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相信!他完全无法相信!
这次的命令竟然是这样的!和几天前的命令简直是天与地的差别!
“这……这不可能!”过了好几秒,他才杀猪一样惊叫起来:“山本,山本课长呢!这不是山本课长亲口说的吗!”
“山本课长……已经引咎辞职……”
如同一道霹雳,整个把小泉劈傻在了那里。
对于索尼的高层手腕,他只是一个边缘得不能再边缘的人物,艾回都不知道自己被玩了一次,何况他一个小小副站长?
他完全想不通,凭什么交通省翻脸如翻书?上一秒山本还义正词严地告诉他,一定要严办,严查!下一秒,山本就辞职,剧组解封!
工作人员又说了什么,他没听见,直到听见那句:“池袋车站副站长小泉新八,徇私枉法,责令革职查办”的时候,人才中震惊中回过神来。
“你……你再念一次?”
工作人员看了看已经石化的小泉,迟疑着说:“池,池袋车站副站长小泉新八,徇私枉法,责令……”
“够了!够了!”小泉脸色死白地打断了他,还不等他说话,旁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小泉副站长?对于这个结果,你满意吗?”
林啸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看了看那一页公文,笑道:“哦,忘记了,现在您已经不是副站长了,怎么称呼?还是小泉君好了。”
“哎呀……我还特意准备了两条路呢。”不远处,诺兰哈哈大笑着走了过来:“看样子,上帝果然不会放过作恶多端的人。”
他只感觉神清气爽,本来萦绕在心头的阴霾,瞬间就被这纸命令打消地烟消云散,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西斯冷哼了一声,走过来,傲然道:“小泉站长,我现在还想请问一下,什么时候可以停车了?”
“对不起,这里暂时没有可以交接的车,我觉得林先生肯定是哪里弄错了。”刚说完,他立刻学着小泉的腔调说了一句,自己也哈哈大笑起来。
“西斯先生,不对,现在我们根本就不该问他,他连站务人员都不是。根本不配回答这个问题。”林啸笑着对站务人员说道:“他现在还能主事吗?”
站务人员看了看林啸,又看了看脸已经变成了猪肝色的小泉,低下头小声说:“不能。”
“那我们应该问谁?”
站务人员再次看了看小泉,此刻,他的脸色已经铁青,嘴唇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站务人员明智地低下头没有回答。
他有预感,如果说出来,小泉恐怕会当场发疯!
“走吧,我们去问问该问的人。”诺兰笑着拍了拍林啸的肩膀,心情大好。
三个人再也没有一个人理小泉,扬长而去。
只剩下小泉如同石雕一般,站在站台上回味那页命令。
“没想到这次的事情解决得这么快。”诺兰收敛了笑容:“噢,林,西斯,我明天必须赶回美国。那边的拍摄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其他的都拍完了,歌剧院布鲁斯韦恩父母遇害那场,怎么拍都拍不完。”
“扮演幼年蝙蝠侠的童星加斯·刘易斯?”西斯皱着眉头说:“是他的原因?”
“怎么回事?”林啸也好奇地问。
“噢,林,这你就不知道了……”诺兰头疼地摇着头:“你不知道美国对于艺人的保护法,对于成年艺人本身就够不错了,要是童星,那简直就是苛刻!”
“这么说吧。”西斯接着说了下去:“童星首先就是不能拍夜戏,偏偏歌剧院那一场就是个夜戏,为了争取到,诺兰导演费的功夫甚至比找这个场地还大。而且绝对不能加场,一天只能拍四小时每周休息两天,这是雷打不动的。更不能吓唬儿童……”
诺兰苦笑:“这一场偏偏有刀子捅人,刘易斯一拍就开哭,根本拿他没办法!噢,天哪……我现在都在后悔我为什么要写这场戏!”
“这个规矩,卡梅隆都要臣服,何况是我了。”诺兰摇着头说:“美国的拍摄,一小半的时间都放到了刘易斯身上,嘿!是谁开始推荐给我,说他‘有丰富的表演经历的?’”
“是我……”西斯干咳了两声,随后立刻不负责任地说:“嗨,谁让露辛达他们通过了呢!”
三人聊了一会儿,诺兰说:“今晚我休息一下,西斯,你帮我订一张明天去美国的机票,我一早就要走。”
他朝林啸挥了挥手:“林,一周后再见,我相信,有你这种功夫大师,最后的那一场一定是火花四溅。”
说完,他就带着疲惫的身体走向酒店。时差连续颠倒,算起来这几天他都不能算睡了觉。
“导演!”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西斯忽然开口了。
“什么事?”诺兰转过了身。
“是这样的……”西斯犹豫了很久,才说:“这次我们遇到的事情,和林有关……”
他刚才只说了车站和交通省的前后态度,这次经过熟虑,才把一切都说了出来。
诺兰仔细地听着,在西斯说完后,他点了点头:“也就是说,最后是他帮助剧组打通了交通省的关系?”
西斯知道地并不完全。
他只看到了结果,却并不知道,这件事情的起因,竟然在林啸回国参加WMA聚会的时候就埋下了种子。
平成三姬滨崎步的高高在上,当众奚落章紫怡,和宇多田光把她当球踢,一直到林啸接下了这个皮球,这颗种子就已经埋下了。
直到他来到日本,封杀了滨崎步的视频,引来东家艾回的不满,却让一旁的索尼坐收渔利,整个都是一条线。
但是,他不知道起因,他只知道结果,也只看到了结果。
“是这样的!”西斯开始还很犹豫,最后却大声说:“我觉得,剧组成员的这种贡献,对剧组帮助巨大!如果不是他,我们恐怕还要不知多久开拍!”
“甚至赔偿摩根弗里曼一笔巨款。”诺兰脸色也复杂了起来,深深地看着林啸,郑重地说:“林,谢谢!”
“我本来很想让你再帮忙做次菜,现在看来可以免了。”他开玩笑地说,还形象地舔了舔嘴唇。
西斯深吸了一口气:“我觉得,可以提前给他最后一场的剧本!让他帮助修改动作!”
诺兰抬起了头,认真地看着西斯。
“你认真的?”
“我很认真!”
本来以为诺兰还要说什么,没想到,他却耸了耸肩:“OK,你说服我了。”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就觉得,嘿,是应该给他点什么补偿。但是我想不起什么最好。噢,林,你不是有个视频网站吗?这一段,我决定做成花絮,特别为你做的花絮,也会特别放到视频网上,告诉大家,看,你们不是不服吗?这就是蝙蝠侠的导师,他在帮蝙蝠侠修改动作!”
林啸笑了,这个小花絮,可以有。
这是诺兰帮他压下DC漫画迷的抗议,让更多人接受东方导师这一说,而且也让剧情更加圆滑。
不过,他想要的并不是这个。
“诺兰导演。”他笑着说:“其实我并不打算说的。”
“我知道,所以我帮你说了。”西斯笑道。
“多事!”诺兰啧了一声:“你不说多好,我可以装作不知道。”
林啸说道:“我想问,侠影之谜的车……是已经广告商代理了吗?”
这就是问车是不是植入广告了。
这算是一个比较私密的问题,因为植入广告这种问题,一般要拿到,需要塞给导演一些“表示”,这些表示就进入了导演自己的荷包,而且越大的公司,约不是小数字,一般在一个百分比内浮动,否则一个导演靠着分红哪能那么快聚财。
名气越大的导演,片子没拍恐怕就一堆人来求着植入,比如变形金刚2,几大汽车公司抢破了头,迈克尔贝不知道收了多少私房钱,就算比起票房分红,也不算少了。
“没有。”诺兰倒是非常爽快,压根没有藏私,其实林啸和他接触久了,也算摸清了他的规律,在不认识的时候,诺兰绝对是个怪人,怪到他这个破晓老总和经纪人请他别人只说了两句就走。但是熟悉之后,尤其是在拍片时间,他还是比较正常的。
当然,排除飞机吊威亚不用合成这一类之外。
林啸心中大喜!
他等的就是这个!实际上,就算西斯不说,他也会选时机,或者间接地告诉诺兰,这件事到底是如何解决的。
“那么,能否采用雪佛兰的汽车?”他斟酌着说。
“怎么?林,你在为雪佛兰代言?”诺兰皱眉,这等于是林啸收代言费让他出力,是个人都会不舒服。
“不,只是在争这个全球级的代言而已。”林啸也没藏私,含糊地说:“你知道我属于WMA,公司让我试一试,不过GM通用好像不放心,想试试我的能力。”
“这样啊。”诺兰想了想:“可以是可以,退还的几百万美元,勉强可以算作我帮忙的条件,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再帮我们做次饭!”诺兰哈哈大笑:“另外,林,我丑话说到前头,我本来定的是兰博,如果你已经接实在了代言,我要是知道的话……”
他毫不避讳地,仿佛说一件和林啸毫不相关的事:“很抱歉,你必定会进我的黑名单!而且从此从我联系方式上消失!”
“我明白!”林啸笑道:“我的原则也是,说到做到,绝不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