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掉眼泪。
“父皇……她不要小虎…...”
142.第 142 章
“父皇……她不要小虎……”
这个她是谁, 赵迎一清二楚。
将小包子从怀里松开, 赵迎捏了捏他红彤彤的小鼻子。
“再就哭成小花猫了。”
小虎立即用小爪子去抹脸,却被赵迎给拉住了。接过常春递来的帕子, 赵迎伸手为他擦干净脸上的泪渍。
起身,牵着小包子走到一旁的书架。抽出一本厚厚的典籍递给他。
小虎懵懵懂懂地抱着像砖头一样大块的书,迷茫地望着自己的父皇。
“这是朕的父皇给朕的, 现在朕把它送给小虎。”
这是从晋国的开国那一代的帝王传下来的治国随笔, 由历代的皇帝补充, 再传给太子。
赵迎知道现在小虎还太小,不识字, 更不可能看得懂这么深奥的东西。但把这本书给小虎,就代表了他的态度。
蹲下身, 赵迎与他平视:“小虎哭, 是因为你在意的人想离开你, 你很难过。但今日父皇告诉你,哭并不能留下你在意的人。无论你想要什么,都要靠自己去努力争取。”
曾经他也哭过,也恨过, 但他在意的人依旧离开了他。
他记得,她跟他说过:“所有我长久喜欢的人和物, 都拥有改变我的力量。”
若一个他不足以改变她的固执,那再加上小虎呢?应该足够了吧?
“小虎相信父皇吗?”
小包子点点头, 毫不犹豫地回答道:“相信!”
“乖。”再次揉了揉小包子头上的丫髻, 赵迎用大掌握住了他的小拳头:“只要我们父子够坚定, 她不会舍得丢下我们的。”
至少,现在他不是一个人了。
从这天起,赵迎吩咐好手下的人暗中看牢钱龙和钱鹰,便刻意躲着后三宫走,不给夏渊一点联系他的机会。
而被困在慈安宫里的夏渊,也越来越不淡定了。
不对劲,这件事不对劲。
她失踪这么久,小皇帝不可能一点都没有察觉。察觉了却没有一点动静,只能说明一件事:他是故意的!
*
另一边,一身素袍白衫的柳柒郎轻装简行来到萧府门外,弯腰下了马车。
门房一看到他来,立即陪着笑上前,将人向府内领去:“柳先生,我家大人等您许久了。请。”
柳柒郎不疾不徐地跟在门房后面,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会客厅。
“柳先生。”萧斐面带微笑的迎了出来,颔首微微见礼。
柳柒郎周全的回礼:“萧中堂。”
两人并肩走进厅内,分主客落座。
“给柳先生看茶。”
“是。”
丫鬟们立即将备好的茶水端了上来。
“萧某今日邀先生入府的意图,想必先生也猜到了一二,主要是商议漳州乌氏的处理事宜。先生久居漳州,又时常在臻王府内走动,对乌氏一族必然知之甚深。不知先生有何好的建议?”
柳柒郎笑了笑:“若是某所料不错,萧中堂是打算从新任的乌氏族长下手吧?”
萧斐点点头,没有否认。
“据某了解,自乌宴被擒至今,乌氏一族族人分歧严重,主战、主和各占半数。虽说平日里多有摩擦,但实质性的伤害并没有多少。若是中堂问某的意见,某提议,中堂先不要轻举妄动,以免造成反效果。”
柳柒郎的话让萧斐皱起了眉头。
“中堂设想一下,新的臻王死在京城,是否让人明显就能看出此事是陛下所为?那陛下之前颁布的开恩圣旨,是否会让人误会陛下是言而无信,狡猾奸诈之人?以后还有人会信陛下此等言语么?”
“可是……”柳柒郎说的在理,这便让萧斐犹豫了起来。他抬头望向那个眉目如画的男子说道:“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此时新任族长来京,正是铲除乌氏的大好机会。若是错过这次,等新的臻王受封完毕,回到漳州,再想动他就难了。”
“谁说,受封完出了京城就一定能安全的回到漳州?”
柳柒郎笑眯眯地抚了抚自己的衣袖:“若是等他亲手了解了乌宴,明正言顺的成了新的臻王,却在回漳州的路上,死在了替乌宴报仇的人手中。那就跟陛下无关了吧?”
“其他人会信么?”萧斐眉头皱的更紧了。
“信不信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此时陛下可以名正言顺派刑部官员去漳州调查信任臻王的死因…….”
“然后呢?”萧斐连忙追问。
“疑心生暗鬼,只要派去的刑部官员够能力,挑拨乌氏族人之间内斗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最后,去调查的那个刑部官员再横死在了漳州…….陛下是不是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问罪乌氏了?此时根本不用再去费力攻打他们,稍微联合漳州方氏等地头蛇使点力气,灭掉乌氏根本不需一兵一卒…….”
柳柒郎根本没和萧斐藏着掖着,直接将所有的事情都摆给他看。
柳柒郎要进入朝堂,而且还是空降成一品大员。凭借柳家的名头,在清流官员中没有任何问题。尤其是庄晃死后,他要想出手收服这些无所以从的清流官员不费吹灰之力。
但要想让权贵承认他的位置,就要花一些功夫。
萧斐是朝中新贵,是世袭权贵官员的新一派带头人。若是没有家族背景,他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坐到这个位置。
所以,只要萧斐认可了他,那些世袭的权贵官员,也就不会太过抵触。
“萧中堂以为如何?”
此时萧斐看向柳柒郎的目光已经变了。
陛下想让柳柒郎任职太傅一职的事情,萧斐知道,却没有太在意。他一开始以为陛下只是想借柳家人的名声来稳定一下朝堂,顺便让柳柒郎教导一下皇长子。
却未曾想过,这人,竟是陛下用来牵制他的。
难怪柳家的名声这么大,果真是盛名之下无虚士。
“先生今日一番话,令萧某受益匪浅。一切皆以先生所言行事。”
萧斐起身对着柳柒郎鞠了一躬,一直以来都单纯到与官场格格不入的面上,也印上了些许虚假的笑意。
“萧中堂客气了。”柳柒郎站起来,回了一礼。
是人,都会成长的。
要么是自己主动成长,要么是被他人逼着成长。从萧斐能能面不改色地看着庄晃和孙江死在臻王刀下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开始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