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的那个时候。”

立香没有回答玛修的这个问题，其实最怕分别的人是她。从最初的一切到现在就像是一场奇妙的幻梦，如果能够不到别，那么是不是这个梦级不会醒过来呢？立香不知道，也没有任何人能给她承诺。

所以她无法对任何servent产生爱意，也无法将自己的心交给他们。因为这很可能是一场梦，而作为servent的他们迟早会回到英灵座，感情越深刻，分别越痛苦。她不想要自己的人生就像一场梦，虽然这场梦梦得太久了。

梦太好，别醒。但是，总会有那一天的，所以立香会喜欢上彼得，仅仅因为他是彼得，一个人类。仅此而已，他不会像英灵一样，在没有牵绊的时候离去，也不会看着她慢慢的衰老。而是会和她一样，慢慢地经历岁月变迁，然后和她一起老去。

但是她还没有来得及登上瓦尔基里的飞船的时候，有一个新的麻烦找上门来了。这个麻烦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进入的立香的家，在立香和玛修惊愕的眼神里露出微笑。

“你们好，抱歉打扰了。”

眼前又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高瘦而且看起来有些神经质，但是从脖子上的那个熟悉的宝石项链能够看得出来。这个人就是Bright博士，他除了自己之外，还带着一个人，一个看起来目光有些痴傻的青年。

“Bright博士，我能问问这是谁吗？”立香看他们两个这个状态，不像是正常出门，很有可能是从基金会里逃出来的，

Bright博士看了立香一眼，然后用手帕擦了擦这个青年的嘴角：“啊，他是SCP-590。我带着他从基金会逃出来了，你肯定有办法收留我们，所以我就来拜托你了。”

立香马上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个报告，SCP-590，需要一个高权限的人签署才能够投入实验。而现在Bright博士带着他来到了自己这里，但是她马上就要去和瓦尔基里汇合，前往高天尊那里了。

“Bright博士，他和你……是什么关系？”立香还是忍不住问了。

Bright博士眼神冷漠，不带一丝感情地说：“他是我弟弟。”

第99章 斗兽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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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Bright博士说这是他的弟弟，但是立香心里却是很怀疑的。因为虽然资料上看到的SCP-590是safe级别的SCP，但是他这样明显是在逃亡。立香不确定他到底要做什么，又对自己的事情了解多少。她不能贸然带着Bright博士一起走。

“你不相信我对吗？”Bright博士很清楚立香的迟疑，“虽然现在我拿不出什么证据来证明他真的是我弟弟，但是我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欺骗你。更何况我是有求于你，主动权在你的手上。”

立香思考了一下问Bright博士：“如果，我没有帮助你。那么你会怎么样，他又会怎么样？”

Bright博士声音冷淡地说：“我可能会被处决吧，但是你知道我是不会这么轻易死掉的。不管是不是出于我的意愿，但是他……我不知道。但是这是唯一一个能够带走他的机会了。”

这是一个道德难题。出于人/道主/义立香肯定不会放着不管，但是立香又觉得这件事充满着蹊跷。但是现在也没有办法了，玛修看着懵懂无知的SCP-590心里很不忍。

“前辈，我们帮帮他们吧。”玛修说，“我觉得应该不会有事的。”潜台词就是，我们这边有这么多的servent在，Bright博士并不算一个威胁。

考虑到Bright博士确实没有表现出异常的能力来，除了他的不死性质，剩下的也没有更多攻击性了，于是立香点了点头：“那么我们得快一点，不然基金会的人会追来的。”

于是立香带着玛修，Bright博士以及SCP-590一起离开了公寓，就在他们打开通道进入的时候，公寓的大门就被冲破了。但是他们来迟了一秒的时间，这一秒足够将通道关闭了。

看到带着意料之外的客人，瓦尔基里也没有露出什么多余的表情出来。他们马上就进入了迷你阿斯加德，在瓦尔基里的介绍里，立香才知道这里还真的是一个利用现实宝石制作出来的空间。实际位置在另外的星球，当然已经被改成的和以前的阿斯加德完全一致的形态了。

“飞船就在这里。”瓦尔基里说，这首飞船是她的坐骑。从很早以前就一直跟着她，也是她在高天尊那边当佣兵，捡回了托尔使用的那个飞船。

上了飞船的玛修很兴奋，因为她确实也没有见过真的飞船。立香也是一样的，她觉得十分好奇。唯一没有表现出来过分好奇的是Bright博士和SCP-590。SCP-590过分安静了，像一个孩子一样，紧紧地依偎着Bright博士。

“博士，我可以问问你吗？”立香忍了又忍，于是开口询问Bright博士。“他到底是……”

Bright博士闭了闭眼睛，扯出一丝看起来像笑容的表情：“既然都到了这个时候，说出来也没关系。”

“他是我的弟弟，也是在发现了他这个特质的时候，我同时被征召到了SCP基金会。因为只有这里能够让他活着，如果是其他的组织发现了他，那么他可能活不过几年。你看到过那份文件，对吧？”

立香点了点头。

“那是我故意让你看到的。”Bright博士毫不掩饰这一点，“因为我一直在寻找一个东西能够让我彻底解脱，但是在解脱之前我唯一的指望就是让他能够离开基金会，哪怕是当个弱智呢？”

玛修和立香皱起眉头，看向似乎一无所知的SCP-590.“博士，我不太懂，弱智是……？”

“他能够让别人的伤害转移到自己的身上，与汝共苦，这个说的不错吧。”Bright博士说，“但是，又有谁能承受不同的伤害呢？他就像是一个活着的巫毒娃娃，承受着诅咒。但是至少，我希望他能够不要记得那些痛苦。就当一个孩子吧，疼了哭闹，总会被安抚的。”

立香看着Bright博士的表情，很想说，那么你自己的痛苦是不是只能日复一日咽下去呢？回想起来之前他说的关于自己和SCP-963之间的关系，他是不是已经对于死亡完全麻木了？对生命的敬畏来源于生命的不可复制，一旦死去就是一个结束。

但是Bright博士没有这样的终结，他死后还会更换一个身体，然后和那个人共享一个肉体，接着自己的记忆混在别人的记忆。然后慢慢地……会迷失在这样的混乱记忆里吗？

立香有些不忍地看着Bright博士，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