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来,只听他意味不明地笑道:“小丫头果然心多。”
在河边陪李爷爷到中午,赵晚晴要回去吃午饭,李爷爷也收起钓竿和她一起走。
两人慢走到村里,刚好碰到出来找赵晚晴回去吃饭的赵奶奶。
“你这孩子,出来也不说声,急死我们了。”
赵晚晴没说话。
李爷爷笑道:“怎么?这么大的孩子了,还怕丢了不成?”
赵奶奶也是怕孙女脾气上来,一人独自回城,对儿子不好交代。不过这顾虑是不好跟李爷爷说的,就没多说什么,只笑着请李爷爷一起过去赵家吃午饭。
李爷爷拒绝了,分别时,还给赵奶奶她们不少上午他钓的鱼,让她们带回去吃。
赵奶奶和赵晚晴回到家,得到消息出去找赵晚晴的赵爷爷、赵临盎也回来了。
听说她一个人去了河边,赵临盎看了看她,没说什么。
赵爷爷皱眉道:“一个人去河边做什么?以后不要去了,掉下去不是顽的。”
赵晚晴心里烦,默默地吃了午饭,就上楼了。
节气已过立秋,天气仍热得不像话,鸟儿都躲热似的在巢里避暑,不肯出来。外面,只有知了不知躲在哪片枝叶后,亢奋的叫着。叫声传进房间,让冷清的房里热闹闹的,难得的竟不让人讨厌。
赵晚晴靠着椅背,默默的抱膝在窗边坐了会,不觉就睡了过去。醒来后躺在床上,赵临盎躺在她身边,正出神地望着她。
这个变态,大中午的不睡觉,又跑她的房间做什么?
赵晚晴刚醒来,精神还不是很好,懒得说话,更懒得搭理他,才要转过身背对着他。
赵临盎的一只胳膊搭在她的腰上,看着松垮垮的没怎么用力,竟让她转不过背去。
“我已经跟爸妈说,让他们明天过来接我们回去。”他的语音清淡淡的,对她如是道。
赵晚晴斜眼瞧向他。
她甫睡醒,皮肤粉嫩剔透,像玉一样发着柔光,说不出的晶莹漂亮。赵临盎伸手在她脸上抚了抚。
赵晚晴也没拍掉他的手。
“你不是不喜欢雪莹么?”他道,“回去后就不用面对她了。”
言语里好像都是为她着想似的,赵晚晴不领情,嗤道:“你舍得么?”
要知道,回去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他和纪雪莹可就不像现在这么方便发展奸情了。
赵临盎道:“如果我说不舍得,你愿意留下来陪我么?”
她就知道,有纪雪莹在,私心里,他才舍不得离开呢。
赵晚晴坏脾气地道:“只要你开口,有的是人愿意留下来陪你,我多哪门子的事?”
没被她的坏脾气影响,赵临盎道:“如果我就要你的多事呢?”
赵晚晴嘀咕:“你要我就给啊?你算……”
她本欲说“你算哪根葱”的,话还未说完,手背上一阵疼痛传来,竟是赵临盎不喜她的言语,捉住她的手,在她手背上咬了口。
赵晚晴幼时营养不良,发育不好,打小就形体偏瘦,一直不胖。难得的是,手却不薄,掌心掌背都是肉,跟她纤细的身形很不搭。
惠音寺的看相师傅有一次无意中看到她的手,说她有福相,赵晚晴对此很不以为然,她自小生活得并不算好,哪来的福气。
赵临盎在她手背上咬了口,留下一道深深的椭圆形齿痕,不痛是假的。
赵晚晴抽回手,放在嘴边吹了吹,气得嚷:“你有病啊?”不是咬她的嘴就是咬她的手,如果不是深知他底里,还以为他属狗的呢。
赵临盎也没好气道:“下次说话再这么夹枪带刺的,就不是咬一下这么简单了。”
不是咬一下那么简单,那是要咬几下?赵晚晴撇嘴,看在他顾及她的感受,跟父母要求回城的份上,没跟他计较。
外面传来赵奶奶的呼唤声,说是梁家兄妹过来了,喊他们下去玩。
赵晚晴刚睡醒,还要换衣服洗漱。赵临盎应了声,先出去了。
刚好纪雪莹也从房间出来,问他道:“你和晚晴说什么呢?聊了这么长时间。”
这话说得好像她一直在关注他在赵晚晴房里的动态一样,赵临盎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
赵奶奶也上楼来了,看赵临盎和纪雪莹在赵晚晴的房门外站着,左右看了看,问:“晚晴呢?”
赵临盎道:“刚睡醒,正换衣服呢。”又回纪雪莹道:“没聊什么。”扶着赵奶奶下去了。
纪雪莹朝赵晚晴紧闭的房门瞥了眼,咬咬唇,也跟着下去了。
第38章
赵晚晴下楼的时候,梁若若、纪雪莹她们正在院子里的树荫下忙活。
李爷爷上午给了赵家不少鱼, 梁家兄妹过来后, 赵奶奶和他们聊家常,说家里的鱼多得吃不完,又说起前番赵爷爷他们在河边烤鱼的事, 几人听得心动不已, 也欲尝试。说干就干, 众人就在院子里忙活起来, 赵奶奶也帮着张罗。
赵晚晴下去的时候,赵奶奶正忙着洗菜。烤架已经搭好,左右都费一遭事了,就索性多烤些花样,蔬菜、牛肉、扇贝、龙虾……赵家所有的食材都清洗了备用。
梁若若笑问赵晚晴道:“晚晴,你喜欢吃什么?”
赵晚晴还没说话,赵奶奶已替她回道:“晚晴好,吃什么都不挑。”
现代人喜欢彰显个性, 有各种各样的毛病, 像洁癖、挑食。本多为不良行为习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 这些不良行为习惯成了人们引以为傲的资本。每逢谈起个人的这些小毛病,没人觉得这是一种病,相反,仿佛还觉得是多值得骄傲和炫耀的事一样。
当然,也的确值得骄傲和炫耀。富贵病嘛, 在缺衣少食卫生条件差的年代,一般人是生不起这种病的。
赵晚晴幼时脾胃差,挑食得厉害。后来和家人关系紧张,经常赌气不吃饭,夜里饿得睡不着觉,倒慢慢知道食物的珍贵,治好了挑食的毛病。如今确实不怎么挑食,什么都吃。
纪雪莹笑道:“晚晴小时候也挑食的。方阿姨和我妈聊天,说晚晴嘴刁,难伺候得很,和方阿姨、赵叔叔、临盎他们经常吃不到一起去,可烦人了。”
“难伺候”、“可烦人”两句,咬字尤其得重,且为了表明她没撒谎,不是乱说,瞧向赵临盎,笑道:“临盎也知道的,是不是?”
逢年过节,方巧芝带儿女回乡下过节,和赵奶奶也有过相似意思的抱怨,赵奶奶呵呵笑道:“晚晴小时候是有些怪。”
赵晚晴小时在吃饭的事上,因总觉得母亲偏心,像她和赵临盎,赵临盎喜欢吃的,母亲总是隔三岔五地做;她喜欢吃的,倘若不发声抗议,母亲永远想不起做。
二人因此事,没少发生过冲突。她平素最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