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深沉,天边一抹血般的霞光。
苏夜离开破板门后,把代表五湖龙王的黑袍脱了下来,放回洞天福地,随意绕到汴梁另一侧,尽可能远离苦水铺,在城中商铺、市集里,一气逛到太阳快下山。
出于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目的,她不想赶回金风细雨楼,也不想去十二连环坞。这天下午,她像个无忧无虑的世俗女子,一会儿瞧瞧首饰,一会儿摸摸布料,好像破板门那里发生的事情,和她全无关系。
她约见方应看,约在下个月,给出足够的缓冲时间。她必须琢磨清楚,自己是否应该那么做。等她见到方应看,向他吐露那个惊天消息后,她会再度拖延一月。如果两个月时光,仍不能让她作出清晰、理智、衡量充分的抉择,那她只好冲动行事。
她不计较白愁飞,因为白愁飞注定要死。通常而言,她不愿为了尚未发生的未来,定现世之人的罪。不过,白愁飞野心勃勃,自寻死路,毕竟怪不得她。她只是需要一些证据、一些证人,用来说服和他有关系的人。
好笑的是,仅仅过去六七天,她的心志便愈发坚定,确认那绝非一时冲动,而是她发自内心的选择。这个选择前一半在她,后一半在方应看。方应看还没撕下面具,露出獠牙的时候,实在是很好用。
落日像张圆圆的金红剪纸,贴在泛灰的天幕上。另一张银白的剪纸悄然显形,散发着清冷辉光。这是一天当中,天空色彩最丰富的时刻之一。但色泽再怎么斑驳混杂,也比不上她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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