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浮雕来看,这个民族是巨大而好战的,但是战争中龙的数量非常少,他们驭蛟驱鳄,不停地杀伐,不断的战争。浮雕的许多内容带有非常强烈地夸张色彩。人物的形象高大伟岸或猥琐渺小,一目了然。而后面的浮雕已渐渐粗糙,显得不够精细。那里的人物也渐渐诡异起来,多臂,多眼,也从威武变成了狰狞。
浮雕的中部,是一尊女性雕像,在这里表现女性的雕像非常少,即使有也是侍女和战俘,这说明,这个文明是一个男性为主宰的社会,除了应龙饮水池的一座半截雕像外,这是唯一的一座比例较大的图像。从服饰上看,可能是一个祭司,她从胸口捧出东西献给了高居在云端神,换来了神助。
大家见我一直没有发病,很安静,都渐渐地放下心来。陈头他们的搜索很艰难,整个古城已经到了尽头,没有了监测设备,也就没有了红电2的信息。在外面捕猎,准备干粮成了最主要的任务,我已经感觉到陈头在为撤离做准备。但是嵩喜八郎描绘地进入路线和我们的差不多,只是他们是从日本琉球群岛附近的海底进入的,那里水深达到70余米,必须要有专业的潜水设备,否则就是送死。
但就是这个路线,找到也比描述的要复杂的多,由于他们潜入的时间是1998年,已经有七年的时间,加上逃命,潜逃,入口的位置方位都已经没法辨识了。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如果真的有逃命的方法,嵩喜八郎也不会在这里过着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生活。
我帮不上忙,只是每天在看浮雕,有时想起木村富雄和那些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探险队的变异者,不禁有些害怕。浮雕看的久了感觉有些怪怪的,但说不出来是那有点怪,也许是自己心里发生了变化,造成异常的感觉。
但是意外很快就发生了,我们搜索队遇到了袭击,在他们搜索后返回这一座建筑物时,他们遭受到了袭击。由于已经快返回藏身地,他们放松了警惕,另一方面,对方偷袭之前毫无征兆。需要说明的是,由于我和吴的受伤,加上需要人守卫藏身处。搜索队进行了重新改编,陈头、白法海,瘳然和方工一组,另一组是由骆驼、薛宏、肌肉宋和吴斌联络官组成的。这一次受袭的正是陈头组,白法海受了轻伤,而方工的伤势很重。
方工是个电子工程师,三十多岁,为人很是和气,脸上总是带着笑。他毕业于某名牌大学,有着很强的学生气。但能参加此类特种任务,应该说是经过严格的挑选和训练的,从他一路全负重到这里就说明了他的能力和身体素质。但不料这次他受了伤,而且伤很重。他的整个胸腔被穿透,鲜血如泉涌,根本无法止住。
抬回来的方工已经基本没有生命特征,他的两眼圆睁,努力地握住拳头。白法海一个人靠在墙壁,鲜血染红了整个肩膀。我理解他的挫败感。白法海是白化症,视力并不好,但有一双远超常人耳朵和比狗还灵敏的鼻子,而且眼睛不好是在强日光下,在夜里反而能视物。因此他对自己很有自信。但是这次的袭击一点征兆都没有,只到方工发出惨叫,白法海和他并排,听到惨叫,本能的一脚飞出,结果是飞出的同时,感觉到有风声袭向自己,他低头却没有完全躲开,只感觉到左肩一阵剧痛。他的身上随身携有两枝保命的短刀,还没有使用就完败。
若不是陈头在关键时枪响了,大名鼎鼎的白头翁的小命就此结束。更让白法海郁闷的是,连对方什么样子都没看清,然后才发现方工受了重伤。徐教导员更是伤心,方工和我们这些聘用的外勤不同,他们隶属于总部,是有档案有记录的正式员工,他的死亡是要有详细的汇报和一个滴水不漏的合理的解释的。
我们一路上克服了无数的艰难险阻,战胜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困难,我们伤痕累累,我们筋疲力尽。但是,我们都挺了过来。可是,在认为一切都要过去,有了希望的时候,我们却损失了一个战友。
我深刻理解陈头、白法海等人的心情,但是我却不知道如何安慰他们。在这里的环境情况下,方工的尸体要尽快处理,否则很容易出现腐烂变质的情况。怎么处理,就成了个难题,最好的方法当然是火化,把骨灰带回去。可是材料火源都很难找,再就是我们怎么出去埋葬他,那个袭击者会不会还在附近。
而我重点观察的是嵩喜八郎,这个日本人脸色惨白,手一直在抖,他在努力控制住自己,那是埋藏在内心的恐惧。他对我们在隐瞒着什么,他应该知道其中一些真相。我冲上前去,一把揪住他,他整个人被吓坏了。“那是什么东西,快告诉我们?”“我不知道。”日本人声音嘶哑,但透露出自己内心的恐慌,他毕竟只是探险家而不是专业受训的特工。
大家扭过脸看做我们,没有人上来制止我的冲动。而陈头的喝令更像是鼓励。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衰弱的身体象烈火一样燃烧起来,无穷的力量冲荡在我的四肢。日本人吓坏了,嘴里又麻袋土豆地喊了起来。
那个东西他也不知道是什么,也不知道是人还是鬼。和他们一起进来的,他身材矮小,相貌丑陋。一开始并不知道有这个人。他们进来一段时间后,有两个人发生了异变,大家对探险下去起了争执。正在争执时,他从富田身后突然跳了出来,对反对的人展开了攻击。反对的人中有两个也是身经百战的好手,是伊贺忍者的传人。结果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嵩喜八郎感觉事情不对。此人手段残忍,身影如鬼魅一样,仅凭空手瞬间杀了几人,更让嵩喜八郎害怕的是,他对血的贪婪。住宿后,此人偷偷返回原来的住宿地,竟然对尸体大吃而特吃起来。嵩喜八郎害怕极了,探险队里到底还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发财也好,虚名也罢,还是小命更重要。因此,找个机会他就溜了出来,可是,他总感觉有人阴魂不散,在盯着他。
七年过去了,他认为探险队不是回去就是全部死在这里了。没想到,恶梦又来了。方工受伤的部位和以前探险队员一模一样。因此他才敢肯定。嵩喜八郎说完,坐在地上,抱着头,再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