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吃个饭。”徐展飞说,“记得带上你女朋友。”
金路遥点了点头:“我下班正好顺路去接她。”
“说起你女朋友……”徐展飞像是想起了什么,合上资料长叹了口气,提醒了一下:“我老婆这人其实挺一根筋的,这么些年只长年纪不长记性。对感兴趣的人,都热情的有点过分。你记得跟你女朋友提一下,以后可千万别在我老婆面前提什么池妙仁的趣事了。免得她又心血来潮,给我惹麻烦。”
“这话什么意思?”金路遥觉得不解。
徐展飞避开回应,给他打哑谜:“这就说来话长了。”
见他没有要继续往下说的意思,金路遥也就没再追问。
想起刚刚视频里看到的一幕,不由想笑,打趣道:“飞哥,你儿子对只狗叫‘爸爸’的时候,怪可爱的。”
徐展飞看了他一眼,颇无奈地摇了摇头,笑言:“我儿子叫我‘爸爸’的时候,更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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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易榀拽掉了领带,换鞋进门。
又看了眼手机,池妙仁还是没有联系他。
是他判断有误吗?
觉得烦躁,边往里走边从兜里掏出烟盒。
行至沙发处,他掏烟的动作顿住,看着横卧在沙发上的池妙仁。
她睡着了,肚子上遮了条薄毯,一条腿滑下了沙发。
易榀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盯着她看了会儿,连日憋闷烦躁的心绪在这一刻总算是抚平了。
把烟揣回兜里,走到她身边,蹲下。
伸手抓住她滑下沙发的那只脚,放轻动作往回放。
池妙仁有所察觉,朦胧睡意间被抓的脚蹬了一下,猛地惊醒。
易榀的手握在她的脚踝处,转头看她。
她睁开了惺忪的眼,迎上他的视线。
易榀低了一下眼睫,转开视线,把她身上的薄毯往上拽了拽。
“你还知道要回来?”
像是在训斥她,可这别扭的语气又完全不像。声音低哑沙沉,分明是在控诉她冤枉了自己,觉得委屈。
池妙仁看着他烧红的眼角,心底隐隐泛酸。
她明面上虽看着洒脱,其实心里也不好过。她后悔跟易榀提“离婚”了,既然已经结婚,就该担起相应的责任。遇事该一起解决,而不是逃避。
她想通了,可那些重话已经说了出去。覆水难收,她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易榀。
每次易榀打来电话,她都捧着手机犹豫再三。想接电话,又担心是易榀对她的“死亡宣判”。直到手机屏幕变暗,她依旧没能有个决断。
她成了个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的胆小鬼。
幸好一切都是误会,事情还能有回转的余地。
收到俞朝灵发来的那条微信视频,又听俞朝灵跟她说起自己曾去过那对夫妻的家里做客。
她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
池妙仁一手撑住沙发,坐了起来。
伸手捧住他的脸,亲了亲他低下的眼睫,态度诚恳地主动道歉:“对不起,这次是我的错,我不该说那些伤人的话。”
易榀被她温柔亲了亲,心情明显转好。可又觉得自己不能再这么惯着她了,不能被她看出自己这么好哄。
压住了上扬的嘴角。
他像个闹着别扭的孩子一样,还是不愿意直视她,不依不饶地问:“对不起就完了?”
“那我哄哄你?”池妙仁试探着问。
易榀的喉结不自抑地滚了一下,终于抬起眼看向她。
无声对视了数秒。
他像个巴巴等糖果吃的孩童,眼睛里装满了失而复得的期待。
池妙仁的视线转向了他逐渐泛红的耳廓,猜测这个方法或许可行。
拽住他的领口把他往自己面前拉,双臂跟蛇一样攀缠住了他的脖子。
凑过去,吻住了他的唇。
易榀完全没有抗拒,稍愣怔后闭上眼。搂紧了她的腰,热烈回应她的吻。
看来这个哄人的方式对他确实是屡试不爽。
池妙仁暗喜,按住他的肩,把他顺势往后推。
屈膝爬过去,动作野蛮地把他摁在了地毯上……
云雨过后,池妙仁趴在了他尚在剧烈起伏的胸口。
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觉得格外满足。
易榀搅着她的发梢把玩,心情不错地问她:“这婚还离不离了?”
池妙仁赶紧摇头,回:“不离!”
“我记得有人跟我信誓旦旦地说过这么一句话。”易榀清了清嗓子,嘴角上扬:“谁不离谁是狗?”
果然,开始翻旧帐了。
池妙仁不占理,也只能认栽。
下巴抵在他胸口,笑眼弯弯地看着他。
“汪!”
易榀掩了一下上扬的唇,说:“没听清。”
见他憋着笑,池妙仁上手挠他。
把他挠的笑个不停,她也跟着乐。
易榀笑够了,一把抓住了她不安分的手。
翻身,把她反扣在身下。
低下眉眼,语调暧昧道:“再来一次。”
池妙仁被他一次性“教训”了个够,再也不敢瞎胡闹了。
完事后被迫签下不平等条约,立个字据:下次再玩消失,回家后就罚吃一个月素。再敢提离婚,就直接吃一个月猫粮。
“……”猫粮?连人吃的都不给了!
是易榀的风格。
她自认理亏,接受。
之后被易榀扣住手指,重新慎重套上了婚戒。
易榀抓牢她戴有婚戒的那只手,咬着她的耳朵低着嗓音诱她:“再说点好听的哄我一下,不然真让你吃素。”
池妙仁偏过头,看着他的眼睛,语气无比认真地对他说:“老公,我爱你。”
易榀眼底笑意加深,问:“还有呢?”
“我会跟你一起白头到老,就算你变成了白发苍苍的小老头,我依然最爱眼前这个在我眼里最可爱的小老头。”池妙仁嘴甜道。
“我也爱你。”易榀语带笑意,温柔与她耳语。
掰过她的脸,心满意足地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
“饶你一次,下不为例。”
作者有话说:正文到这里结束,之后是番外。感谢陪伴,给暖心的小可爱们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