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没一下地擦着湿发回去房间,赵晚晴对赵临盎笑得甜腻腻的,“就算我说了要去,我几时说话算过话来着?”
见过赖皮的,没见过这么赖皮的,他早该猜到她那点小心思的。赵临盎瞥了她眼,不跟她啰嗦,拿出电话,告知郭清宁他们临时有事不能过去的事。
吉尔酒店外,结束和赵临盎通话的郭清宁望着马路上的来往车阵出神。
注意到女儿撇下同学出来,正在应酬的郭母,安置了宾客,踩着高跟鞋慌慌张张地跟出来,四下张望了张望,问女儿:“清宁,临盎来了么?在哪呢?”
说话间还不忘整理她那下午才做的,没有丝毫散乱的新头发,神情竟是比自己的女儿还焦急紧张。
郭清宁握紧电话,一脸歉意地对母亲道:“他说临时有事,不能过来了。”
母亲似是很在意那个赵临盎,早上三番两次地给她传信息,问他参不参加她们酒店的开业庆礼。后来她邀请了他,他也给了肯定回复。母亲好像很高兴,下午专门让造型师换了个更显年轻朝气的发型。现在突然告诉她不来了,虽然赵临盎不是她能控制的,可郭清宁总觉得对不起自己的母亲。
郭母倒没说什么,放下整理头发的手,淡淡地道:“客人都来得差不多了,该上餐了,咱们进去吧。”
郭清宁愧疚地对母亲道:“妈,对不起”
郭母笑着安抚她道:“不关你的事,你又不知道他会突然有别的事忙。”揽着女儿的肩,边往回走,边状似随意地与她聊天道:“依妈看,你来的那些同学,只有那个叫纪雪莹的,长得最好看。她是不是你们班的班花、校花什么的?”
郭清宁笑道:“大家私下里,都说她是我们班的班花。还有她爸,去过我们学校几次,长得可帅可帅了,纪雪莹长得就有些像她爸。”
郭母问:“那她爸爸是不是大学教授?”
郭清宁惊奇地问:“妈怎么知道?”母亲在国外数年,回国的次数屈指可数,她还以为,她在国内不认识什么有身份的人呢。
郭母笑道:“我不光知道她爸是教授,我还知道她外公以前在教育局供职。还有她妈,现在应该还在教育局上班吧。”
郭清宁暂时还没听说这些,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
给郭清宁打完电话,赵临盎并没急着离开。安静地斜靠在赵晚晴的门口,正思索着如何开口让她以后少做这些斗气无聊的事,她却不顾尚在门边的他,“砰”地一声摔上门。
盯着紧闭的房门,他知道她又要耍花样了。果不其然,几分钟后,她穿戴一新的出现在他面前。
“麻烦你让一下,我赶着去吃饭。”
他就知道,赵临盎的脸冷了,“清宁说了,她不欢迎言而无信的人。”
赵晚晴哼了一声,趾高气昂地道:“她那是对你说的。”
碰上这样赖皮的,大罗神仙都能气出躁狂症来。
赵临盎不是大罗神仙,他不跟她软磨,直接一动不动地堵在门口。
赵晚晴的字典里可没有知难而退的字眼。再说,不是有句话叫什么,“山不过来,我就过去”么?哼!他不动,她动,总可以了吧?
一手推着他,一手扶着门框,正要迈过去。腰却被某人握住,还不等她反抗,就被他箍着腰,压在怀里。
“放开我,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被动地趴在他身上,下巴抵着他胸膛,赵晚晴抬眼,素雅的鹅蛋小脸上满是与之不符的阴狠。
赵临盎笑,眼睛里没有半点笑意,声音若冬泉般凉道:“耐心?你也有?你什么时候爱上说笑了?”
赵晚晴恼了,银牙磨得咯咯响。
当然,她也只剩磨牙了。七八年了,他的跆拳道、柔道一直没有荒废,她却退化成一堆废渣了。
无奈之下,妥协道:“我不去了,总行了吧?”
赵临盎计较道:“一句不去就行了?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出尔反尔,害得我晚饭没得吃?”
“那你想怎么样?”
爸妈都去吃喜酒了,郭清宁那边,他已回过电话不去了,她就不信他好意思再跑去蹭饭。而她,她早说了,她现在就是一堆废渣,指望她,他准饿死。
赵临盎也知她不能指望,眼神流转间注意到她穿得整齐的衣服,有了主意,没再多说什么,拉着她出去了。
第22章
原以为他真拉得下脸去郭家的酒店混饭,事实证明,她把人看得也忒低了,人家只是带她去外面的餐厅吃饭。
赵晚晴是个吃饱睡足就要造反的,尤其又有心捉弄赵临盎。哼,谁让他刚在家让她吃瘪来着,在外面他总不能乱来。
打着这个主意,来了餐后,赵晚晴狼吞虎咽地吃了几口,也不管还没吃好的赵临盎,起身就走。
赵临盎如她预料般捉住她的手。
完全一副遇到色狼的恐慌模样,赵晚晴故作害怕地大声恐吓道:“大庭广众的,你不要乱来噢。”
正是用晚饭的高峰期,餐厅里人很多。大家多在细声交谈,赵晚晴的一句话,让整个餐厅都安静下来。
赵临盎不用转头都能想象得到大家现在看他的眼神,无奈地摇头,起身跟着她走了。
整了赵临盎一场,赵晚晴心情大好,出了餐厅,不顾形象地捧腹大笑。
“哈哈哈……”
赵临盎还没吃好,看路边有个烤红薯的小店,走进去,买了个烤红薯。
赵晚晴光想着对付赵临盎了,其实也没吃好,闻着烤红薯的扑鼻香气,食欲大动,对赵临盎嚷嚷道:“我也要。”她出门没带钱,无钱气短的她也只能对赵临盎嚷嚷了。
赵临盎没理她。
赵晚晴拦在他前面,横道:“我说我也要。”
赵临盎从容自在地吃着烤红薯,充耳不闻。
赵晚晴喊:“色……狼……”
未完的话被塞进嘴里的满勺红薯堵住,赵晚晴张大眼睛瞪着无可奈何的赵临盎。
“故技重施么?”
赵晚晴含着勺子,狡猾得像个猴子,笑问赵临盎:“是不是很生气?我就是要气死你。”
赵临盎:“……”
“啧,啧,我突然发现,每次都考五六十分,也很需要水平。”
模拟考的试卷发下来,下课后,楚默拿着赵晚晴那张五十六分的数学卷子,笑得贱贱的。
赵晚晴白了他眼,劈手夺过试卷,转着笔兀自出神。
对她的鄙视视而不见,楚默不顾周遭女同学有意无意扫过来的目光,掇了只凳子,坐在赵晚晴身旁,继续道:“我突然发现,我刚刚的话说得也很有水平。”
赵晚晴正心烦,三番两次遭他打扰,更烦了,发飙道:“你是要怎样?神神叨叨的,算命啊?我很科学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