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理说做人不能蹬鼻子上脸。

不管陈朝德出于好意还是客气，秦风都觉得今天说的话已经够多了。事实上他心里跟明镜似的，今天的这些话，如果放下私底下和东瓯市权力中心的个别大佬聊一聊，效果或许会好得多。毕竟当官的也不全都是为了个人荣辱和升官发财，相当大一部分人，还是有着起码的职业道德的。如果是私底下指出东瓯市房地产业可能存在的弊端，想来陈朝德就算再不把他当回事，但至少也会让人下去了解一下情况。但是现在，当问题被直接拎出来摆到台面上，市里头每个大佬的心理反应，显然就不太好揣测。

秦风多少有点后悔自己的一时口快。

毫无疑问，近段时间以来人生轨迹的飞速上升，已经对他产生了某种不怎么好的影响。

简单来说，跳了，浮躁了，胆子肥了，误把自己当人物了。

面对面看着台底下几十双眼睛，各种想法在一瞬间纷至沓来。

可等他缓了一会儿，结果却还是决定把该说的话一次性说完。

男人做事可以不靠谱，但绝不能没担当。

“我刚才说要补充两点，第一点已经说完了，陈书记的助攻非常准确，我的第一点意思，就是这个光学材料研究中心，实际上是东瓯投资集团公司对于东瓯市地产产业多样化发展的一种尝试，是对东瓯市经济可持续发展的一次探索。”秦风接着陈朝德的话往下说，内心坚定下来，状态甚至比之前更加松弛随意，“接下来说第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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