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哭。
“这点小事没什么的……不疼……我一点也不疼……”
可十指连心,岂是自己说不疼就不疼的?
颤抖的手指怎么都控制不住,焦娇不想掉眼泪,只有红着眼眶找药。
走到四角圆柜前,拉开铜环,入眼的是一只小小的白色瓷瓶。是那种润润的,通透的,不带一点苍色的白,小巧精致,浑圆可爱,是他给的药膏。
那个男人温柔优雅,指尖修长,连递东西给她的动作都带着距离和克制。
她知道他指尖的温度,却并未贴近他的心半分。
他只是天性善良体贴,乐于助人,从未有脏污心思,或许根本就看她不上,别人凭什么那般质疑他?
她又……凭什么?
刻意的躲避,用尽办法的疏远,他那么聪明通透,真的看不出来?
不,他一定知道,她在躲他,也知道她在躲什么,怕什么。
他是不是觉得很荒谬?
终究……还是让别人寒了心。
可现实就是这么难堪。
有些人很暖,她却不能靠近,多想一分都是危险之源;有些人很狗,多处一刻都嫌厌烦,可她们已经绑在一起,没有回头路可走。
太多时候难受并不觉得怎样,不过一个熬字,总能过去,可但凡尝到过一点点甜,人就会变得脆弱又娇气。
凭什么她要受狗皇帝欺负!上天送给她多一条性命,不是为了受委屈的!
想想祖父为她撑起的天,看看面前圆圆润润的小瓶子,感受过这些温暖,尝到过这些甜,焦娇以为自己早就心硬如铁,百毒不侵,实则还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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