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云谲……卿如是狐疑地皱起眉,回忆叶渠的那段话。
叶渠一再强调云谲这人不简单,能从采沧畔盗走《论月》,还很会洞察人心、揣测心思。
卿如是的目光逐渐涣散,思绪回到沈庭案。
半晌,她的思绪合拢,目光也凝聚起来,最终汇于一点。
低头看向手中的文章,卿如是轻声叹道,“萧殷啊萧殷……够可以的啊。”
能从采沧畔偷走东西,他的身份真的只是照渠楼的戏子?凭他一己之力,如何能从采沧畔盗走《论月》?最重要的是,他怎么知道那书在叶渠的手里?他为何要偷那本书呢?
卿如是百思不得其解。罢了,她在文末画上“二”,搁置到一边去。
明日三审,夜间,月陇西出门办事,卿如是独自待在房间里,捧着《史册》在桌边读,这本和月陇西那本稍有不同,且她这上边有叶渠的注解,因此,她没有跟着月陇西给她看的那本的进度,而是翻到头回看的那一页,简写月一鸣生平的地方。
灯火葳蕤,凉风习习。卿如是在衣橱中寻了件兔绒毛披风,把自己团起来,缩在椅子上看。
刚归置好披风,忽然有人敲门,是从隔壁月陇西的房间外边那扇门响起的。她唉声叹气,将书折起棱痕再合上,拖着鞋子去开门。
卿如是微讶,“……萧、萧殷?”
萧殷的惊讶不比她少,恍惚半晌才反应过来要施礼。
待施完礼,他迟疑着,仍是忍不住问道,“卿姑娘……你怎么在世子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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