。

把嘴里的酸味冲淡,夏骞自觉嘴里清爽多了,经过这一轮相比这沐修也冷静不少。

“阿亮”夏骞声音有些沙哑。

“是,易公子。”

“把这屋子打扫下。”

“是是……”

“慢着,看看厨房有没有清粥,面条也可以,淋点麻油送来。”夏骞看向沐修:“大人可曾用过晚膳,也要来一口么?”

沐修不做声,只是继续打量着面前的人。

“大人看来吃过了,阿亮就准备一人份即可。”

“是的,易公子。”

“你究竟是谁?”沐修坐于床边,望着屋内那人气定神闲的模样,皱起他的俊逸的剑眉。

又茗一口凉茶,五月的天倒觉得清爽,夏骞侧身看向沐修:“我已说过,你认为我是谁便是谁。”

沐修逐渐回复自己鹰的本性,此时开始认真打量眼前这人。

阿亮很快打扫完房间,退了出去,屋内又只剩下二人对峙着。

“大人不让我吃韭菜与桂花酿,我不吃便罢,大人不必生气,大人若看着我烦,也可把我赶出丞相府,从此再无瓜葛。”

沐修的眉头锁得更紧:“你要走?”

夏骞微微点头。

“走去哪儿?”

“浪迹天涯……”

“你刚才说要回家。”

“家,天下,天下便是家。”夏骞轻笑,沐修却近乎抓狂,这句话夏骞曾不止说过一次。

“你是夏骞?”

“夏骞?哦……先太子?”夏骞心里一紧,沐修上钩了,“若我真是夏骞,你会拿我如何?”

“……”沐修竟语塞。

“再捅一刀么?”夏骞藏在袖管里的手此时握紧了拳头。“还是在他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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