钝。她慢慢地放下了那只手,任那只手重新覆落在腰腹间那个小小的伤口之上;然后,慢吞吞地眨了几下眼睛,蠕动嘴唇,无声地说出了几个音节。
然后,她才发现自己下意识说出来的,是“土方先生”。
死亡……是这么疼痛的事吗,土方先生。
头顶的天空里,太阳仍然一无所知地猛烈发出刺目的光亮。那日光落在她空茫的眼瞳中,刺得那空荡荡的眼眶中慢慢涌出了湿润的水光。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这样地躺在箱馆的原野上,鼻端钻入泥土的气味、血液的腥气、枪炮轰击带起的呛人味道,以及——
那已经微薄得几乎感觉不到的,属于这个季节独有的、混合了原野上的花香、草香和树木的香气,再被正午的阳光晒过之后透出的一股令人心旷神怡的味道。
那种味道昭示着某种来自于大自然的勃勃生机,平时也许因为来得太过理所当然而容易被人所忽视,然而此刻,却透出那么一种令人强烈眷恋不舍的魔力;让人恋恋不舍,让人不想离去,想留在这片美好的世界里,和那个永在自己心头的人在一起,可以微笑,可以拥抱,可以亲吻那张自己衷心爱着的脸——
一颗泪滴从她的眼角渗出,缓缓滑过她的鬓角,最终流入她散乱的发间。
到了这一刻,她才深深地体会到,不管那个人是谁,都永远无法再见到了吧。
脑袋里嗡嗡地响着,活像是一架快要不堪负荷而散架的、老式的电影播放机那样,发出嗞啦嗞啦的、很大的杂音;一幕幕交错的场景毫无顺序地、乱纷纷地在她脑海之中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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