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时念竹从了?”
“不从你哪里让我安睡。”
“后来呢?”
“……后半夜才睡。”
糖儿翻看了后来的故事,红着脸不说话了。
那时夏日倦长,长久被锁在院里,没有别的好去处。年轻的糖儿尚有情致,不反感秦漾的触碰,是肯依的。有时是在粗糙的草席上纠缠,有时是在桌旁。赤身的糖儿屈膝半跪在长凳上,雪白的双臂撑在方桌上。
秦漾掐着他的软腰,带着薄茧的手反顺着他的手臂抚下去,覆上他稍显纤细的十指。他忽而仰高柔腻的颈子,温软而沙哑地呢喃几句,一垂头,鼻尖上的一点汗珠就落下来。
他常喊的是“哥哥”还是“念竹”,秦漾记不清了。糖儿身上一直有股淡淡的奶香味,尽管他已及弱冠,这种气味依旧没有散去。
秦漾凑近他的脖颈轻嗅,道了句“乳臭未干”。
糖儿全副身心都沉浸在感官里,没有听清,迷迷蒙蒙道:“嗯?”
秦漾咬了一口他的脖颈,道:“没什么。像缪琳糖,甜的。”
秦漾只吃过几颗缪琳糖,成人后就不爱吃糖,小时候是为了留给糖儿吃,那么几颗糖对于当时年幼的他们而言弥足珍贵。秦漾至今还记得那个味道,很清淡的甜。
秦漾贴近他耳边轻道了句什么。糖儿像是被灼烫到了,微怔着颤了一下,眼里像是有盛着碎亮星屑的酒水,倏忽垂眸轻笑开来。
……
暮夏的一夜,明国公命侍人邀秦漾过去一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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