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开车往他说的地方走。

这家意大利餐厅游溯以前也来过几回，当然，带着女孩子。

到了地方，虞桀轻快的走在前面，侍应生笑容甜美，问他们是否有预定。虞桀说有，游溯惊讶的挑挑眉，他不知道虞桀什么时候定的。紧接着，核对完信息，接待人员立马带他们走向餐厅二楼的跃层处。这是这家餐厅最好的位置，整个跃层上只有一张双人位的餐桌，内侧是半圈低射喷泉，外侧是跃层的玻璃雕栏，坐在座位上正好能看到一楼乐队演奏的舞台。

看的出来今天的约会真的是小孩儿精心准备过的，而且起码是昨天之前就准备好了的。烛火摇曳，琴声悦耳，他的小男朋友侧颜迷人，如果抛去两个大男人坐在这位置实在太引人瞩目，那今天真是一场完美的约会。

餐厅里人不少，游溯本来还有些别扭，可和虞桀笑着说着，不一会儿，似乎便也不那么在意周围的种种目光了。他支着下巴，嘴角温柔的上扬，目光所及之处只有面前这家伙的笑颜眉眼，在暖色吊顶灯光的渲染下竟有恍如隔世的错觉。

饭吃到一半，虞桀起身去洗手间，游溯也没有起疑。可他这趟洗手间去的确实有些久了，饭后甜点都上来了他人居然还没有回来。游溯有点儿担心，正要给他打电话，餐厅里突然荡起了一声悠扬醇厚的弦音。游溯愣了愣，反应过来后立马惊讶的看向一楼正对着他的演奏台，果然看到小孩儿扶琴执弓的望着他。

一束幽蓝的灯光打在他头顶上，能看到空气中细微的灰尘颗粒在他身边跳动。游溯呆呆的看着他，虞桀仰头对他笑了下，然后颔首，手腕微动，辽远的琴声破空而来，让餐厅里的一众人都抬起了头。

先是一把马头琴，然后又响起来小提琴，接着钢琴，鼓，双簧管...

演奏台上方的射灯一盏盏亮起，游溯这才发现，原来台上以虞桀为首，竟站着一整个小型交响乐队！

一开始的马头琴独奏有些荒凉之感，但紧接着，一个个乐器的加入竟让曲子壮阔起来。像是极地永夜蓦然照进第一道曙光，然后天边晨光微熹，以温柔却势不可挡的力量光明起来。

此时的虞桀很耀眼，很漂亮。无论是坐在地铁站还是国家剧院，拿着琴的虞桀永远都有一种让人挪不开眼的光芒。游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想起第一次见面时小孩儿特骄傲的说，他什么都不会，只会拉琴，也只想拉琴。

一曲毕时餐厅里掌声雷动，许久未熄。

台上灯光又暗了下去，有人注意到年轻的首席马头琴乐手不知何时走下了台，信步向二楼跃台上英俊高挑的男人走去。

“游溯，我爱你！”他停在他面前，轻笑着向那人张开手臂，朗声喊道。

空气似乎有那么一秒的寂然，接着再次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

虞桀神情中透着骨子里的桀骜乖张，一如旧史里所有不计前途不顾后路的昏君暴主。让人忍不住去想，或许当年幽王烽火戏诸侯后，就是这般嚣张永不悔改的模样。

虞桀今年21岁，这辈子第一次爱上了什么人，知道了所谓喜欢什么形状。他还太年轻，他只想给游溯一个浪漫热烈毕生难忘的约会，想让众人见证他轰轰烈烈的爱情。所以他压根儿没有想过这样的曝光度对游溯有什么影响，没考虑过游溯的工作游溯事业是否能让他像自己这样不用顾忌世俗的眼光。

所以他不知道，初恋大多始于勇敢而败于鲁莽。

虞桀笑看着他，眼里藏着无尽星光。游溯觉得自己一定是喝了太多餐前酒，于是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拉过人相拥深吻。

他们都没看到，今天这餐厅坐了太多熟人。

像是一楼看着他们目瞪口呆的曹睿杰，和二楼眼底爬满血丝的乔江凯。

......

今天这气氛太适合做些什么了，不做都对不起那么贵的红酒。回到家，两人一路从电梯吻到进门。大门刚在身后落锁，游溯便直接把人抱起来压在玄关墙上，埋头咬上了虞桀的锁骨。虞桀闷哼一声，十指伸入他浓密的发间轻扯他的头发。交缠在一起的气促呼吸，亲吻时发出水渍声...

游溯的领带先落到了地板上，然后是虞桀的衬衫...一地的衣裤乱七八糟的从玄关蔓延进卧室。

浴室传来“哗哗”水声，游溯将人放进浴缸。水温有些高，他看到虞桀雪白的脸蛋儿和浸在水里的皮肤一起，在氤氲水汽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了一层粉红色。

虞桀向他伸出手，眼睛和睫毛一样湿漉漉。游溯蹲下/身，伸出左手和他十指相扣，继续去吻那两片被吮的微微红肿的薄唇。

虞桀伸手环上他的项颈，突然猛地侧身一带，将他也拉进了浴缸里。“噗通”一声，浴缸里的水溅的到处都是，游溯的半边后背在浴缸内壁撞的发红。

...一切都进行的顺其自然，等虞桀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压在了下面。

“疼！哥！不行...啊...”游溯进入的时候，他忍不住挣扎了起来。

“听话，别乱动...”游溯拉过他的手放到嘴边细细亲吻，轻轻磨蹭着，声音比平时更温柔，“让我进去，好不好...？”

虞桀算是看明白了，游溯在床上就是一披着羊皮的狼，话说的温柔但根本不容你反抗。

果然，即便虞桀拼命摇头，他也只是把人拉到面前吻了吻，轻叹了声“乖。”，然后腰身用力，毫不犹豫的挺了进去。

“艹！不行...啊！...游..游溯！”虞桀在他的动作下哀嚎。

“叫哥啊...”游溯咬着他的耳朵呢喃，怕他呛水，右手一直在下面扶着他的后颈。

“啊啊...哥...哥...”虞桀一手紧紧攀着白瓷浴缸边缘，叫声被顶的断断续续。

...

不知道过了多久，来了几次，游溯才在小孩儿变了调儿的哭喊声中释放了出来。

浴缸被折腾的一塌糊涂，他重新放水给两人洗了澡，用浴巾裹着把人抱回了卧室。

虞桀算是彻底歇菜了，累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游溯侧身躺在他身边，吻他的额头，大手轻轻帮他揉捏酸痛的腰。

“哥...下次别这样儿了成么？”

“不舒服？”游溯有些紧张的直起身。

“...不是...”虞桀白他一眼，把脸往被子里埋了埋。

游溯失笑，轻柔的抓了抓他的头发，了然道：“那就是太舒服了？”

虞桀没说话，安静的睡着了。

游溯轻手轻脚的起身，去收拾一片狼藉的浴室。

虞桀没睡熟，他刚一离开便醒了过来。扶着着酸软的腰慢慢翻了个身，正要再睡却听到身边手机响了一声。

是游溯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