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矿泉水,正准备回去搬桌子。
见阮甜甜过来了,纷纷和她打招呼。
“你来的真是时候。”曹信笑着说,“你在这里看着矿泉水,我们去搬桌子。”
话音刚落,不知道从哪个人群中窜出来的陆执,把自己手上的桌子放在了众人面前。
“陆哥?”曹信从好奇,“你不是不来吗?”
陆执把乱了的试卷整理好:“就走。”
“走什么啊?”贺良玉推开曹信,“老晏不说了运动期间不准走的吗?”
他这纯粹是没事找事,说完之后心虚地瞟了一眼阮甜甜。
阮甜甜不像之前护着陆执。她似乎压根没有在意他们这次的纷争,此时正蹲下身子把矿泉水拆开,一瓶一瓶放进桌洞内。
然而陆执却把手上卷子翻来覆去,抬起眼皮看了贺良玉一眼,似乎笑了一下。
“我今天就走了,怎么样?”
□□地挑衅。
贺良玉像颗□□,顿时被点燃爆炸:“怎么样?!你说怎么样?别拦着我,我今天非要……”
衣角突然被人拉住,贺良玉低头一看,是皱着眉头的阮甜甜。
她低声道:“你好讨厌。”
贺良玉哽了一下,像是迎头泼了盆冷水,他的明火暗火全被灭的干干净净。
“你什么时候看我不讨厌?”贺良玉心里委屈,表面上却仍然是一副怒火冲天的模样,“你就看他不讨厌。”
突然被cue的陆执心上微动。
“你们都很讨厌。”阮甜甜认真地说,“你第一讨厌,他第二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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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执总算明白“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的意思了。
仅仅几天时间,他就从阮甜甜喜欢的人到她讨厌的人。
还是第二讨厌,第一都占不上。
他坐在人货车的副驾上,脑袋抵着车窗睡觉。
“小小年纪,天天皱着个眉。”正在开车的江阵咬着烟头,目视前方絮叨着,“有句话说得好,爱笑的人,运气都不会太差。”
江阵四十出头的年纪,三十出头的脸,二十出头的身材,是镇着店的人物。
如果江阵没那么爱笑一些,嘴没那么碎一些,走得就是陈小春版古惑仔那款路。
然而此人偏偏长了双爱笑的桃花眼,每天遇见了都能听他啰里八嗦上一堆破事。
某天他突然中了邪似的,说要跑去纹身,一干小弟都以为江阵改了性子,纹一条大花臂来壮壮气势。
结果人家纹了四头猪上去。
曹信不明所以上去询问,江阵好脾气地指着纹身跟他介绍:“这是小猪佩奇,这是他的弟弟乔治,这是他的爸爸,这是他的妈妈……”
至于纹身的原因,是她家两岁大的闺女喜欢。
黑老大从恋爱脑活成了女儿奴,现在越来越有变成老妈子的趋向。
陆执懒得听江阵废话。他裹了裹自己的外套,歪过身子继续睡觉。
他的运气从生下来就差到了极点,而且一路走负,从未被幸运女神眷顾过。
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那些鸡汤玄学什么的,从没期望过。
“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到叛逆期了。”江阵斜眼看了看身边蜷成一团的少年,“烦什么啊,这趟货跑了能有个好几千,开心不?”
“嗯。”陆执点点头,“真开心。”
真是敷衍到了极致,连语气都懒得装一下。
江阵啧了一声:“没到叛逆期,那就是想女人了。”
被压中心事的陆执猝然睁开眼,他顿了一瞬,企图用咳嗽声压住自己的本能反应。
“还真想女人了?”江阵对于自己猜中陆执的心事十分开心,“沈黎那老狐狸要得手了?”
陆执无语:“没有。”
“没什么没。”江阵越聊越开心,“要不然就是阮家那个宝贝丫头?那天她跑来店里为你弹钢琴的事可传遍了。”
什么叫为他弹钢琴?
陆执皱眉。
这宝贝丫头今早刚说讨厌他。
“都说了没有。”陆执把外套的帽子戴上,遮住了大半张脸,“我就是累了。”
江阵啧啧几声:“青春啊,大好的时间,不谈恋爱可惜了。”
歪理一套一套的,说得就跟真的一样。
陆执十分担心江阵女儿的日后教育。
“喜欢就去争取,别想什么有的没的。”江阵一个转弯,车子驶下高速,“人活一辈子,有些事,宁愿做过了再后悔,也不要不做留遗憾。”
作者有话要说: 我考完回来了,不知道是不是身上担子一下清了,整个人突然空了,感冒加头疼,除了睡觉啥都不想干。
文章停了一个月,重新捡起来卡文卡到亲妈都不认识。
纠结许久才接上剧情,更新很迟,非常抱歉。
以后我会保证每天更新的。
之前承诺过的日万一星期准备在元旦开始进行。
希望大家食用愉快^_^
☆、误打误撞成助攻
运动会第一天有不少项目,班里同学错开自己比赛的时间,分成若干小组,分别去照顾参赛的同学。
阮甜甜和魏旋被分去照顾贺良玉的两个项目。然而比赛将近,魏旋却借着肚子疼的由头,一头扎进厕所没再出来。
阮甜甜左等右等等不来人,只好一个人去找贺良玉赶往比赛区域。
贺良玉虽然细皮嫩肉,但好在手长腿长,这次报了撑杆跳高和沙坑跳远。
两个身高占尽优势,却不耗费体力的项目,于贺良玉而言是再好不过的了。
十一月初气温已经降了下来,贺良玉穿了一身黑色的宽松运动服,显得整个人更加高挑挺拔。
阮甜甜则套了件白色的连帽卫衣,牛仔裤帆布鞋尽显少女的青春无敌。
两人一黑一白,帅哥萌妹,单单往草坪上一站就吸引了左右人的眼球。
“魏旋肚子疼。”阮甜甜手上拿着贺良玉的运动员号码牌,低头捣鼓着一根别针,“你怎么这么笨呀?别针都不会用?”
“你能不能小声点?”贺大少爷面子上挂不住,“我又没用过这玩意儿。”
“就这样扣一下,针不就出来了?”阮甜甜把别针举高给他看。
贺良玉瞥了一眼,也不知道认没认真看:“知道了知道了,你给我别上就是了。”
说罢他挺了挺胸,脸往旁边一偏,似乎还有点害羞。
阮甜甜撇了撇嘴。
贺良玉这种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向来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会用别针也不稀奇。
算了,谁让她倒霉,被分来照顾贺良玉呢。
“你别动哦。”
阮甜甜小心翼翼地揪住贺良玉胸前的衣料,弹开的别针挂着号码牌,就要往他身上戳。
她也没用别人给别人别过号码牌,为此还郑重其事地微微踮了踮脚。
“等等!”