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了敏感。
数百年前,他曾经在恶罗王筹谋要捕获自己所钟爱的棕发女神时,告诉他自己对棕色的头发有洁癖。
而在其下延续了数百年之久的另一项洁癖,便与蜂蜜有关。
就连掺杂了这样东西的点心,落在他嗅觉中也全是腻人的恶心,遥遥察觉到一丝,便糟心的像是万里晴空突然阴了雨。
这该是谁的错呢?
曾经坐在廊下抬手接雨的大妖怪神色寡淡,眉眼间尽是对潮湿天气的厌烦,用未点燃的烟斗一下一下的去磕木质的栏杆,然后在规律的敲击声中,犹带笑意的说:“这都是你的错啊……”
满腔的怒火和怨恨得不到消解,笑都笑的让人心头发冷。
但此时此刻,像是终于从虚浮构建出了一点点真实。
巴卫想,我不怪她了。
她有什么错呢?
——她没有躲着不出现,没有擅自在神隐后被其他妖魔捡到,也没有因为被捡到了,就心甘情愿做了别人的“花”。
他能遇见她一次,才是真正的意外。
困扰了他四百多年的苦苦追寻,只不过是因为她从未诞生罢了。
既然不是她的错,那她便应该被原谅。
从来没有那么一刻,几乎满溢他心脏的、那些沉重的黑暗,突兀又猛烈的消逝了一瞬间,露出了底下那颗原本生动活泼的心脏。
——那颗曾经迫切的,充斥着能让他做出【拿着一束水莲花,像个人类男人一样站在门扉前紧张到深呼吸】的冲动爱意的心脏,突兀的在他胸腔里重新跳动了一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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