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巧回一句:“欢迎下次再来。”
我随口一问:“你在这里工作?”
他摇头眨眨眼说:“不是啊。”又拎拎自己的衣领,“你觉得我是这里的‘特色服务’?”
我这才打量,他穿着一件驼色外套,十分正常,面容英俊却没有过多修饰,但是我摸不清他的深浅,他手插回衣兜里依旧冲我笑:“我和你们一样,也是来这里的客人,只是昨晚友情出演。”
“那多谢啊。”我勾勾唇角笑着回答道,又看了眼前面林朔已经在等电梯。
他顺着我的目光也看过去,忽然说:“不客气,你那位很好看。”
我笑笑点头表示赞同,“你也是。”
他双手递给我一张名片,我直接塞进口袋,去追快要阖上的电梯。
冬天的天色总是亮得晚,又是寒风凛冽,出门时候我裹得厚实,本身也不怎么怕冷,林朔就不一样,他里面穿得单薄,外面虽然罩着大衣,但肯定是冷得不行,毕竟南方的气候冷风都是往骨头里钻。
林朔眼角下有些泛青,站在我的车子前发呆,我感觉他精神状态肯定濒临崩溃,其实我知道他一直想摆脱我,他这些年在我面前被我调教的逐渐放得开,有时候浪起来我都不能忍,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安分,无时无刻不想着怎么让我放手。
他和我上床,却不肯乖、乖、的和我上床,哎,真是又麻烦又难伺候。
我打开车门对他很绅士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他愣愣望着我,得,又魔怔了。
“上车。”我扶着车门心平气和的对他说,林朔神态恹恹往前走了两步,忽然又往后退,简直像梦呓般问我:“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放过我。”
他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上来,也不想回答,只能继续心平气和重复一遍:“上车。”
我可以随他闹腾,反正他闹腾起来我总有办法对付,不过他离开了,我还去对付谁。
林朔闭上眼睛神情绝望,好像他面对的不是我打开的车门,而是万丈深渊,他偏偏要和我在这种时候临渊对峙。
我现在是让他上车,倒比让他上床还困难,这风这么冷,我也舍不得让他久吹,于是解了自己的围巾围在他的脖子上,摸摸他的手,冷得像冰,干脆直接抱起他放进车里,又替他扣好安全带,这一连串的动作他都没有挣扎,看来是真认输了。
我上车关了门,就听到一阵手机铃声,是林朔口袋里的,他怔怔的也不去接。
“接电话。”我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提醒他,打了方向盘上路,林朔给我提醒了才去接手机,我怕他语无伦次说胡话,他一开口,我才发现自己多虑了。
“嗯,袁主任。”林朔的口吻瞬间恢复如常。
看来是医院里的电话,还好,还认得清人,这个点来电话,应该都是安排手术任务。
“嗯,一台动脉搭桥,看片子上三处狭窄,还好,难度不是很大。”
“可以,我可以接手。”
我们两总是这样,工作的时候人模人样,“办事”的时候就滚成一团不分彼此,精分的厉害,我记忆中林朔原本不这样,不知道是不是随我学坏了。
林朔挂了电话,我想转移他的注意力,故意调侃他:“这年头心坏掉的怎么越来越多?”
意料之中没得到回复。
我笑笑自问自答:“是不是因为亏心事做多了。”
林朔对我根本不予理睬,副驾驶座就这么大的位置歪头靠在窗户玻璃上,半张脸全贴着玻璃,我伸手拉过他的肩:“脸别贴在上面,冷。”
没想到他头一低居然顺着我的手势完全倒了过来,我一只手扶住他靠进椅座,另一只手稳住方向盘,这动作难度颇大,正好碰上一个红灯,我急刹车又被安全带勒了一下。
啧,还挺疼。
他一路安眠,我抱他下车他都没醒,他只有在昏睡的时候才能完全顺着我,真是不知该喜该忧。
林朔一路被我抱进房间又抱上床,估计今天实在是被我折腾累了,我自己都有些吃不消,何况他呢,我掀开被子打算先眯一会儿。
他却突然翻了个身,慢腾腾从我身边爬起来。
我拉住他说:“你干嘛。”
他有气无力回答我:“洗澡。”
我说:“你能不能消停会。”
有时候我恨透了他这个洁癖的毛病,洗就洗吧,我反正要睡了。
他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没什么动静。
我真是……出离愤怒!走路都没力气了还要洗澡,我摔了被子爬起来,将他一把扛在肩上,他趴在我背上手脚倒腾,最后两只手摁我肩胛骨。
我吃痛差点把他扔地上。
林朔咬牙切齿说:“何琮你放我下来。”
我警告他:“你给我安分点,不然待会浴室里继续办你。”
林朔不再挣扎,由着我把他扛进浴室。
冲进浴室飞速拧开水,他脱衣服的时候,我就边看他脱边跟着脱。
他手长腿长腰细臀翘,后脊梁骨一串印子,是我给他盖得章。之前他养得不好,身量没长足,这几年跟着我反而拔了个子,身形修长而媚,出落得亭亭玉立,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我把他泡进浴缸飞速搓了一遍,等我踩进去的时候,他就蜷到一边,我撑着浴缸边沿说你就别躲了,你想一直含着我给你的东西吗,我是不介意,你要喜欢就留在身体里,最好十个月后给我个惊喜。
林朔满脸通红,不知是被水汽熏得还是害羞,居然撩起水就往我脸上撒。
我不防被他泼了一脸,冷笑一声抹了抹,指着他说:“你等着。”
然后愤怒的和他打起了水仗。
第五章
早上的会议并不顺利,怎么都谈不拢,这年头做生意都困难,我家是搞园林花木的,当然了,不是那种平常的开个花店卖个板材,一般都做大型项目,相当有来去,比如说一株树种进来是几百一颗,走上几个渠道就能翻十倍到数十倍,只要林业部门划出个地方报上去再批下来,这么栽上一片,就是大比利润,按里说如今全国到处都在搞城规,我的生意不该难做,可偏偏就是这阵子竞争激烈,又查得格外严,疏通人脉很不方便。
前阵子还要难,最严重的时候我急得直上火,有一天晚上压着林朔边泻火边开玩笑,我和林朔说,要不然我换换去搞医疗一块吧,这样我们就更亲了,林朔当时一脸迷蒙说好啊, 你想做药品还是做器械。
我说就不能一起来么。
林朔还煞有介事点头说能啊。
我看他被我做得不清醒,心里又急又好笑,可还是和他瞎扯,说得这么轻巧,怎么,林医生你能说了算啊。
林朔给我顶到敏感处一把搂住我的颈脖子,喘着说,不能。
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