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办,这是很重要的。不然道理就只是道理。
这逃卒趁着炮声停歇、齐人重新组织进攻的间隙,想了想这个问题:自己贵己贵生,不想服役出征,更不想为了王侯之私利去打费国,可是自己还是被强征了。
若是墨家的义,太过尖锐,推理下去那必然是抡起拳头反抗,自己打不过呼朋引伴抱团去打,呼朋引伴还不过瘾,还要振臂高呼让天下人一起反抗,打到没人敢这么作为止。
他对此并不是很赞同,杨朱之学既是贵己,也是律己,不害天下,也不利天下,人人如此,则无害利。
战场上,这逃卒第一次对自己一直笃信的“贵生、贵己”之义产生了些微的怀疑:自己贵己,可是战场上的枪炮不贵自己,上了战场就要死的,这似乎也不合乎贵生之义,到头来好像是还是墨家的道理更为有效一些。
可他转念一想,有效是有效,可反抗也可能会死,那岂不是也不贵生吗?若只是求有效果,那岂不是又入了墨家的“理性功利”之义?
战场上的硝烟和血腥,以及远处的哀嚎,并没有让他恐惧的瑟瑟发抖,却让他陷入了两义之争的巨大精神痛苦之中。
那些枪声炮声似乎都已听不到,内心中只剩下最简单也是最复杂的疑惑:反抗是违背贵生的、征召上战场也是违背贵生的,那么到底是贵生错了,还是自己错了?
他又想,墨家既然说“生命是天帝赋人之权”,墨家又是怎么说动泗上的人上战场的呢?墨家做事,总要讲求合乎“说知”逻辑,他们又是怎么解释清楚这件明显矛盾的事的呢?
Loading...
未加载完,尝试【刷新】or【退出阅读模式】or【关闭广告屏蔽】。
尝试更换【Firefox浏览器】or【Chrome谷歌浏览器】打开多多收藏!
移动流量偶尔打不开,可以切换电信、联通、Wifi。
收藏网址:www.360lele.cc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