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装模作样地皱着眉,好半天才似乎颇为感慨地说道:“若论你们眼中的君子,仲尼正是啊。当年仲尼给季氏管过仓库粮米,肯定是精通九数。既然这样,咱们就先比九数如何?”
公孙泽心想,我这一路便听到那些孩童传唱九九歌诀,你定然是会一些九数之法的。
既是如此,你就直接比九数,又何必拿夫子说起呢?
你这样的人啊,真正小人!
心中腹诽一句,暗道此人既当着管仲营中之妓,却又想叫人把你当成《诗》中不可求思的汉之游女,当真令人作呕。
转念一想,此人出题的时候,尚且能想到仲尼之事,难道是真的心存敬仰?若非如此,又怎么能够如此切合?
两种想法混杂的瞬间,公孙泽还来不及做出此人到底是思慕夫子,还是个无耻小人的时候,适的问题已经劈头盖脸地问了出来。
无非就是此时常用的算亩数、数米粒、圆面积、开立方、约分数之类的战国时最高水平的数学问题。
才问了几句,公孙泽的脸上已经流出汗水。
这些题问的刁钻古怪,听起来似乎都不难,可仔细一算根本不对。
此时手中又无算筹,只怕要有天算之术才能算出来。
再一想这些问题,从未听过一样的,显然应该是这人现编造的,难道这人的九数之学真的如此之高?
他又听了几句,忍不住道:“你问了,难道你能答?我算不出!可如果你也算不出,我又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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