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也是撒娇带求情的,毕竟,这是她的亲大姨夫,张欣然这人又特别的热心肠子,就是见不得别人有难处,如何能够不帮?
“还能咋办啊,我把这事儿圆下来不就得了嘛。”林宇耸耸肩膀笑道。
“看你的样子好像很为难似的,算了,你要是不帮就拉倒,我自己找人去。”张欣然瞪了他一眼道。
“我帮,我帮还不成嘛,你看我都这样说了,你还使小性子。”林宇搂着她的肩膀哭笑不得地道。
“嘻嘻,这才是我老公,我也最欣赏你这一点,总是会救人于水火之中。”张欣然搂着他的脖子,跷起脚来就亲了他一口。
不提防,门就被打开了,高永盛正往外走呢,一看这副情景,就赶紧把眼睛一挡,“哎哟,林先生,就当我没看见,啥都没看见,成不成?”
“你看见又能怎么样?我们是两口子,打个啵又不犯法。”张欣然的辣劲又上来了,连市委书记都敢顶。
“然然小姐,我没得罪你吧……”高永盛哭笑不得地道,不过他去过楚海市汽车厂多少次了,对张欣然跟林宇的关系自然清楚得很,也知道林宇溺着这个女朋友宠得都不行,而张欣然的技术那真是不用说,岗岗的,现在隐隐间已经是要成为楚海市汽车厂总工的趋势了,两个人平时也熟得很,没事儿也总开开玩笑,所以,他倒也没放在心上。
“你倒是没得罪,可是有人得罪我了,也是你们官场中人,天下乌鸦一般黑。”张欣然扭头就进了屋子,把高永盛晾在那里了。
“我的老天哪,林先生,您女朋友这是怎么了?你得罪人家了?要不然,人家至于这么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么?连带着我跟着吃锅烙,我冤不冤啊。”高永盛站在那里哭笑不得地道。
“你别跟她一样的,她就是心底下堵着一口气,有些不平衡而已。”林宇摆了摆手笑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刚才可是听然然姑娘说,好像,这也跟官场中人有关系?”高永盛愣了一下,随后有些小意地问道。
“确实有些关系。”林宇苦笑了一下,将刚才沈占文说到的事情,前前后后地说了一遍,登时高永盛就皱起了眉头,“真是混帐,明明正常就能办的事情,怎么偏就这样不能按照正常的渠道去办呢?”
“这个你应该懂的,因为利益嘛。这些人,手里掌握着一些小权力,就自以为天老大他们老二,吃拿卡要,无所不为,他们如果不这样做,才是怪事呢。正所谓,哪怕你官清如水,奈何我吏滑如油啊。你是官场中人,你应该对这个不陌生的。”林宇耸了耸肩膀说道。
“这样,这件事情交给我吧,以前在林河市工作的时候,我跟省人社厅的厅长魏成武也算是认识,要不然,我给他打个电话,说说这件事情?”高永盛想了想就问道。
“还是算了,估计情况,你跟那个什么魏厅长也不会很熟,如果贸贸然就这样去求人家,要是不答应的话,你也下不来台,转而再去求别人,转上一圈儿,哪怕就算是事儿办成了,也得欠下好大的人情,以后还起来恐怕也是个麻烦事儿,你马上就要去林河市重新上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先这样吧,不用管了,我可以处理。”林宇摆了摆手道。
高永盛还要说什么,却被林宇推进了屋子里去,笑着道,“放心吧,没事儿的,难道你还不相信我能摆平这件小事儿?”
“那倒不是,关键是,这么大点儿个小事儿,也用不着您出头啊,这成啥事儿了啊,再者说,您也得给我们一个回报您的机会啊……”高永盛哭笑不得地道。
“啥回报不回报的,我们之间还用说这些么?真是见外的话。”林宇把他推进了屋子里去,笑着转身走了。而高永盛则坐在那里,才想起来,自己刚才是出去要打个电话来着,不过现在倒也没心事打这个电话了。
林宇刚才一直注意着沈占文去的方向,见他拐进了金枝玉叶厅,向旁边的服务员要了瓶十年茅台,又拿了个杯子,于是也就向着那边走了过去,心底下早已经有了计较。
到了金枝玉叶厅门前,敲了敲门,听到里面喊了一声“进来”,林宇就推门而入,一进屋子,结果就看到了一群人正围着桌子坐在那里,只见桌子上参鲍燕翅肚,好家伙,什么贵点什么啊,总共六七个人,却点了满满的一桌子,还包括两瓶皇家礼炮,这一桌下来,至少两万块,恐怕早超过了沈占文的预算了。
搭眼一看,林宇就是一皱眉头,有些气不打一处来,评一个正教授而已,差不多就得了,哪有这么黑人的?这些太过份了吧?
抬眼望过去,就看见屋子坐着五个人,正对面主位那边坐着两个人,中间的主位座位还留着,空座的主人应该是去屋子里的洗手间了,左右各坐着一个人,右侧是沈占文,左侧是另外一个站着正敬酒的人,身材不高,矮胖矮胖的,只不过,看见他的时候,林宇的眼睛不由怔自主地睁大了,有些想笑,好么,没想到,在这里居然又遇上熟人了,这个熟人不是别人,正是以前卫生局的那个办公室主任,邰文礼,当初也是他故意刁难林宇的同学肖毅斌的,结果被刘高岩一通狠收拾。只不过,这家伙倒也有本事,居然混来混去的,又混到人社局去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就是沈占文所说的那个市局里的职称科科长了。
要说这楚海市还真是小啊,居然走到哪里都能遇着熟人,相对于三百多万市区人口的楚海市来说,这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此刻,满屋子的人眼神都望向了林宇,人人都有些诧异,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小伙子好像没人认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