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情义。

离晏看他在一边，认认真真雕好玉龙，对着那架琴怔了很久，才声道，“就留给你了。”

离晏一时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嗯？”

“我要走了。”

离晏愣了，才惊声道，“走？你明明说不走了？”

“此一时彼一时，人心总是在变的。”

“你又不是人！”

“凡有心，与人妖又有何干。”人心妖心，追根究底，又有何不呢。

“……”

“外界极是危险！你会被人抓走，开膛，破腹，凡人挖蛇的蛇胆，当作食物，把毒液当做药材……呜呜呜，你不不走？”

“琴音奏起之时，水池会为你浇水。没有我，也不用怕。”

“……”我是怕没人浇水吗？你前两日还说娇贵的树离不得人照料。

“你要去哪里？”

“不知。只是隐隐约约，有个感觉。”龙族聚居之地，会有线索。

如此，倒避不开海了。

“还会回来吗？”

“……”不知。

他从来没有做过，己不知结果的承诺。若他无法做到，就不会有任何承诺。

“会。”他回答。

未知又如何。他又不是坦诚诚挚的君子，何必在意承诺兑现与否。

反正那些所谓君子，也不见得在意过。

开心这一时，便是一时吧。心怀期望的生存，总比心怀绝望的等死要好很多。

……

西海龙宫新来了一位乐师。

种族，似乎是水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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