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版
首页

搜索 繁體

分卷阅读26

热门小说推荐

息自会送到我这里,你不必担心。”

我问他:“大理寺也归你管?”

虞重锐正从笔架上挑选用笔,闻言手下微微一顿:“大理寺不归我管。”

我懂了,虽然大理寺不归他管,但是里面有他的人,就是祖父口中投靠依附于他的那些羽翼朋党。祖父说他网罗的都是一些名声不良、做事不择手段的“干吏”,只重才干而不重德行,那些人也是因利驱使,与他狼狈为奸。

但这起码说明虞重锐托付的人很能干,能破案抓到凶手才是最要紧的。再说才干不佳的人德行就一定好吗?我看那大理寺卿这两样就都没有。

虞重锐挑了一支紫狼毫,唤我道:“过来替我磨墨。”

他把我当书童使唤,那就是暂时不会赶我走了。我读书写字都是自己磨墨裁纸,虽然裁着裁着就去折青蛙小鸟玩了,但认真起来我还是能做好的。

他在案上铺开一张信笺,指了指那只很重的书箱:“身上这套衣裳以后别穿了,给你新买了两身成衣。”

他终于受不了麻绳倒吊的萝卜一直在他面前晃悠。我打开书箱盖子,最上头摆着两套叠好的交领短衣,一套水绿,一套天青,外层材质是寻常夏布,衬里倒是用的边角丝绢,摸起来还算光滑。

“这是……男装?”

“书童不穿男装?”他举着笔一边思忖一边回我,“出门也方便一些。买不到更好的了,你先凑合穿着,要是不合身就找凤鸢改一改。”

“你要带我出门?”

他放下笔抬起头来:“既然没被通缉,为什么不能出门?”

我不想出门,我也不想回家,我只想躲在这个小院子里,除了虞重锐谁也不见。

他以为我只是怕被人认出来:“你家的人寻常也不会来南城这种地方。平日无事,你不爱出门便不出吧。”

衣服底下都是硬皮的文书奏本,满满一箱,难怪那么沉。我把两套衣服拿出来放在一边,带出来一个小瓷瓶,骨碌碌滚到书案底下。

“什么东西?”

我追过去捡,一碰它就滚得更靠里。虞重锐的书案比一般的都宽,我趴着够了两下没够着,只好钻到桌子底下去。那瓶子就在他脚边,他也不帮我踢一脚。

一直钻到书案另一边才终于把瓶子抓住了,我撑着地面爬起来,一下起太猛,“噗”地一声撞在案桌底下的雕花边角上。

虽然力道狠,脑袋却没有撞痛。我侧过头一看,是虞重锐伸手给我垫住了。

他把手缩回去揉了揉掌心,神色如常:“毛手毛脚的,这么不小心。”

桌子的尖角那么硬,他用手背垫着,一定很痛吧?

其实我想问他“疼不疼,手给我看看”,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还不都是你在衣服下藏个瓶子,也不说一声,差点摔碎了。”

他面色无辜又无奈。

说都说了,我还能吞回去不成?只好接着问:“里头装的什么?”

“金创药。”他低头俯视我,“昨日怪我太粗心,今早凤鸢说你衣服上有血,我才知道你受伤了。你怎么不说?”

我早习惯了虞重锐落井下石冷嘲热讽看我的笑话,他忽然这样,我、我很不适应。

“就……破了一点点,不用上药……”我低下头说,怕他不信,拨开领口给他看肩头已经结痂的伤口,“你看,都快长好了。”

麻绳萝卜上衣本就肥大,随便一拨就要从肩上滑下去。他不动声色地伸手把我的衣襟拢起拉回原处,问:“这是利器所伤?”

“我说家里有人要害我,你还不信……”我小声嗫嚅道,“她本来想扎我脖子的,幸好我躲得快。”

“我没有不信你。”他叹气道,“好了,你只管放心住在这儿,我不赶你走就是。”

我顿时开心起来,仰头冲他咧嘴一笑。

“虞重锐,谢谢你。”我真诚地望着他说,“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还能去哪儿。”或许已经被麻晕了塞在箱子里,卖到外地哪个青楼去了。

我说这话是真心的。滴水之恩涌泉相报,这个道理我懂。别人待我好,我自然也要以诚相待,加倍报答。

虞重锐可能觉得他只是路过顺手把我救下,又被我死缠烂打不得已而收留我,家里添双筷子也养得起,但在我眼里,他……他不仅仅是雪中送炭救命之恩。在我这两天见过的人里,他是独一无二的。

或许在所有人里,他也是独一无二的。

虞重锐也是个矫情人儿,我真心诚意地感谢他,他反倒别扭起来,把视线转回书案上:“你就打算一直钻在桌子底下跟我说话吗?”

我蹲得脚有点麻,周围也没个可以扶着借力的地方,举起手对他说:“我脚麻了起不来,你拉我一把。”

虞重锐看了看我,没有伸手。

有那么为难吗?我知道,‍‌​男‎‌‎‍女­‌授受不亲,手也是不能随便碰的,但是有必要一副好像怕被我占了便宜似的表情吗?

我只好抱着桌腿自己爬起来。蹲着不觉得,站起来仿佛瞬间有一万只蚂蚁一齐咬我的脚底板,骤然起身还有点堵心犯晕,我脚底下一软往后趔趄一步,正好跌在虞重锐腿上。

作者有话要说: 女主坐在男主腿上。

两人四目相对,含情脉脉。

嘴巴渐渐地长到了一起……

好了脑补过就等于写过了。

☆、第 18 章

我马上跳起闪到一边。我才不要占他便宜呢!

这一跌一跳就撞了他正在写字的右手,笔尖在信笺上划出长长一道墨迹,还洒了几滴黑墨在桌面上。

虞重锐握着笔摊开双手,表情十分无奈。

好在那封信才刚写了一个抬头。我赶紧说:“我重给你拿一张!桌子也马上擦干净!”

待我把桌面擦过重新铺好笺纸,他在右上角写下“父母大人钧鉴”几个字后,又提着笔凝眉不动了。

我问他:“家书很难写吗?”

我从来没写过家书。自小我就没离开过家,我也没有父母。身边年纪相近的伙伴,长御、信王、岚月,他们也都没有父母,所以我并未觉得自己有所欠缺。听说别人家的孩子受了委屈会回去向爹娘哭诉,但我也没受过委屈,因为我有姑姑。

然而现在我体会到了。我有满腹的委屈想向姑姑倾诉,甚至向我那素未谋面的爹娘,可他们却都不在了。

“不难写。”虞重锐看着那张几乎空白的信笺,半天也没写出一个字来。

我觉着他关心我的伤势给我买金创药,我也应该礼尚往来为他排忧解难。“你是不是有什么为难之事,不知如何跟他们开口?”

他看了我一眼说:“有一件重要的事悬而未决,想与他们商量,但又怕我爹听了气得从病榻上跳起来赶到京城来打我。

最近更新小说

最重要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